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心中疑惑,一個假期不見就有這麼大的變化,這可能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因爲圍觀的人太多,李三妹的屍體已經看不到,可是她死前的樣子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子了。
就算開學瘦了,可是明明已經很好的身材了,她爲什麼現在還會瘦成這樣?
我想起之前電視裡有說厭食症的,就是會瘦的不成人樣子。
或許是李三妹得了厭食症?可厭食症不可能連血都沒有了。
和小冉分開後,我和景文回到了我們的破車上。
之前租的房子已經被燒了,我們現在纔敢露面,去找了房東。房東一臉苦澀,畢竟他的房子還要從新裝修。不過對於我們他還是有些抱歉。
我也知道是因爲我們才導致房子被燒,所以剩下的房租我也沒要。
房東見我們這麼好說話,就說他還有一套房子,比之前那個舊了點,不過很方便,說我們可以去住完剩下的幾個月,房租不要我們的。
我們表示了感謝,實在沒地方去,就也拿了鑰匙。
臨走時房東給了我一個盒子,說是屋子裡剩下的東西。
我打開盒子,看到的是景文送我的木雕,開心壞了,失而復得的心情一言難盡。
景文有些奇怪。
“蘇蘇,不就是個木雕嗎?怎麼這麼高興?你喜歡我再雕一個給你好了。”
我戳了戳他的幼稚鬼頭:“意義不一樣。”
景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有些好笑,看來無論是男人還是男鬼,只要是公的,神經都很大條。
我們開車去了那個小區,的確是個老式的小區,連個防盜門都沒有,樓道里也黑漆漆的。
景文首先皺了皺眉,表示了他的不滿。
我又戳了戳他的頭說:“有個住處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
進了房子,很簡單的擺設,和我們之前住的沒法比,不過也算乾淨,我和景文出去簡單的買了點生活用品,就在超市,又遇到了高杉。
高杉在一堆營養保健品邊左看右看。
我想起今天景文說他身上有血腥味,就忍不住跟在他身後,看看他想幹什麼?
景文其實也很好奇,我們兩一路跟着高杉。
發現他買了好多補血的保健品,還買了好多的豬肝。
我和景文對視一眼,彼此讀懂了對方的想法。
豬肝是補血的,高杉買了一定是給自己補血的,可我看他的手腕沒有傷,那他的傷應該是在身上了。
出了超市,看到高杉走進了我們小區隔壁的另一個小區,正打算跟上去,就被人拉了住。
我們回頭,居然是特殊部門的小李。
小李看着我們爲難道:“兩位,鍾部長說了,現在你們的任務是引出那個紙鬼,這些無關的小事,我同事會處理。”
“那個…不好意思,我們知道了!”
我有些抱歉,和景文光顧着看熱鬧了,把正事都忘了。
沒錯,我們和鍾離達成了協議,這也是我們回林市的原因,既然那個幕後的人,清平盟的人,都是衝我們來的。
我們躲也沒意思,不如在這等着他們。
和景文回到房子,房子裡有之前房東留下的鍋碗什麼的,景文動手給我做了碗麪。
我邊吃邊覺得溫暖極了。
飽了之後,左右沒事,我和景文聊起了高杉學長的事。
“蘇蘇,我的情敵是不是太多了?”他突然問。
我一怔!
隨即笑了:“沒有我的情敵多。”說完我補充:“我和高杉除了是校友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我清楚的很,沒有人比景文更愛我了,孫亦然說過喜歡我,是想利用我。陸成瑜說想娶我,不過是因爲我可能命硬。
說起來…
我突然想到唐書,不管如何,唐書對我是有感情的,可惜他愛的或許只是心中的執念罷了。
“嗯!”景文點點頭,嘀咕道:“沒關係,反正他快死了!”
我一愣:“你說什麼?高杉快死了?”
景文詫異:“你沒看出來?”
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廢話,我又不是鬼。”
景文傲嬌的冷哼一聲。
我對他幼稚的行爲很無語,於是舔着臉,儘量看起來很溫柔的問:“他爲什麼快死了?你看出什麼了?”
景文轉過來,賤兮兮的看了看我:“情敵的死亡,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我一個哆嗦。
情敵的死亡…
我有些矯情的想到了任雪,景文說她有很多男人,那是不是後來都被景文殺了?
想起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說過要殺光我身邊的男人…
我低着頭。
景文有些不解,他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還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蘇蘇,你想到什麼了?”他問。
我猶豫了下,還是問:“景文,你當初爲什麼喜歡任雪?”
景文一愣。
我扣着手心有些緊張。
景文沉默了片刻才說:“因爲一個夢!”
我狐疑的看着他。
景文收起了幼稚鬼的表情很認真的說:“我有一次,被惠人關進了鐵籠子…”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那段不太愉快的回憶。
“他好幾天不給我飯吃,當時也是冬天,我記得地下室很冷也很黑,不過我早就習慣了,可是在習慣,我也忍受不了長時間的飢餓。三天後,我感覺我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給我送了一碗麪,那個人長得和任雪一模一樣…”
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一時間有些錯愕。
“你覺得那個不是任雪?”
“不知道!”景文搖頭。
然後十分抱歉的看着我:“我當時的感覺像是在做夢,可是我是真真正正的吃過一碗麪的。所以…”
他很複雜的看了看我:“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即使我當時特別恨任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我還是沒有那麼做,因爲我覺得蘇蘇,有可能也是那個給我送面的女孩。”
我完全呆了。
難怪,他當初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景文拉着我的手,很認真的說:“我有感覺,你就是當初給我送面的女孩。”
我搖頭:“怎麼可能,如果是…那我到底是什麼?”
…
和景文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我有點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了。
於是轉移話題似的問景文:“爲什麼你說高杉學長快死了?”
景文見我不想談,也沒多說什麼,而是順着我說:“因爲他的女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