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個劇中人站在電視裡面,正狠狠的嘲笑你,笑你是個傻叉,你是什麼感覺?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荒誕的夢,或者說是臆想中的世界,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偏偏我還無法甦醒,我還得繼續扮演我那個苦逼的張十六,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起的名字,這麼老土?
我當然會腹誹,會生氣,可是那個世界的我,實在太傻了,傻的讓我自己都生氣,他就不知道有智商這麼回事?他就不知道謀定後動?他就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臥薪嚐膽,然後一雪前恥?
我估計他真的不知道。
這個主人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個奸詐的小人,縱觀他的表現,只能用陰險狡詐來形容,他之所以現在不殺我,我猜他完全就是做給其他的奴隸看,好讓他們感激涕零,繼續爲他賣命。
我不知道小猴子爲什麼要讓我看這些?這跟我身上揹負的無盡詛咒又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沒有着急,也沒有生氣,我猜小猴子這麼做,一定有它的理由。
當聽到奴隸主人說到遁去的一那一刻,我徹底的愣了。
這一幕很怪誕,就彷彿電視裡面的你在發愣,而電視外面的你也在發愣,雖然裡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發愣的原因,竟然是相同的。
爲什麼他會說這麼句話?
難道,他這句話是說給電視外面的我聽的?他能看到電視外面的我?這太匪夷所思了?
簡單的說,小猴子讓我進入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是真正的我,另外一個就是奴隸張十六,兩個我可以同時存在,一個在幕後觀察思索,另外一個在臺前演繹他悲慘的命運,兩個我帶着兩種不同的人生,帶着不同的命運,更帶着極大的智慧差距。
他爲什麼要這樣提點我?難道,他還有什麼未知的身份?更隱藏着很大的秘密?
這讓我有些激動,於是我控制着張十六,讓他老老實實的聽主人的話。
可是這個張十六實在太不聽話,也太笨了,在治療期間,無數次的逃跑,無數次的反抗,無數次的打罵差奴,更甚至還殺人泄憤,簡直就是個棒槌。
如果張十六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打到他媽媽都不認識他,可是一想這樣一來老媽會很難過,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終於,主人也忍不住了,把張十六帶到部落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給了他一件十分奇怪的東西——一塊玉佩。
當我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刻,我徹底震驚了。
竟然跟張鏡兒當初給我的那塊一模一樣。
主人告訴張十六,這叫——節,只有你完全弄懂了這個,才能徹底改變你的命運。
那個主人在說話的時候,還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着虛空,而真正的我,就藏在那片虛空之後。
他的眼神,更印證了我的猜測,他是知道我的存在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
小猴子爲什麼要頗費周章的讓我控制張十六去弄懂——節?也就是那塊玉佩?
他爲什麼不直接給我?
還有那個主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我頭疼欲裂,感覺又有點腦袋不夠用了。
線索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只能控制着張十六,走一步算一步了。
張十六果然是個棒槌,當着他主人的面,把節狠狠的踩碎,更憤憤的指着主人的鼻尖大聲的咒罵,難聽極了。
主人也無奈的苦笑着,對我隱藏的地方攤攤手,示意他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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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恨那,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恨我自己,呸……不對,那怎麼會是我?除了皮囊一樣以外,那就是一個蠢貨。
等等?我突然一個機靈,猛然想到了什麼?
皮囊……皮囊……皮囊。
小猴子肯定在提點我什麼?或許因爲某種不得已的原因,我的詛咒,只能由我來打破,假如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那麼皮囊,是不是就等於是我即將要放棄的詛咒呢?
我突然有些明悟,或許這個張十六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某種詛咒的根源,而我要斬去這個根源,只有完成某種使命一樣的東西。
這樣沒有任何頭緒的使命,該怎麼完成?
看着張十六腳下那一塊已經碎得七零八落的玉佩,我突然明白了。
是的,假如你明白了,這一切都如此的簡單,但是假如你不明白,並且深陷其中,那就永遠不會明白。
難怪當初小猴子會說,它看不到我的詛咒,更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完全解除,我猜,它只有用某種我們倆纔會明白的東西,比如一塊記憶中的玉佩,去判斷誰纔是我真正的詛咒,只有明白了詛咒到底是什麼?我們才能解決他。
萬幸,我終於明白了。
那就好辦了。
我開始磨刀霍霍,想着該怎麼把張十六弄死,可是我的念頭剛剛出現,頭腦深處就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彷彿這個念頭就是噩夢之源,一切可怕的開始。
“爸爸,雖然我們找到了詛咒,但是你千萬不能殺他,因爲這很重要,還有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小猴子急匆匆的說完,沒等我詢問它到底怎麼了,就消失在我的腦海深處。
一個就連殺念都生不出來的可怕詛咒,讓我心煩意亂,還有小猴子說時間不多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可怕的變化?
望着那個依舊在破口大罵,並且喋喋不休的張十六,我頭次感覺到束手無策。
時間還在分秒必爭的消失,我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想破除詛咒,只有用奇謀了。
望着這個張十六,在看看那個苦瓜臉的胖子,我突然有種想要捧腹的惡意,既然我不能殺,難道我就不會借刀殺人嗎?
果然,這一次,腦海深處沒有頭疼欲裂的劇痛傳來,這讓我樂了。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怎麼配合那個胖子主人,完成一次驚天的自殺之旅。
讓一個外人殺死自己,並且還要配合,這感覺怎麼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