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使勁掙扎,想要擺脫對自己的束縛,以便儘快奔向前方那個伊甸園一般美麗的好地方。
“放開我,別搗蛋。”他大聲喊。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丁能,趕緊醒過來。”
眼前的世界突然消失,美麗的花園和小鹿徹底消失,蹤影全無。
丁能搖晃了幾下腦袋,定睛一看,現前方是距離自己有二十多米高的地面。
身體一軟,背後有勁的手臂把他從陽臺邊緣上抱下來,放到堅實的地磚上。
“你剛纔走到陽臺上,我喊名字你卻沒有任何反應,眼看情況危險,我只好過來抱着你。”伍鬆說。
“我在睡覺,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夢,到處都是臭
c哄哄的稀泥和骨頭胳膊,有隻黑影子叫我到一個墳包上,然後往另一側下去,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丁能滿面詫異。
“你的臉色很不好,得注意安全,別離開我的視線。”伍鬆說。
“多謝你救命,否則我已經摔死了。”說話的同時,丁能想象自己從八樓墜下的情形,毫無疑問肯定會摔死,並且死得比較難看。
“你昨天夜裡做了什麼可以談談嗎?因爲我猜測你目前的情形跟先前的事有關。”伍鬆說。
“沒什麼,你別瞎猜。”丁能勉強地笑了笑。
“你如果有了意外,人渣會很生氣,他如果不高興,後果會非常嚴重。”
“我們去上班好啦,呆在人渣的公司裡比較安全些。”丁能說。
“爲什麼?”伍鬆顯得困惑,“鳥託邦公司從事的業務很容易得罪人,暗地裡想收拾咱們的人不知有多少,應該是家裡更安全吧。”
“對大部分人而言,心懷仇恨的敵可怕的,對我來說,來意不善的怪東西纔是最大麻煩。俗話說鬼怕惡人,鳥託邦裡有許多惡人,置身於其中,差不多百邪不侵。”丁能說。
“原來這樣,怪不得。”伍鬆若有所思。
“怪不得什麼?剛纔你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
“自從我加入組織之後,噩夢的主題就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夢到的殭屍、厲鬼、妖魔什麼的,但是常常夢到被人砍,被警察抓去做牢,還有幾次夢到自己被押上刑場執行槍決。”伍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