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王文厲喝一聲,一腳踢到那個人的腿彎上,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王興國面前,但是,他的臉上依然是倔定不服的,他的眼神依然是兇狠和高傲的。
“姓名,做什麼的?”王興國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問道。
那人鼻子裡哼了一聲,乾脆將腦袋轉了過去。
“不敢回答朕?大蘇國的將領都這麼膿包嗎?”王興國冷笑着說了一句。
那人猛回過頭來,噴火的眼晴盯着王興國正要開口大罵,卻突然間被王興國的話驚呆了。
“你自稱朕?你是誰?”那人開始變得非常驚訝起來。
王興國微微一笑,道:“在大唐這個地方,有誰敢自稱朕?難道李清沒有對你提起過朕嗎?你猜得沒錯。朕就是大唐的皇帝。”
那人頓時張大了嘴巴,傻呵呵的望着王興國,喃喃道:“難道,這場戰爭就是你指揮的?”
王興國微笑着點了點頭,道:“李清同朕是老對手了,這次他帶來了大蘇國一百多萬大軍,朕本以爲他能夠給朕的部隊帶來一些威脅,沒想到,他還是這麼不堪一擊,不過我想,你們大蘇的皇帝不會讓李清這麼一個外人來統帥這麼一支百萬大軍吧,你是誰朕已經猜到了,難道你還沒有勇氣承認嗎?”
那人長嘆一聲,昂首道:“沒錯,我是邢質兵。統帥大蘇國兵馬大將軍,皇上,如果這次沒有那些個怪物幫你們的忙,我們不一定會失敗的。”
王興國大笑道:“怪物?邢質兵,朕可以告訴你,那些東西不是怪物,而是朕手下的軍隊,李清這次之所以讓你們大蘇發展重甲騎兵部隊,那是因爲我曾經用這樣的部隊將他趕出了大唐。這種部隊以及部隊的作戰方式都是朕發明的,李清以爲憑藉這樣的部隊就能夠打敗朕了,可他沒想到,朕早已經淘汰了這種部隊,他始終都不是朕的對手。邢質兵,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們這次是徹底被李清利用了。”
邢質兵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道:“那可不一定,頂多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幫我們發展重甲騎兵。然後領我們佔領大唐,作爲回報,我們可以將江洲、湖州兩州劃給他,讓他做一個自治的王爺。”
王興國不由得點頭讚歎道:“好個李清,真沒小看他,居然學起我來了。呵呵,他也想像我一樣把碧泉島當成根據地了。嘿嘿,是一個難得的敵手。不過,李清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逃跑呢?”
邢質兵臉上出現了一絲黯然的神色,道:“最後一刻,我才知道李清這個人是多麼夠意思,在黎明時分,他勉強拉起了一支部隊,讓我帶着自已的衛隊先走,他帶着那支部隊在後面給我斷後,這樣的人,是我邢質兵最佩服的。”
王興國大笑道:“邢質兵啊邢質兵,看來你是一個耿直的人,你難道不知道,李清已經把你當成吸引我視線的誘餌了嗎?真是一個可愛的傢伙。好了,這些事情都不說了,朕問你一句,大蘇國現在還剩餘多少士兵,你們重甲騎兵的裝備是怎麼在一年的時間裡製造成的。”
邢質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他狠狠地盯着王興國,厲聲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有什麼目的?難道,你想入侵我們大蘇嗎?卑鄙!”
王興國乾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譏刺。
“卑鄙?邢質兵,你這次來這裡是幹什麼的?難道你是帶着一百多萬人來大唐狩獵的?是你們先入侵大唐的,不是嗎?這就不卑鄙了?”
邢質兵一下就語塞了,他望着王興國支吾了半天,然後將腦袋一揚,道:“不管怎麼樣,你別想從我這裡掏出一點情況來,有種的你就殺了我,我絕對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地。”
王興國豪不動怒,他只是笑吟吟望着邢質兵,道:“你放心,朕絕對不會殺你的,不過,你的士兵可能由此而倒黴了,這次我們總共俘虜了你三十八萬多的士兵,在你回答朕問題之前,朕每天要殺掉一萬人,這些可都是大蘇的人,你難道就忍心看着他們死去?邢質兵,他們可是因你而死。”
沒等王興國把話說完,邢質兵便滿臉憤怒的跳了起來,但隨即,便又被旁邊地親衛隊員按了下去。
“你好卑鄙!”邢質兵一邊掙扎着要擺脫親衛隊員的手,一邊高聲大叫道:“你答應過的,只要我的士兵投降,就饒了他們的性命,作爲一個皇帝,怎麼能說話不算呢?”
