褐色的瞳孔中一閃而過的耐味,糜右念緩緩答道:“在外修煉的時候我就聽聞過百草塢不少事情,也是知道傳聞師尊是百草塢的第二把手,甚至還說師尊坐掌門之位不爲過,採藍和司錄星是古榮長老的弟子,古榮長老在百草塢的威望是繼我師尊之後,有些事情我心中很清楚
盧懷思不由的愣了下,隨即輕笑一聲。
“那既然你心如明鏡般知曉那些事情,我也不需要多費口舌了,自個小心。”
“嗯,謝謝懷思師姐了。”
糜右念微笑着目送她離開,扭頭看向蹲坐在旁邊的血離,相視別有深意的一笑。
若是一開始採藍和司錄星嫉妒她是白無桑的徒弟,就不爽他們之間的拉拉扯扯,那或許還說得過去。
但是糜右念可是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她可是一字一句清楚的說了對白無桑沒什麼年念頭,關係除了師徒剩下的比純牛奶還純,也是說了她是有夫之婦。
可是呢,她們繼續三番幾次的針對她,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了。
由此結合百草塢的一些情況,採藍和司錄星正對她或許小半是因爲白無桑,大半的原因還是因爲白無桑,但是這前者和後者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
要是情報沒錯,那位古榮長老也是幹出過用弟子喂煉葫蘆行爲的人之一,也就納悶了,怎麼就不把採藍和司錄星那兩死女人給煉化了。
按照百草塢的地位排行來,首位自然是掌門金葫上仙,其次是紫葫上仙白無桑,排列第三位的就是古榮長老了。
初來百草塢那天,那麼多位長老中糜右念壓根分不清哪位是古榮長老,自從那天見過後,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他們,更加就不得而知了。
傳聞古榮長老是個心胸狹窄的人,雖說已是修爲不低的上仙,也很受金葫上仙的器重,但是他貪得無厭,不痛快自己被白無桑比下去,也不甘心。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言四起,說是金葫上仙有心把百草塢的掌門之位傳給白無桑,這讓古榮長老心中更加氣憤。
只因白無桑常年不呆在百草塢中,不是在無風崖就是在外雲遊,行蹤飄忽不定,就算古榮長老上前挑釁,按照白無桑的性子怎樣都不會瞧他一眼
。
就算他們之間氣氛不合,他們之間倒也沒有多大的衝突,是古榮長老壓根就沒有能耐讓白無桑和他動手。
對於古榮長老和白無桑之間看似和平,實則涌動暗潮的關係,其他的長老均是看好戲,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不會勸阻反而會煽風點火,以古榮長老的性子稍稍扇點風,火就來了。
現在白無桑收了她做徒弟,金葫上仙也是對她喜愛有加,時不時的誇讚白無桑收了一個好徒弟,試問,古榮長老又怎麼會痛快。
他畢竟是百草塢的長老,要是動手對付糜右念顯得有些沒氣度了,或是他壓根就不屑對付在他眼中不堪一擊的糜右念動手,之後纔會由他的幾個徒弟出馬。
那麼多的弟子,相處好的是好,相處不好的大打出手的事情也不少。
這要是出點什麼狀況,就是弟子之間磨合不了。
掌門和各長老是不會插手管理這些瑣事的。
古榮長老座下的弟子有四個,並且身份在百草塢不低,這要是煽動起來對付糜右念,那就有的折騰了。
確實,如他所願,採藍和司錄星拼了命的針對她,現在也都把她弄到思過谷思過了。
“吶,我只是不明白,就算嫉妒白無桑收了我這個資質神奇的徒弟,古榮長老直接對我下手,滅了我不就好了,讓採藍他們三番幾次欺壓我算什麼?”糜右念不禁鬱悶的呢喃了一句。
ωwш ●Tтkā n ●¢ ○
要是直接把她收進葫蘆中煉化了不是一了百了,反正古榮長老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這種事。
“主人,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就算你家師尊對你不聞不問,看似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他是時刻注意着你的舉動,古榮長老要是親自動手,事情就不會現在這般了。”
“你家師尊雖然性子淡泊,與世隔絕的樣子,但是並不代表他心中不會思考,他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就算他不在你身邊,也時刻注意着你的一舉一動,古榮長老想必也是清楚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
血離無奈的說道,不過心中不得疑慮的是,每次和白無桑接觸,它絲毫察覺不到他的情緒,平平淡淡,波瀾不驚,時時刻刻都是那樣的情緒。
這讓它百思不得其解,他居然可以把心境維持如此,不免有些佩服。
卻也擔心,它可不認爲白無桑心態如此淡然,想必是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那雙赤紅色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警惕,就算是糜右唸的師尊,它也做不到相信白無桑,一個居然可以躲過它雙眸隱藏情緒的仙,實力到底如何?城府到底如何?
要知道就連金葫上仙的情緒血離都察覺的清楚,唯獨看不透白無桑的心思啊。
“師尊一直偷偷的在關注着我?你怎麼知道的?”糜右念有些驚訝。
“你家師尊的靈鳥一直遠遠跟着你。”
本來血離也沒察覺,那次無意看到草塢窗外的大樹上停着一隻靈鳥,它認出那是白無桑的靈力所化,之後那隻靈鳥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糜右念身邊。
以她的能力,只要不是靠的太近是察覺不到的,顯然白無桑是清楚,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默默關注着她。
就算到時候古榮長老,或是採藍他們要痛下殺手,白無桑也可以第一時間發覺過來保護。
“原來師尊是個這麼溫柔細心的人。”糜右念不禁感慨了一句。
“就算是你的師尊,我可不認爲可以完全的信任。”血離幽幽說了一句。
“他招你惹你啦,你這麼排斥他?”糜右念不禁抿嘴偷笑着問道。
她對白無桑雖然不懷疑,但是也並非百分百的相信。
當初他們在山崖處相遇,她以煉身爲代價做了他的徒弟,那個渾身圍繞着孤獨氣息的上仙讓她隱隱有些心疼,心疼他隻身一人的孤寂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