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的事情解決後,我就離開了村子,回去調養了一段時間,大年夜的時候纔回來過年。
雖然前不久這裡發生了一場變故,但大家仍舊其樂融融的過年,把不好的一切都留在了過去,朝着新的方向開始新的生活。
只是一個年後,我就多了一個乾哥哥。
白炙和我爸一見面,簡直就是一見如故,恨不相逢時,老爸一拍案直接收了個乾兒子,加上姥姥又挺喜歡白炙的,從此白炙得瑟的尾巴都上天了,天天纏着我叫他哥哥。
年初三的時候,我接到了一位學姐的電話,希望我年初七的時候可以去參加她的婚禮。
這個學姐叫做吳莎莎,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只是長的卻並不好看。
但她大學四年一直傾心當時的校草,爲了這個男生付出了很多。
如今兩人終於攜手在一起,我和米蘭都爲她開心。
我倆站在酒店的門口,望着富麗堂皇的輝煌,豪車一排走起,各色的花朵裝飾全部是鮮花,來往的賓客也都是西裝革履,禮服着身,一看就是家裡條件非常不錯的人家。
這個學姐家裡條件也很不錯,所以我和米蘭兩人相比之下就顯得渺小許多了。
遞上了邀請函才得以進去,裡面的酒店擺設也不是一般的豪華,讓我和米蘭一陣羨慕,並且拍了視頻傳給因出去旅遊不能前來的李曉曉。
“這下她肯定後悔的要死,還有這麼多的帥哥,她肯定又要叫着少看一個帥哥少活一年了。”
米蘭一邊偷笑一邊說,我也樂得很,忽然酒店的服務員在每個桌子中央放了一對紅色的喜燭,然後在長長的過道上也有一排。
“這些蠟燭是幹什麼的?”
我搖搖頭,“估計是什麼別出心裁的設計吧?”
事實證明,這個還真的是婚禮的一部分。當燈光暗下,司儀聲音在音樂中響起的時候。
這些蠟燭邊上明明沒有人去點蠟燭,可是隨着司儀的聲音揚起,這些蠟燭就自動點燃了。
一瞬間,蠟燭一個接一
個燃起,在主臺上的大屏幕中可以看到,那些蠟燭是勾勒出一個人的半身像。
而這個人就是新娘吳莎莎。
“好棒!惟妙惟肖,堪稱經典呀!”
米蘭和大家都被這個創意給驚呆了,只有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在我們這一桌蠟燭亮起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冰涼的風從中央吹來。
我們做的是中間的位置,上面沒有任何的東風口,身後的大門也是被關緊的,根本沒有風,所以這風是從哪裡來的?
“下面有請我們最美麗的新娘吳莎莎小姐!”
大家鼓起了掌聲,新郎站在燭臺上,等着自己的新娘。
可是大家等了又等,那扇門都緊閉着,新娘沒出現,大家都有些細聲碎語。
“可能是新娘太緊張了,大家一起鼓掌,給新娘勇氣。”司儀也意識到氣氛的不對,立刻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說,“下面有請我們最美麗的新娘吳莎莎小姐!大家鼓掌!”
掌聲熱烈的響起,我轉頭看了眼臺上的新郎,卻陡然愣住。
在新郎身後的大屏幕上,燭火搖曳明顯,似乎是被人用力的吹向一個方向,可是桌子上和周圍擺設的蠟燭燭火僅有微微閃動。
“這是怎麼回事?”
陡然間,屏幕上的燭火整個往上傾斜,越來越快的抖動,然後“嗒”的一下,全部熄滅。
同一時刻,周圍所有的蠟燭都在瞬間暗淡下去。
唯有頭頂的燈光還亮着數盞。
賓客的聲音紛紛響起,猜測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冷?”
就在燭滅的那一刻我感覺到這個禮堂的溫度驟然降低,堪比外面的寒風。
我抖了抖,下意識的去拉邊上的米蘭,可是拍了半天都沒人理我。
“小蘭,你怎麼……”
轉頭一看,米蘭正呆坐着,雙目失神,目視前方,嘴巴微微張開,半透明的淡藍色氣流從她嘴巴里流出。
我順着那氣流望去,這才發現整個禮堂裡十幾桌的賓客都和米
蘭一樣呆坐着,張開嘴巴,任由淡藍色的氣流從嘴巴里涌出。
“這是怎麼回事?”
我頭皮發麻,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蠟燭一滅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爲什麼只有我沒事?
我躲在人羣中,偷偷的往氣流涌向的地方望去,發現主臺上,新郎和司儀倒在一邊。
一個身穿白色新娘妝的女人正雙手張開,頭微微上揚,張大嘴巴,讓那些氣流全數灌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我眯着眼努力往她的臉上望去,原本我以爲那個人應該是吳莎莎,比較這裡的新娘子只會有她一個。
可是那個身姿妙曼的女人瓜子般的臉上,佈滿了一條條血痕,更有好多血從她臉上的傷口處冒出來,連帶着露在外面的雙手上,也全部是血痕,異常的恐怖。
隨着越來越多的氣流鑽進她的嘴巴里,從她的手指開始,那條條的血痕竟然在慢慢的消失!
我猛地一驚,下意識的認定是人的氣息給她加速傷口的癒合,所以本能的用手捂住了米蘭的嘴巴。
其他人我護不了,現在的情況要走動她肯定也會發現,唯一的辦法只能這麼做了。
可是我擡手動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面前的杯子,“啪”的一下摔倒在桌子上。
玻璃碰玻璃的聲音在此刻變的十分的明顯和刺耳,臺上的女人幾乎是瞬間就把目標鎖向了我們這邊。
她目光一沉,收了雙手朝這邊走來。
我當時就慌了,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去想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學着他們的樣子坐着不動。
高跟鞋發出的清脆響聲,很快就停到了我們身後,我的心也跟着跳到了極點。
其他人嘴巴里都有淡藍色的透明氣流,只有我的沒有,肯定會被發現。
所以我當時雙手放在桌下,左手用力摳着衣服上的拉鍊希望可以劃破手指,滴血到玉鐲上。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一隻血手從我和米蘭之間伸了出來。
我的心頓時一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