“朕沒有食言。”王興國臉上帶着微笑,望着邢質兵道:“朕在戰場上已經放過了他們,不過,現在因爲你的緣故,又讓他們重新面臨死亡的威脅了,你要知道,朕可以從你的手下那裡瞭解到朕要知道的消息,你的回答不是必要的,朕主要看你的態度。”
“別人?別人怎麼知道盔甲兵器從什麼地方來的,就連李清都不知道……”猛然意識到自已說了錯話,邢質兵急忙閉上了嘴巴。
王興國冷冷一笑,不以爲然地說道:“不知道也沒有關係,這不是必要的,大蘇國已經沒有可用之兵,難道還能讓那些婦孺穿起盔甲來作戰?再說,即使你們還有一百萬大軍,不照樣敗在朕的手下?邢質兵,朕再次提醒你一句,你手下那些士兵的命運可全在你身上了,回不回答就全看你的了。來人,把他押下去,今天先抽出一萬名俘虜出來,讓我們的士兵當靶子練習。
兩個親衛隊員上來抓住邢質兵就要往外拖,急得邢質兵高聲大叫道:“皇上!等一等,容我想一下!”
王興國一揮手,讓親衛隊員將他放下來,笑道:“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給你半個時辰,在旁邊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邢質兵,轉頭向王文問道:“怎麼?還沒有找到李清?”
王文耀了搖頭,道:“比較困難,將近四十萬的俘虜,要想從裡面準確地找出一個人來,就像皇上所說的那樣,無異於大海撈針,見過李清一面的人僅有您那些早期的親衛隊員,我們的人手不夠。”
王興國點了點頭,道:“不用着急,這次他應該是跑不掉了,先找年紀大的,只要能找到柳章文,就說明李清還在俘虜之中,他們兩個是不會分開的,慢慢來,第五軍團的部隊急行軍到裡也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足以能夠把他揪出來。”
“另外。”王興國突然想起了一個好辦法,叫住正要出去的王文,繼續道:“你可以讓那些俘虜中的將領去匯聚他們手下的士兵,讓他們按照原來的編制重新集合起來,這樣,不在編制的那些士兵就會被獨立出來,從這些沒有將領帶領的俘虜中尋找,能快很多。”
王文大喜,敬了一個軍禮走了出去,這邊,王興國將目光轉向邢質兵,問道:“怎麼樣?你想明白沒有?盔甲和兵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大蘇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籌備到這麼多的東西?朕等着你的回答。”
邢質兵似乎一下就變得蒼老了許多,本來很凜然的氣勢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聽到王興國的問話,他芒然的擡起頭來,嘴角微微的翕動着,望着王興國欲言又止。
“四十萬士兵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朕不是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情的,你也看到了,縱然你有這樣堅固的盔甲,照樣也讓我們打得落花流水,問這個問題僅僅是爲了滿足朕的好奇心而已。”王興國臉上露出淡淡的神色,不急不緩的補充了一句。
邢質兵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痛苦了,他低下頭來,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頹然道:“我說,饒了那些士兵的性命。”
王興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他返身坐回椅子,靜等着邢質兵的交代。
“大蘇國的形狀是一個半月型,一面是大唐,另一面就是大海。”
“大海?大蘇是一個沿海國家?我怎麼來沒有聽說過?”本來非常平靜的王興國,聽到邢質兵的話,不由自主地驚叫了起來。
邢質兵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大蘇的另外一面是大海,那是一片我們無法逾越的地方。”
“大蘇有自己的海上船隊嗎?”王興國抽嘴問道。
邢質兵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漁船是有的,海邊的漁民是要靠那個生存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大蘇並沒有自己的海上艦隊,因爲我們從來沒有在海上遇到過敵人,海上艦隊沒有這個必要。”
“大海,我總算找到大海了。”王興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幢憬的神色,說實在的,他早在登基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海上貿易的問題了,只是一直沒有探明大海的位置,如今聽說大蘇國居然臨海,怎能不讓他感到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