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爲你有兩種鬼氣,所以就能不受那朝天辮的剋制了?我記得你之前的鬼氣是紫色的啊,剛纔卻是藍色。zi幽閣”
納蘭諾聽完我的問題,竟然無奈地笑了笑。
“我只是把自己的鬼氣提煉得更好。充分發揮出來了而已,你以後也應該往這方面努力。”
我明白了,剛纔我的鬼氣相當於是小溪流,而朝天辮就是萬噸的巨石和沙土,他可以輕鬆得掩埋我,但是納蘭諾的鬼氣就算不是大海,也至少是奔騰的江河了。這樣纔有可能沖走巨石。
納蘭諾同意我的比喻,不過他告訴我,鬼氣的提煉重點不是靠量,而必須靠質。
“但是我怎麼才能提煉自己的鬼氣啊?我連個師傅也沒有!”
我沒告訴他我有一本祭死師的書,反正那本書現在也確實沒有教我更多,我想可能是我的鬼氣質量還不夠高吧。
“這個說起來就比較麻煩,我也沒辦法現在就都教給你,不如這件事結束之後,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可以和你聊聊鬼氣的知識,也許能幫到你。”
我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一口答應了,如果他願意教我,當然是我求之不得的。我一直都是靠自己領悟,祖師爺教我的那些招式雖然種類不少,可是到了這裡才發現,鬼氣不夠強大,招式再多也是花架,看着熱鬧,用處不大。
我發現他還沒有回答我,他到底有幾種鬼氣,這件事我一直惦記着。清流-烈焰-疾風-閃電-砂石,如果我能擁有更多種鬼氣,想想就很牛逼了。
“納蘭諾,那你到底是不是有兩種鬼氣啊?我可以有兩種鬼氣嗎?”
他清清嗓,就像要告訴一個無知的小朋友一些奧秘的知識一樣。
“你可以有。但是”
我知道只要說了‘但是’,那‘但是’之前的都沒有用,之後的纔是重點。
“但是很難獲得,我也沒有兩種鬼氣,你看到的紫色鬼氣,全是因爲那個綠水晶裡的能量造成的視覺上的假象,而且每次顏色都是不一定的,有可能下一次就換別的顏色了。”
他接着告訴我:叉序肝號。
“如果能擁有兩種鬼氣,那就已經非常厲害了。據我所知,最早顯露出的鬼氣屬性是天生的,而任何再獲得的鬼氣是自己選擇的。通常都會選擇不相鄰的兩種,比如你是清流,如果達到了一定境界,可以領悟第二種鬼氣了,你肯定不會選擇烈焰氣或砂石氣。這樣一來,你只要會疾風氣或閃電氣,就只剩下一種鬼氣是你不能剋制的了。
我的恩師告訴我,能有種鬼氣的話。且保持種都一樣強大,那就無人能敵了,除非對手也有種鬼氣,那就看誰運用的好。
我現在連種鬼氣的都沒有見過,恐怕只有豐都鬼城纔有可能有這種高人。達到種鬼氣以上的,就不只是依靠鬼氣來制服對方了,策略招式,駕馭能力都很重要。這裡面的知識還有很多,你多體會,慢慢就懂了。”
他說完,我才知道自己竟然糊里糊塗過了這麼久,然後我問他是否有可能存在五種鬼氣全都會的人。
納蘭諾告訴我,擁有五種鬼氣的人,目前只知道有一位,就是研究出這五種鬼氣的老祖,但是誰也沒有見過他。
我想着那本秘籍,該不會是那本書的作者吧?那書有靈氣的很,如果不是高人的著作,怎麼可能呈現那麼多鬼氣的知識呢!
納蘭諾跟我說了那麼多,讓我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真是受益匪淺!
