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這個性子得改改了,這裡畢竟不是關中,就算是在關中,也不只有柳家。”路安明道。
“他爲什麼這個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躺在病牀上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
“那就不要出來了,就在關中吧。”路安明道。
“那樣活的時間可能還要長久一些,出來,害人害己。”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那位牧家的供奉,當真是了得啊!”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
“柳家不也有供奉嗎?”路安明聽後道。
“柳家的供奉,我也曾和其中一位搭過手,遠沒有他這麼厲害。”中年男子道。
那一次,他起碼還能夠支撐一會之後方纔落敗,但是這一次,直接是毫無反應的被打到在地,不是一合之敵。
“五嶺山是個好地方,但這件事情不能再想了!”中年男子道。
“是,柳家和牧家,雖然沒什麼深交,但也沒有矛盾和仇恨,不是嗎,不能因爲這件事情造成兩家交惡,憑空樹立一個強敵。”路安明道。
對於柳家的那個二愣子少爺,他內心是極其的不屑的,真不明白,同是一個老子,老大那麼精明老道,老二怎麼就這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
“少爺他?”
“沒有生命安全,待會我要去一趟牧乘舟那裡,事情絕對不能鬧得太僵了。”路安明道。
這位公子哥惹了麻煩,還得他去跟在後面擦屁股。
“嗯,只是希望沒有傷了根基。”中年男子道。
“那也是他就咎由自取!”路安明沉默了一會道,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很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但是那個中年男子聽後也沒說什麼,事實的確是如此。
一日之後,王顯結束了這一次短暫的閉關,然後下了山來,徑直去了牧乘舟那邊,詳細的問了一下那兩個人的情況。
“你們有些弱了。”王顯道。
這一句話,牧乘舟有些尷尬。
“牧家是不是有幾個董真功夫的人在這裡啊?”
“是,一共三個,暗勁高手。”
這樣的人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人才。
“有空請他們來一下吧。”
“好,您什麼時間合適?”
“現在吧?”王顯想了想。
“好,我馬上安排。”
不一會的功夫,三個男子就來到了牧乘舟的別墅之中,看上去都是三四十歲的年齡,這個年齡能將功夫練到這個境界的確是下了苦功夫,而且是天賦出衆。
王顯逐個在他們身上試探了一番。
這幾個人,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對王顯的態度是不同的。
其中一人是明顯的敬服的,因爲他在山上見識過王顯的身手,驚爲天人,另外兩個只是出於牧家的安排,必須對這位年輕人表示足夠的尊敬態度。
“來,逐一用盡全力,打我一拳。”
“什麼?!”
三個人聽後一愣。
功夫練到他們這一步,一拳打倒一頭牛可不只是是說說,這一拳下去,勁力直入臟腑,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他們望了一眼一旁的牧乘舟。
“照先生說的做。”
“那我先來。”三個之中身體最爲見狀的一個道。
“來吧。”
簡單的稍加準備,然後便是一拳,速度極快,很有氣勢,他這一拳其實也有試探性的,八分力氣,關鍵的時刻可以收回,他也想知道這位年紀輕輕就被牧家如此看重的人物到底有什麼本事。
哪知道對方不躲不閃,一隻手掌力氣。
“不是吧?”他急忙想要収拳,生怕力道大了,萬一傷到對方就不好了,卻稍稍有些晚,只是這拳頭突然間打不下去了,因爲碰到了對方的手掌,然後力道全無。
他眼睛瞪得老大,愣在那裡。
“下一個,不用保留,我接得住的。”
然後是第二個,雖然個頭稍矮一些,但是他出拳力道卻是更勝幾分,還是被簡單的接着。
“下一個。”
第三個人,在山上見過王顯,也沒什麼保留的,用盡全力的一拳。
三個人,三拳,都被輕鬆的接住。
“你們都有暗傷。”王顯說了一句話,然後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實話,練武的沒有一個不受傷的,只是有些傷在短時間之內就會爆發來,有些傷則不易察覺
“來吧,給你們點小禮物,接住了。”
王顯運氣,然後分別打出了三道氣,渡入了他們的身體之中,只是最爲精純的“內息”,常人或許不知道這其中的好處,但是這三個人卻是十分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對他們意味着什麼。
急忙用各自的手段,消化吸收這股內息,化爲己用。
“好了,我該回去了。”王顯道。
“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了。”王顯笑着擺擺手。
別墅之中,剩下的這三個人,好一會功夫之後方纔陸續的站起來身來。
“怎麼樣啊?”牧乘舟道。
“這個禮物如何?”
“好,實在是太好了。”其中最爲高壯的那個男子道。
“沒想到,那位年紀輕輕的,居然有如此的修爲,神乎其技啊!”
“是啊!”
“世道在變,而且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乏天才。”牧乘舟笑着道。
兩日之後,下來又來了兩個人,來到了西來市人民醫院。
“公子。”路安明早就等在那裡。
“安明哥,我說過了,你和我之間,不要這麼生分。”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道。
“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說的,是我沒照顧好二公子,讓他和馬叔受傷了。”路安明道。
“是他咎由自取,先去看看馬叔吧。”
兩個人來到病房,看望了一下那個中年男子。
“大公子,你怎麼來了?”
“對不起馬叔,讓您受罪了。”男子十分真誠道。
“快別這麼說,是我本事不濟,沒有照顧好二公子。”
“是他咎由自取。”
在這個病房呆了一會之後,他來到了另外一個病房,這個病房是貴賓病房,單人單間,病牀上躺着的年輕人已經醒了過來。聽到開門聲之後扭頭看了一眼。
“怎麼樣啊?”
“死不了。”
“嗯,那就好,能下牀了就趕緊回去。”身材高大的男子道。
“不用你管。”
“你以爲我想管你啊,在長安丟人還不夠,跑到齊州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