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香凝的聲音柔柔細細的。她想拿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秦超攥得很緊。
“別動,讓我握着一會兒,這樣我才知道,我是在人間。”秦超的聲音乾澀,慵懶無比。
香凝也不再掙扎,伸手探探秦超的額頭,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秦超點點頭:“好多了,多虧了你的照顧。本來我是很痛苦的,可是現在見到你,我感覺很好,不是太難受了。”
香凝臉上揚起淺淺的笑容,任由自己的嫩手被秦超攥在手心。
“賈家勢力大,我們這些平民是惹不起的。雖然他打了你,但你也不要去找他報仇,那樣只會把自己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香凝無奈的說道。
秦超怎麼能不知道小市民的無奈,爲了不讓香凝擔心,他點頭笑道:“我現在身體這樣,怎麼可能去報仇呢,放心吧,我可不是來惹事兒的!”
“那位霓裳姑娘,你以前認識?”香凝突然問道。
秦超沉默半晌,點了點頭:“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很明顯,她現在不記得我!”
秦超苦笑了一下。
香凝握着秦超的手,不自然的緊了緊,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告訴他,霓裳姑娘就要和賈家的少爺結婚了。
秦超伸手把香凝的身子輕輕一帶,香凝就驚呼一聲,一下就栽進了秦超懷裡。
香凝緊張的不行,又不能驚呼出來,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秦超。
秦超無害的衝着香凝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在身邊,我會睡得很安穩,只要我睡醒了,我的身體就能好一大半了!”
秦超的聲音疲倦,香凝雖然緊張,但也不好再說什麼。秦超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秦超的幫助,自己恐怕這輩子都要在別人的異樣眼光中過完餘生。
女人的心思就是糾結細膩,秦超根本都沒想那麼多,他只想安穩的睡一夜,讓整個身體得到放鬆性的休息。
香軟入懷,秦超果然感覺心裡踏實了不少。他是缺愛啊!
抱着香凝柔軟的身體,秦超感覺滿滿都是幸福。現在只有把身體養好了,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該死的賈思文,竟然把霓裳騙走,這口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去。
這一夜,秦超還算規矩,手沒有亂動亂放,只是無比安靜的睡着。
秦超睡得很香,香凝確實一夜無眠。天剛亮,她就急忙起牀了。
郝楠任昨晚也是在她們家住的,總不能讓後客人看見自己在男人的房間睡了一夜吧!
香凝是這樣想,殊不知她剛剛進到廚房,郝楠任就踢了踢旁邊的圓蔥,三八似得說道:“你姐纔回來,你說他們昨晚做什麼了?真是麻煩,讓我這麼費腦筋!”
圓蔥翻了個身,嘟嘟嚷嚷的說道:“你腦袋進水了,秦超傷城那個樣子,能不能下牀都不一定呢,你說他們能幹什麼!要睡就睡,不睡就滾出去,別在這吵我!”
郝楠任撇撇嘴,繼續往窗外看着,不一會兒,他就又踢了踢圓蔥的屁股,驚訝的說道:“圓蔥,你快看,他竟然下牀來了!那麼重的傷,居然自己能拍起來,太牛逼了……我去!”
郝楠任也顧不上圓蔥醒不醒來,直接蹬上鞋子跑了出去。
圓蔥嘟嚷着極不情願的從窗子往外望了一眼,頓時也一聲驚呼,他更是連鞋子都沒顧上穿,直接跑到了院子裡。
兩人把秦超攔截住,圍着秦超左看右看。
秦超皺眉看着兩個人,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可不搞基啊!”
郝楠任衝着秦超豎起一根大拇指,感嘆的說道:“不愧是師父啊,臉上的淤青竟然全都沒了,你怎麼做到的?”
秦超摸摸臉,笑道:“我這麼帥氣英俊的臉,怎麼可能讓上邊有淤青這種東西。昨天是你替我解圍的吧,還要謝謝你呢!”
秦超衝着郝楠任說道。
郝楠任撓撓頭:“哎呀,說這些感謝之類的麻煩話做什麼,以後我還要麻煩你呢!你會收下我做徒弟的吧,圓蔥說你是一位醫者!”
“徒弟?我什麼時候說我要收徒弟了!我來這裡還是爲了學醫的,圓蔥就是我師父!”秦超誇張的說道。
圓蔥點頭:“是,你是我徒弟,他是我徒孫,這不是正好麼!”
秦超和郝楠任同時瞪大了眼睛:“這都是你自己安排的?”
圓蔥見秦超不願意,走到秦超面前低聲嘀咕道:“徒兒,聽爲師一言!”