我們這麼說着已經快要回到城池了,我看着遠處的乾寧國的邊界,也就是城牆,發現在城牆後面,竟然多了很多烏雲,那就說明有大量的鬼氣聚集在了那裡。
納蘭諾也看到了,大呼不好,“那是坤安國的已經準備要開戰了,他們一定是以爲自己國家的鬼民被乾寧國的士兵抓走了,加上之前的誤會,所以直接大兵壓境了。”
納蘭諾的座狼跑得更快了,我們直接來到了城池所在的位置,城門已經關閉,城池也已經隱藏起來了。
他快速找到水晶,念出咒語,果然這次他的周圍出現了黃色的鬼氣。城門一放下,我們就快速進入了城池。
鬼兵已經全都佔滿了街道,隨時準備出征了。
我和納蘭諾來到城堡外的時候,發現關老和大將軍正焦急得在那踱來踱去,大將軍一看見我們,一個箭步走過來。我看他和關老那麼慌張,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大將軍怒目圓瞪,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對納蘭諾一通訓斥:“兩國馬上要開戰了,你這驃騎團團長跑到哪兒去了!”說完還不忘瞪我一樣,就好像是我害的納蘭諾耽誤了大事一樣。
關老接着說,“你們總算回來了!納蘭諾,你可知道你叔叔,國王他病重了!現在是賈大人在監國啊!”
“病重?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還一起吃了飯,爲什麼突然病重,什麼病?”納蘭諾還是更關心國王的身體,其實如果國王出事,這個國家就會更加亂套,羣龍無首必定內憂外患。
關老說國王是惡疾,沒有緣由,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我趕緊把我和納蘭諾的發現告訴了關老,大將軍的情緒這才緩和了一些,當然也很震驚。
我們幾個回到城堡,想把這件事馬上告訴監國賈大人,讓他派使者過去說清楚,或許還可以避免戰爭爆發,或至少緩和一下。
上我遇見了凌霄,跟他也簡單說了情況,我們沒有顧上告訴大頭他們幾個人,就直接跟着關老和大將軍去見賈大人了。
我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巧了,怎麼我們剛發現流寇的事情,這邊就開戰了,而且流寇那頭頭已經被納蘭諾打成了重傷,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再興風作浪,就算這次又相互產生了誤會,也不應該反應這麼快吧,之前都沒有打起來,怎麼這次卻說打就打!
“誰先下的戰書?”
關老告訴我,是現在的監國賈大人。
我們走後不久,坤安國派來了使者,說乾寧國派了士兵抓走了自己國家的鬼民,來討說法,但是並沒有要打仗。
但是那時候國王已經發病,所以由賈大人做監國,沒想到賈大人直接割掉了那使者的舌頭,說他在胡說八道,乾寧國從來沒有派過士兵去侵擾坤安國,同時覺得受到了侮辱和冤枉,讓那使者帶着自己親擬的戰書就回到了坤安國。
坤安國當然不能忍受,所以馬上派兵到了城牆邊,這城牆是雖然是乾寧國的,但是想要攻破也很快,現在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沒想到那賈大人竟然這麼暴戾衝動,我就問他們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做監國!
關老告訴我,賈大人最得納蘭德國王信任,而且在乾寧國,一旦被指任爲監國,就可以使用國王的一切權利,可以代替國王做出決定,如果有人不聽,就會以造反忤逆的罪名處死。
我們來到商議國事的地方,見到了賈大人,忙着把我和納蘭諾看到聽到的事告訴了他。
他卻完全不聽,反過來問我,“你一個外人,又是厲鬼界跑來的,憑什麼對乾寧國的事情指手畫腳,你有什麼目的!”
我靠!我聽完就崩潰了,怎麼會有這麼昏庸的人,不對,是昏庸的鬼當監國!國王那麼珍惜和平,選他當監國是眼瞎了嗎?
賈大人不但不聽,反而開始下令:
“現在,我命令納蘭諾率驃騎團,將軍率雁翎團和一半虎賁衛隊即刻前往城牆,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