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是路旁的小樹林裡。
咔嚓,咔嚓,好像是什麼碎裂的聲音。
怎麼回事?
一望向那片樹林,他便再次產生了那種心悸的感覺。
“那裡面有什麼東西!”
嗚,一陣怪聲,樹木後面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血紅的眼睛,
那是!
劇烈的驚悸幹,王顯內息瞬間流轉起來,渾身繃緊如同一張弓。
樹林後,一雙血眼,一個人,手裡提着一隻斷手,還在滴血,他的嘴角還有血肉,他在吃人!
哈,發出奇特的響聲,然後緩緩的沒入了樹林之中。
王顯緊緊的盯着那片樹林,驚悸感並沒有消退,危險還未解除。
呼啦,那怪人突然間叢林中衝了出來,速度極快,直撲王顯,帶血的手徑直抓向他的心臟,腥風鋪面而來。
早有準備的王顯俯身躲過,一掌,烈烈風起,打在他的胸口,砰的一下子,彷彿打在一塊鋼鐵之上一般,那怪人被他一下子打飛出去,墜入樹林之中。
什麼怪物?!
在剛纔交手的端在一刻,他看到了對方那遮擋在兜頭帽之下的臉,一半和常人無疑,另一半卻是白骨,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肉,甚至恐怖。
內息流轉,
以備再戰!
樹林之中突然間一道光芒,呼啦,樹木到了一片,依稀可見一個身穿黑色服裝的人,手中握着一柄長刀在追殺剛纔那個怪人,刀鋒過處,樹木盡數倒伏。
特別行動隊!
走!他果斷轉身,蹬起車子就跑,速度極快,頃刻之間便跑沒了影。
路旁的樹林之中,刀光乍現,樹木成片的倒伏。
“抓活的!”一個沉悶的響聲。
一道網子從天而降,將那個怪人一下子兜住,然後猛地收緊,網中的怪人使勁的掙扎着,持刀男子迅速靠近,手中毛衣針一般粗細,二十多公分長的青銅針迅速的刺入了怪人的身體之中,一連數根,頃刻之間怪人便沒了動靜。
蹬着車子在回家路上的王顯看到警車從遠處呼嘯而來,迅速遠去,到達了那邊樹林之後,警察迅速下車,將附近全部封鎖了起來。
“獵物捕獲。”
“收隊,要快。”
呼啦啦,天空一架直升機在樹林附近降落。
怪人,直升機!
王顯遠遠的看着直升機落下,不一會功夫之後便起飛迅速的遠去。
“難道提前了?”
想到剛纔那個怪人,眉頭稍稍皺起。
在靈潮爆發之後,變化的不單單是人,還有其他的生物,甚至會出現一些怪物,這是動亂產生的主要原因,後事他也曾經遇到一些,比如變異的生物,比如從那些古蹟之中跑出來的怪物,比如傳說之中的鬼物,那些都具有相當大的破壞力,但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
無論如何,修行要抓緊時間,王顯心道。
是夜,齊州某處特殊的戒備森嚴基地之中。
一個寬大的房間之內,一張雕刻着奇特花紋的青銅牀上躺着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有些怪異,身上有些地方如同正常一般,起碼看起來是,有些地方則是裸露着白骨,上面只是粘連着些發紅的血肉,看上去驚悚恐怖,半是肉身,半是白骨,他的身上查着數根毛衣針一般粗細的青銅針,脊柱之上插着四根,四肢八根,頭頂還有一根,一共十三根。
“傷亡情況。”
“我們的戰士死亡三人,受傷六人,平民傷亡至少十人以上。”
“這裡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人指了指那被釘死在青銅牀上的怪物的胸前,明顯的看到凹陷下去一塊。
“廚子?”
“不是我,我是用刀的。”
“老關?”
“也不是我。”
“那是怎麼回事?”
“他一身骨頭硬的和鋼鐵一樣,我這刀都切不開,什麼東西能夠造成這樣的傷害?”
一個叼着煙的的中年男子來到了跟前,伸開手在那處凹陷的地方比劃了一下。
“是掌。”
“掌,用掌能打成了這個樣子,西來還有這樣的人?”
“把您們最後遭遇他的情況仔細的說說一遍,不能有任何的遺漏。”叼着菸捲的男子道。
十分鐘,兩個人彙報完畢,很仔細,一些細節都沒有漏下。
“廚子,你看到他的時候,他是倒在地上的?”
“對,仰面。”
中年男子叼着煙盯着那具屍體,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拿出了手機。
“我懷疑西來還有修行者,曾在最後的圍捕地點和骨屍相遇,全力調查,注意,這個人可能想當危險,發現可疑人物不要驚動他。”掛了電話之後,將口裡的菸捲掐滅,房間了自己的口袋裡。
“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衆人散去,諾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伸手,然後猛的拍在在這具骨屍之上咔嚓一下子,他的胸前發出了脆響,陷下去一塊,他仔細的看了看,比了比。
“西來,還有這等人物?!”
下過了雨之後,空氣似乎清晰了很多,第二天清晨,天空很藍,河旁的樹木也很綠。
“牧哥,這幾天西來好像不怎麼太平啊?”
“嗯,就最近這幾天,西來至少死了十個人,但是沒有任何的報道。”牧乘舟道,以他的實力和人脈自然會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什麼原因?”
“具體的原因不清楚,知情人很少而且被下來封口令。”
“悍匪?”
“不會,如果是悍匪的話,通緝令早貼滿大街小巷了,而且沒有必要封的這麼嚴實。”牧乘舟道。
難道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怪物?王顯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張半人半骷髏的臉。
“這一年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被上面封死了。”
他是重來一回,知道將來的大勢和大事,先知先覺是不假,卻並不是全知全覺。
“西城的風雨回來的比上次更早一些嗎?”
早晨,王顯是步行去學校的,路過昨天晚上出事的地方的時候,特意的朝裡面看了一眼。
路旁還停着警車,車裡坐着警察昏昏欲睡,旁邊拉着封條,不遠處的樹林裡了可以看到一片的樹木被切斷了,斷口處平齊,應該是利刃所致。
“被殺死了?”他很想進去看看,瞅了瞅那警車之上的警察,然後轉身朝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