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們鋪天蓋地而來,我已無計可施,即便有鮮血在,都沒有辦法將他們攔住。
就在我幾乎放棄的時候,我感覺我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擡頭一看,居然是袁野。
他這個時候抓住我做什麼?我心中很是茫然,只知道他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往前走而且沒走一步都會就出一些銅錢,嘴裡面還振振有詞。
只不過他說的話我並沒有聽懂,而且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根本來不及去考慮他說了什麼,只知道不停的加快速度,趕緊離開。
沒想到到這個地方几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我想這個案子根本不適合我們去查,看來應該是牽連甚廣,而且這幕後之人恐怕不簡單。
單憑那個女人說的話,我就能夠感覺到,這裡面肯定有比較厲害的人目的修煉成某種邪術,以達到長生不老的效果,我以爲這些事情只存在於小說或者電視中,可現在看來,現實生活就是如此殘酷。
“我們這是直接離開嗎?”
他拉着我越跑越遠,我心中很是疑惑,不由得問了出來。
“也不盡然,看看情況再說,他們剛剛都聚集在一起了,沒有任何突破口,我們現在逃走了以後,才能保住命。”
他說的倒沒錯,我心裡面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剛剛看到,那周圍的鬼怪已經完全聚集,我都不知道究竟是用怎樣的方法逃離的,他這個人果然不簡單,還有很多事情都在瞞着我。
既然他裝傻充愣,認爲自己是失了意,不想跟我交流什麼,那麼在此之前我也不會多問,我要開始靠近他,然後一步一步的,弄清楚他這個人的背景。
不知道逃了多久,我感覺渾身疲憊不堪,很想停下來歇息一會兒,但是他這個人,就體力非常充沛,一直都不停的往前跑,跟我完全不是一路人。
我實在忍不住了,給甩開他的手,然後停了下來,她回頭瞪了我一眼,疑惑的問道:“怎麼不好了?難不成你想死在這裡嗎?”
“我累了,這一路奔跑過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是真的覺得好累,我先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我確實提出了一個非常任性的要求,但是真的是因爲太累了,渾身痠軟無力,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總感覺,彷彿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難不成我又被附身了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你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別說剛剛不小心被那些冤魂一個攻擊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怨氣已經侵入你的體內,開始將你的陽氣漸漸吞噬掉,一旦完全被吞食完了以後,你也將魂飛魄散。”
他說的很是平靜,聽到這裡我不由得一愣,如果真照他所說的話,我現在確實是凶多吉少,這一路來我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沒想到自己一頭就栽進去了。
“我就知道我很倒黴,明明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我偏偏唄,拉扯了進來,現在我也不想管那麼多了,我只是覺得很累,我想要躺下,想要休息一會……”
越說我也發現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人就漸漸都已經看不清楚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她那一張臉,然而伸出的手,卻無力的垂了下來。
“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他雖然妥協了,可是我心中還是有幾分忐忑,拿出了匕首,用力的劃破了手腕處,鮮血就那麼流了出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我們兩個圍在中央,所以我以鮮血作爲結界,畫了一個圓,將我們兩個困在了裡面。
說實在的,這種方法我還是第一次嘗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是爲了保住我們的命,我也只能夠被迫一試。
雖然只是隨便試一試,但是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當對方朝着我們攻擊過來以後,明顯被一道結界直接給彈開了。
我還在擔心,根本就沒有用,如果沒有用的話,我們兩個確實會成爲俎上魚肉,不過現在都不用害怕了,不管怎麼說,只要挺下去就好。
那些鬼怪還沒有打算停下來,因爲一切都還在繼續,最主要的是,那股力量,還在鋪天蓋地而來。
如果這樣一直逼近的話,我們根本走投無路,所以我非常擔心,然而他卻一臉淡定,根本就沒有打算動手。
這個人是真的沒有感覺,還是從頭到尾就不在意。
我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就我自己的感覺而言,這個時候很危險。
現在不就是完全被困在這裡了,我們根本動都不能動,關鍵是那些傢伙還會鋪天蓋地而來,而且不停的撞擊着,我感覺我似乎用鮮血形成了一道屏障但是由此以來也斷了我們的退路。
“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我實在無能爲力,只好問向了他,在關鍵時刻,我其實容易依賴別人,更何況那個人是他呢,以前我到底依賴過。
“再等等看,你不是都弄了這道結界出來嗎?真沒有想到你的血居然還有這種作用,你到底是什麼人?”
沒想到我這一反問,倒是讓他把問題全部都拋給了我,我是誰重要嗎?現在這一刻,這應該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我們如何安然離開。
看着那些鬼怪已經到了周圍,雖然沒有辦法進來,但是一直在那裡徘徊着,時不時都會撞擊過來,我不知道這樣的結局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不敢告訴別人?”
秘密?我能有什麼秘密,想到這裡,我不禁朝他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不想搭理。
“你要覺得有秘密,那就是秘密好了。”
他這個人反正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和以前的感覺根本就不一樣,可是我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他。
“你會超度嗎?”
突然他問了我這樣一句話,我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了他,“我又不是尼姑。”
超度這麼高深的事情,我肯定不會,不過就單純的長了一雙陰陽眼而已,而且還是遇到他以後,這雙眼睛才起到了作用。
“誰跟你說只有尼姑才能超度了,只是問問你而已,他們那裡的怨氣聚集的非常大,如果有人能夠超度的話,沒準能夠讓他們投胎轉世,放下怨恨。”
說的這叫一個深奧,什麼叫做放下怨恨,要放下怨恨的話,也必須要理清先前所發生的一切,追究其根源,才能夠解決,不然的話,這些怨恨又怎麼能夠輕易放下?光是幾句佛經就能放下的話,那麼這世間哪裡還有冤魂?
“說的還真是簡單,那你可有什麼辦法讓他們放下,反正我沒有這個本事。”
我就想調查清楚這幕後的情況而已,哪裡會牽扯出這麼多事情。
“沒有辦法,所以我才問你呀。”他又把問題轉給了我,這個人呀,有時候真把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無能爲力。
“那看來我們兩個要一直被困在這裡了,畢竟我們都沒有辦法,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這個防禦能堅持多久我也不清楚,沒準一會兒就破了。”
我就不信他真的沒有辦法,肯定是還有後招,只是不願意透露而已,說白了還是擔心暴露自己,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一句話似乎是在提醒我什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這麼拐彎抹角的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我,敢情他還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裡,就不能把話說開嗎?他到底還在擔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