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柔就這麼被指婚出宮了，姜長寧有點意外，“母后怎麼會同意？”
這可是太后第一個挑選出來的秀女，就算不給個高位分，也得留在宮裡分寵啊。
“我說服她了。”宣治帝笑道。
姜長寧笑，“我知道你說服了她，我是想知道你是如何說服她的。”
“這是秘密。”
姜長寧眸光流轉，“那陛下要怎樣才肯把這秘密告訴妾身呢？”
“那就要看皇后娘娘怎麼做了。”宣治帝挑眉道。
“我的好奇心沒那麼大。”姜長寧不如他的意，轉身往裡走。
“好奇心大點，挺好的。”宣治帝跟在她身後道。
“不好，好奇害死貓。”姜長寧搖頭道。
“皇帝，皇帝，你要去哪？”太后沒能第一時間抓住宣治帝。
“馮秀女就好了，是唯一入了陛下眼的人。”
“蘇秀女還是太后娘娘第一個挑選出來的，如今已出宮了。”
宣治帝微眯起了眼，他記得初見姜長寧時，她就是這樣一身妝扮。
過了會，幾個內侍把三個孩子帶過來了，孩子們的臉都被嚇白了，看到姜長寧，太子還穩的住，小白和小阡就撲過來了，“娘。”
“田秀女的父兄都是才子，家中藏書衆多。”
“不過是個郡王妃，沒什麼了不起的。”這是個志向較高的秀女。
看到有點氣喘的宣治帝，姜長寧關心地問道：“陛下，你沒事吧？”
太后笑眯眯的故意跟他說這些秀女的事，“劉秀女別看年紀小，但很懂禮數。”
宣治帝已在盤算着，怎麼查出姜長寧身邊背主之人。
“不好，地震了！”宣治帝立刻反應了過來。
秀女們說着話，各自散開，回屋歇息。
“做汝南王妃也不差啊。”
悠揚的絲竹聲中，十六個舞姬翩翩起舞，舞步歡快，舉手投足間，那豐盈的體態，吸引着衆人的視線，讓秀女們都看入迷了。
接下來幾天，又有幾個秀女被指出了宮，宣治帝一直沒有宣召秀女伺寢，這讓秀女們都有些不安。
宣治帝挺給太后面子，她點了誰，他就看向誰，把秀女們看得心如小鹿亂撞。
“喲，郡王妃都瞧不上，怎麼的，你還想當皇貴妃啊。”
御花園內，太后命樂坊的舞姬獻舞。
“不知道明兒是太后娘娘出題，還是皇后娘娘出題？”
宣治帝問道：“爲什麼好奇會害死貓？害死狗不行嗎？”
“進了宮，誰不盼着飛上枝頭，難道你就想灰溜溜的被攆出宮去嗎？”
“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宣治帝問道。
夫妻倆爲了這句話，討論了許久，姜長寧最終沒能知道宣治帝是用什麼法子說服太后的。
姜長寧搖搖頭“我沒事，哎呀，兒子們還在上書房。”
她記得姜長寧的書法不錯。
太后在問道：“皇帝的字堪稱一絕，你瞧瞧這馮秀女寫的字如何？”
太后呆怔怔地看着跑遠的宣治帝，他如此在意姜氏，即便她硬塞幾個秀女給他，只怕也分不了姜氏的寵吧。
馮綏本就有幾分像姜長寧，而今天她穿着白色褙子，粉藍色中衣，下系粉藍百迭裙，外罩粉藍色輕紗。
沒看到兒子，姜長寧還是不放心，可是餘震又開始了，搖晃的厲害，根本沒法走動。
太后見狀，暗自歡喜，等舞姬們表演完，她又點了幾個秀女來表演才藝。
“這事能由得了我們作主嗎？”
“陛下不會將我們都指出宮去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太后讓秀女們齊集御花園，不知道要做啥。
宣治帝正要拿過那張寫着詩作的紙看，放着瓜果的木幾突然搖晃的厲害，接着就傾倒了。
宣治帝趕到啓元宮時，姜長寧已在秀蘭等人的保護下，逃了出來。
秀女們則是臉色煞白，不知是被地震嚇的，還是被宣治帝如此在意皇后弄得心灰意冷。
“馮秀女.”
挽着傾髻，髻上點綴着幾朵藍色的小花，纖巧嫋娜的樣子，就更像姜長寧了。
“指出宮也沒什麼不好。”
他不認爲太后會去查這件事，那麼定是姜長寧身邊的人說出去的，還真正是好大的膽子。
宣治帝心裡咯噔了一聲，但嘴上還安慰她，“有黃大人在，不會有事的。”
居然敢窺探皇后娘娘的舊事，藉此謀奪他的注目。
可太后命人把宣治帝給請了來，她照舊沒讓姜長寧出席，美其名曰：好生養胎。
或吟詩作對，或撫琴唱曲，表現的都挺出色的。
“秦秀女.”
御花園還算空曠，但姜長寧還在啓元宮啊！
“可惜這麼多天，也沒見陛下召見她啊。”
這秀女是如何得知？
“誰不定是陛下出題呢。”
姜長寧和宣治帝對這事都不熱衷，也就太后還興致勃勃的。
啓元宮幾年前才修繕過，很堅固，地震對它的影響不大。
“我不想被指出宮。”
“都回房歇着吧，明兒還有事要忙呢。”
姜長寧無所謂，不讓她去，她就不去，在啓元宮裡吃吃喝喝，也挺悠閒的。
“你們護好太后。”宣治帝拔腳就往啓元宮跑。
但宣治帝沒有表現出對她們有興趣的樣子，太后想了想，道：“拿筆墨來，剛纔作的那幾首詩和對，都不錯，馮秀女，聽聞你書法出衆，就由你把它們寫下來罷。”
觀念不同的幾人起了爭執，有人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學了一天規矩，你們不累嗎？”
“我要去看看寧寧。”宣治帝着急之下，當衆喊出了姜長寧的閨名。
宣治帝神情淡然，吃着桌上的瓜果。
“是，娘娘。”馮綏不能拒絕，也不想拒絕，“小女不才，獻醜了。”
“兩個乖乖，別怕別怕，有爹爹和娘在呢。”姜長寧摟着兩個兒子，柔聲安撫。
小阡哭訴道：“娘，好嚇人，孩兒差點被架子給砸着。”
宣治帝瞪了眼，跟着小阡的幾個內侍。
這場地動，宮裡還好，城內不僅民屋倒塌了不少，百姓死傷無數，有幾個官員，運氣不太好，被砸得頭破血流，這其中就有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