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在醒來和睡前念兩遍心靜的咒語,之所以書上的內容沒有顯示更多,我想也是因爲我沒有完全領悟的原因。
每天小曼還會來送飯,其餘時間陪着我的只有身後的那個影。還有小瓶裡的兇靈們。兇靈們跟着我來到了厲鬼界,經歷了那麼多,已經少了好幾個,我想讓他們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也沒有再打擾過。
經過每天念心靜的咒語,果然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那體裡亂竄的鬼氣變得平緩了,不但全都順時針轉,還好像融爲了一體,我看着自己的狀態一天好過一天,心裡也很高興。叉冬休巴。
我想起黃皮熟練控制紙人的事。我被他的紙人折騰得不輕,其實那次的經歷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於是我拿出幾張黃紙,然後着他的樣,輕輕一抖。但是黃紙一點都沒有變,看來不念咒語還是不行,這讓我有點失望。
我又重新翻開書。這次我沒有使用鬼氣去嘗試打開後面的內容,而是念了兩遍讓我心靜下來的咒語,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第十四頁有內容了!
我如飢似渴地閱讀着上面的小字,合上書的時候,不禁感嘆,這本事好像有靈性了似的,那十四頁上的內容居然就是關於如何控制傀儡的。
那是接着前幾頁的內容講的,用咒語詛咒厲鬼之後,再近距離把自己的鬼氣輸送到對方的身體裡,那個人就可以具備我的意識。
這樣我就不用非要去對對方的鬼魄唸咒語,動手腳了,想想就覺得很方便。
但是那註釋也說。這種詛咒雖然強大,如果對方的意志比我強,就容易失敗,或者持續時間不長。
要是我早知道了這一點。上次控制絕命老的時候,就不會出現先念咒語控制了她的鬼魄,最後還得想辦法再解開的情況了。
至於控制厲鬼變成我的傀儡後,能讓他們有多大能力,還是要看我掌握的熟練程和領悟的多少。
其實紙人也是傀儡,所以我打算用紙人先試試。而且就算是掌握了這個,我也不會在別的厲鬼身上濫用。
我將一些鬼氣凝聚在手裡的黃紙上,然後輕輕一抖,這次果然變成了紙人。
我能感覺的到那些紙人身上有了鬼氣後,比我之前給他們喂鬼魄還有用。
領悟了這個以後,我開始每天操練我的紙人,讓它們用鬼氣互相打鬥,效果也越來越好。
用到後來,我就開始變着花樣操控紙人,由於它們有了我的意識,所以就好像是我自己的左手在和右手打一樣,也很有意思。
雖然我用紙人的時候消耗了自己的鬼氣,但是我發現這並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而我現在也能像小曼和黃皮白皮那樣,輕鬆得把自己的鬼氣隱藏起來了。
我發現那些被我吞進去的鬼魄就像一個能量源一樣,只要我不過損耗,就不會有大危害。
掌握這些之後,我心裡別提多高興,恨不得馬上找個人來練練手,其實紅衣多在周家待一天,我就越不踏實,那股躥進他身體裡的黑影讓我始終不安。
這天,就在我在屋裡看書,習咒語的時候,感覺到了屋外的一些異樣。
我已經變得比之前敏銳多了,雖然對方隱藏了自己的鬼氣,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來者不善,而且不是一個人,至少有個。
我馬上聯想到了小曼提醒我的話,難道有人要害我?
不管是誰,反正我也正愁沒有對手可以讓我的紙人試試呢,來的正好。
我先派出一個沒有鬼氣的小紙人去看看情況,那小紙人乍一看就是一個淡淡的影,一般人不易察覺。
通過紙人的視角,我看到了離房不遠的地方站着個厲鬼,他們的身上都畫着一種特殊的符號,看上去就像紋身一樣。一個光頭,一個頭發很長,還有一個尖嘴猴腮。
從那人的體態和鬼氣上來看,應該都有兩把刷。
突然,那個長頭髮的厲鬼猛地一回頭看向了我的紙人,我還沒來得及撤回紙人,就被他一刀劈了。
紙人隱藏地這麼好居然都能被發現,果然不一般。
這時我感覺到他們的鬼氣逼近了。
我知道這個人已經來到了門外,我繼續待在屋裡,並不着急跑出去對付他們,我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
我的左手拿出張黃紙,右手拔出了,對付他們幾個應該不需要用奶的手臂。
突然從門縫裡閃過一道白光,就像拔劍時的光影。屋門頓時從中間斷開了,那人的鬼氣一下衝到了我面前,我這次沒有使用結界,而是趕緊用鬼氣把自己保護起來。
那個人就用這種方式直接闖進了屋,不等我反應,長頭髮和光頭就一人拿着一把冒黑煙的長劍朝我刺了過來。
劍身上的鬼氣很重,肯定是削鐵如泥,被打到不是魂飛魄散也得重傷。
我快速躲閃着,速和力量不但恢復到了之前的程,甚至更快更強,他們根本打不到我。
我們的打鬥持續了一會兒,他們見拿我沒有辦法,就停了下來,個人變換了一下位置,好像是擺出一種特殊的隊形。
我看他們那架勢,頓時就明白了,他們這不是佈陣就是什麼妖術,因爲我的紙人已經受到了強烈的干擾。
那尖嘴猴腮的陰險得笑着,“今天就讓你嚐嚐我‘雞血術’的厲害!”
他一說完,我直接笑噴了,他們看我一臉不屑,非常氣惱。
“你小別猖狂,待會兒有你受的!”尖嘴猴腮的衝我不停叫囂。
“哈哈哈!你們是在逗我嗎?雞血術??你們有沒有鴨血術,狗血術啊?”
光頭一聽,臉一沉,鬼氣在他的周圍頓時升起來,看來這是個易怒的主,事實證明,有些時候,越生氣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找到弱點。
“放肆,你竟敢我侮辱我們的雞血術,看招!”
光頭說完凶神惡煞揮着長劍就朝我衝過來,但我的周圍有鬼氣保護,他根本沒辦法接近我,“你們最好再讓我看看鴨血術,我最喜歡吃血豆腐什麼的!哈哈哈”
那尖嘴猴腮的厲鬼被我的話氣的不輕,“是姬姓的姬,不是雞!”
我這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哪個字,而我現在也已經忍不住要試試我的紙人了。
我輕輕一抖黃紙,然後隨着我把鬼氣的注入,那張黃紙一下就變成了紙人,跟那個人打了起來。
我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當初黃皮用紙人對付我時的那種,他那悠哉的感覺,我今天總算嚐到了,心裡非常痛快。
我注意觀察着這個厲鬼的招數,總覺得很熟悉,又想不起來,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爲什麼想要害我?
突然他們個向後一跳,躲過紙人的攻擊,迅速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然後揮着長劍朝自己的手心扎去。
我心說這是在幹什麼啊,難道覺得打不過我就直接自廢雙手什麼的嗎?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當他們的血沾到劍上的那一刻,我的紙人就像中了詛咒一般,燃燒起來。
我被他們這種玩火的方式也震驚了,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姬血術’吧。
我看那個紙人已經不行了,趕緊又拿出來個,同時在心裡默唸咒語。自從他們開始用那種奇怪的妖術之後,我的紙人就沒辦法正常發揮了,所以我試着用咒語來彌補紙人鬼氣和力量的不足。
他們的長劍上開始冒火,一種炙熱的感覺直接穿過我的紙人,蔓延到了我身上。這種灼燒的感覺非常熟悉,讓我突然想起了黃皮最後想害死我的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