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劍譜》
“這本書是明朝流傳下來,據說是一個不知名的劍客所著。”一旁的齊叔介紹道。
王顯翻看仔細看了一遍。
有劍招、步法、呼吸的法門,對敵之法,有註解,也有圖譜。
“不錯,這本書,我要了。”王顯道。
這本書裡面有實實在在的東西,雖然他現在劍修一道重意不重形,但是也能參考借鑑,終究是有用的。
“好。”齊叔點點頭。
繼續翻看,下一本書卻是一本槍法,六合槍,略微翻看了一遍就被他放倒了一旁,然後換了下一本書,這本書有些怪,是一本《南葉手札》,是明朝時的古書,上面記載的都是些奇聞異事,是一個叫做方南葉的書生遊歷天下的時候記錄下來的自己碰到的一些怪事,這本書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是修行類的書籍。
“這本書,我也要了,這兩本嗎,也帶着吧,麻煩算算,這四本書一共多少錢啊?”王顯道,其實他看上的只有那兩本。
那本《昆吾劍譜》,他修行的時候可以參考借鑑,至於另外的那本《南葉手札》,閒來無事看看,當做是消遣,說不定裡面還有驚喜,至於那本茅山派的符咒,還有那套槍法,他個人是暫時用不上的,但是以後說不定會有人能用上,這次遇到了也算會個機會,就索性一起帶走吧,再者說了,現在,他也不差錢。。
“也不什麼值錢的物件,您喜歡就送給您了,當交個朋友了。”齊老闆非常大方道。
“那怎麼行,這是買賣,一碼歸一碼。”王顯道。
他可不想因爲這點事情欠對方一個人情。
人情,很貴的!
“這幾本書不是名家名作,值不了多少錢的。”
最終,王顯付了十萬,然後拿了這四本書,和這三個人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告辭離開。
“王先生,剛纔的事情還望不要保密。”安公子送他下樓的時候提醒道。
“好。”王顯點點頭。
這三人一起將他送下了樓。
樓下,法醫已經來了,正在勘驗屍體,四周還有人在圍觀。
地上,一灘黑血,走近之後還能夠問道一股獨特的腥臭的味道。
這人倒下的時候,王顯細看了一眼,頗爲肥胖,此刻透過縫隙望去,他似乎瘦了很多,像是放了氣的氣球。
要麼是那柄飛劍十分的特殊,要麼是這個倒下的傢伙不是普通人,
這劍斜飛而下,直刺此人,應該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王顯進了那家店鋪,那飛劍震顫欲飛,看那方向似乎是要飛回聚寶齋的二樓,重回劍匣之中。
他在一旁駐足了片刻,然後離開,並未過多的停留,這不過是他在陽城遇到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他走後,聚寶齋裡的那三位重新上了二樓,齊老闆親自重新泡了一壺好茶,先給那位公子哥倒了一杯。
“安少,剛纔的那位是?”齊老闆很好奇。
眼前的這位安公子看上去溫文爾雅,可是自視甚高,是不會和一般人結交的,更不要說一個路過陽城的過客了,何況,那四本書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物件,在有些人的眼中那可是很千金不換的東西,而且他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類東西會越來越值錢的,就這麼賤賣了,他真是有些心痛。
“於哥,他修爲有多高啊?”安公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問身旁的這個胖子。
“很高,你看我的手,就是被這柄飛劍的劍氣所傷。”胖子伸出包着紗布的右手道。
“我可是練了二十多年的鐵砂掌,雖然不敢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一般的刀刃,我用手握住,只會刀刃崩掉、捲了,我的手不會受傷,可是這匣中劍,一靠近,毫光一閃,我這手掌就被切開了一道口子,深可見骨,這麼厲害的劍,那位就用手拿着,輕鬆寫意,這份本事,比我不知道高了多少。”姓於的中年男子道。
“看上去好年輕啊!”一旁的齊老闆聽後道。
“看上去年輕未必就年輕,光這短短半年的時間,返老還童的人我就親眼見到了兩個,這天已經變了,無論如何,都要修行。”安公子緩聲道。
“只是不知他是哪裡人,說不定將來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這種人,結交一下,終究不會有太多的壞處的。”
安公子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面。
“這柄飛劍爲何飛向那個地方?”安公子輕聲道。
剛纔他們三個人在這二樓之上,小小的匣子剛剛拿出來並未有什麼反應,非常的安靜,剛打開的時候那小劍靜靜的臥在劍匣之中,雖然小巧,卻是寒氣逼人,突然間,沒有絲毫的徵兆,光芒大盛,接着就飛了出去,而且不只是平直飛,而是斜着向下。
“那個人?”他望着下面。
巧合?
還是就是奔着那個人去的?
“於哥。”
“安少。”
“這寶貝我想拿下來,你開個價。”這位年輕的公子哥望着下面道。
“哎,安少您也知道,我這剛剛踏出了那一步,也想再向上走走看看,我想要修行的法門,再加一套掌上的功夫。”姓於的男子道。
“成,三天之後,再來聚寶齋。”安公子道。
“好嘞,這寶貝您小心點。”胖男子將匣子放下,然後朝着兩位一拱手,轉身下了樓,出了聚寶閣,轉頭望了一眼還在忙碌的警察,快步離開了。
樓上,年輕的公子手落在那劍匣之上,輕輕的撫摸着。
“齊叔。”
“公子。”
“他說的這兩樣東西麻煩您給備齊。”
“好,兩日之後我給您個信。”
“嗯,還有一件事情,留意一下這個寶貝相關的消息,最好能有它的使用法門。”
“是。”齊老闆道。
當這位安公子下樓的時候,外面的警察已經將死掉的那個人的屍體運走了。
王顯離開了古玩一條街,走在平整寬廣的道路上,人流如織。
在人羣之中,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亭亭玉立,長髮披肩,二八年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在人羣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如一片綠葉之中一朵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