“師父,其他都可以答應你,這個免談!我自己還沒出師呢,怎麼肯能收徒弟!”秦超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
圓蔥輕咳一聲說道:“他很有錢,也就是說,以後你的漂亮衣服,住行,都有人包了!”
“這個……”
“你不想永遠穿着舊衣服泡妞吧,這個很丟人的!這事兒你想想,你的‘性’福和我的零食全都在你這個決定上了!”圓蔥繼續誘惑道。
秦超捏着下巴想了想,終於點頭說道:“成交!”
“太好了,郝楠任,從今天開始,秦超就是你的師父,我就是你的師公,你要好好接受指導,明白嗎?”
郝楠任眯着眼睛看着圓蔥,感覺自己好像被這五歲的熊孩子給耍了!管他叫師公,這傳出去還不被別人笑死。
圓蔥顯然已經知道了郝楠任的心思,在郝楠任還沒開口之前,圓蔥先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明白,你不用緊張,人多的時候,我也想低調點兒,你就不用喊尊稱了。還是叫我名字就行。可門派規矩必須得有,曾經點倉派兩人便成氣候了,我們現在已經是三個人的規模,怎麼也要正式點兒。”
秦超皺眉看着這個古靈精怪的熊孩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圓蔥想了想,突然打了個響指說道:“我們就叫偷香派怎麼樣?”
“靠,你是有多沒節操啊,你才五六歲,偷你妹的香,真是麻煩死了!”郝楠任揮舞着長笛鄙視的說道。
秦超無奈的擺擺手:“無所謂了,你是門派的老大,你說了算,偷香就偷香吧!內個郝楠任,還是好男人的,你家很有錢是吧?”秦超問道。
郝楠任點點頭:“還行還行,郝家在這鏡城,區區第二富。”
“那誰是第一富?”秦超急忙問道。
郝楠任得意的笑了笑:“是我母親家……”
“切!真能裝!”秦超和圓蔥一起做了個鄙視的神色。
……
秦超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三個人就開始研究去賈家砸場子的事兒。
圓蔥像個小軍師一樣,眯着眼睛思忖道:“如果貿然過去,會顯得我們偷香派很沒品,我們既要冠冕堂皇的混進去,還要十分爽歪歪的報仇。這些都失敗的話,最後郝楠任再用財力施壓!”
“報仇是很重要,但也不能傷到我家霓裳的心,她一定不知道我還活着。也許正哭着呢……”
“別臭美了,裳裳姐姐纔不會在乎你呢!”圓蔥說道。
郝楠任想了想說道:“賈思文他爹還約了我喝茶呢,正好是今天中午,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他家吧,到時候見機行事!”
三個人正密謀着,香凝從廚房走出來,看見三個人都在,頓時一愣,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呢?超哥,你的傷好了?”
秦超笑道:“好了,基本已經差不多了,這還多虧了凝兒你呢!”
香凝臉色一紅,不自然的瞄向郝楠任和圓蔥方向。
郝楠任甩着長笛說道:“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都知道了。沒什麼的,你們正值萌動需求的年齡,可以理解!”
“胡說什麼,你這個臭小子!”秦超一比劃,郝楠任趕緊躲出去好遠。
香凝緊張的攥着自己的衣襟,聲音低低的說道:“早飯好了,你們準備吃飯吧,昨天請假了,今天我要早點去工作,就不陪你們吃飯了!”
香凝說完,像是逃跑一樣的走開了。
秦超眯着眼睛看着這兩個小鬼,滿臉陰沉。
這兩個傢伙害的凝兒沒吃早飯,真是欠揍啊!
……
賈思文就安靜的在香凝家和秦超圓蔥鬼混,臨近中午的時候,果然有隨從過來報告,說賈家的老爺親自去郝宅請見少爺,但是一直不見少爺人影。
郝楠任胸有成竹的笑道:“我早就料到他們會過來請,沒想到賈老頭竟然親自出馬了,看來我這個無敵好男人還真是搶手啊!”
“是,好男人就是你,趕緊準備一下吧,這次可不是去玩的,這場子是砸定了。那個小白臉兒居然敢欺負我的寶貝徒弟,我一定要打死他!”這句話從圓蔥嘴裡奶聲奶氣的傳出來,頓時讓秦超和郝楠任兩個人笑噴了。
郝楠任握着手中的青玉長笛,臉上露出得意自信的神色,笑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看那個賈思文還能耍出來什麼花樣!”
圓蔥跳到秦超身上說道:“賈思文現在一定跟裳裳姐姐說,他已經盡了全力醫治你,但是很無奈,你還是離他而去了。呵呵!”
“那我就來個地獄復活吧!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看看!”秦超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