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我們現在不可能從水道逃脫,但是我們憑藉水道來躲藏。”王興國自信的說道:“雖然他們知道了我們能躲在水中,但是他們拿我們沒有辦法。我們一共只有六十多人,但南郭城的水道卻四通八達、縱橫交錯,我們躲在任一條河流中他們都找不到。況且我們可以分散開來,每一條船底下、水草邊、小橋下都是我們躲藏的好辦法。白天我們可以躲在水裡,晚上我們再聚在一起伺機逃脫,官兵雖然多,但他們不能封鎖一輩子吧,我們完全可以在水利和他們周旋的。不過有一點,戴上這個頭盔呆在水裡實在不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但爲了逃命,我們也不得不這樣做了。況且,我們也不一定一直在河道里呆着,皇城這麼大,什麼地方多不了我們這六十多個人呢?藉助於河流,我們可以到達任何想去的地方,甚至包括皇宮!”看到大家震驚的樣子,王興國更加得意了,他接着說道:“不要以爲我是在異想天開,皇宮裡的水也是從外面河道里溜進去的,只要有水道,我們就能進得去,皇宮那麼大,我們隨便在偏僻的房間裡躲上十天半個月的誰又能知道?你們大部分人輕功都不錯,只要小心一點,在皇宮裡偷點東西還是很容易的吧。”
一席話說的大家個個喜笑顏開,剛纔的陰霾已經從大家的臉上被掃開,除了高幹和尉遲寶林覺得這樣對皇帝有所不敬之外,其他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主意了。雖然還時時有被發現的危險,但也比現在就拿起刀子同城內七、八萬官兵拼命要好得多了。
看到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王興國正要得意地宣佈戴上潛水帽,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大家的耳邊響起,生意並不大,但每個人都覺得好像是在自己耳邊說的一樣,以至於王興國的心臟差一點又跳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真以爲官兵抓不到你們呀!”一個黑衣蒙面人從院牆外的一棵高樹上飛射過來,轉眼間越過一百多米的距離,輕飄飄的落到了衆人面前。
高飛正要抽出兵器向前攔阻,王興國急忙喝住了他,向那個人一抱拳說道:“大俠,剛纔的事情王興國多謝了,不知現在有何指教?”這個人,正是剛纔從大老怪手底下救了王興國一命的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瞅着王興國焦急地說道:“你們怎麼回事?離開現場已經半天了,怎麼還沒有往外突圍呢?你們真要等到官兵全部出動才安心嗎?我已經在東城門等你們半天了,我的人隨時都有危險,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先突圍了再說吧。”
衆人大吃一驚,王興國磕磕巴巴的問道:“請問……你知道我們的行動?請問尊姓大名……”
黑衣人打斷了他的話,急道:“你怎麼回事!還在這裡囉嗦什麼!快跟我走!不然來不及了!”
衆人都愣愣的互相打量着,誰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他的話,事情太蹊蹺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任誰都會懷疑的。
見到大家都沒有動,黑衣人急得直跺腳,他猛然摘下頭上的面紗,對王興國叫道:“是我!你現在認不出我了?”
望着似曾相識的面容,王興國拚命的搜索着腦海中的記憶,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可是偏偏這個感覺卻又這麼熟悉。
黑衣人氣的一跺腳,湊到王興國耳邊說了一句話,王興國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臉上紅潮上涌,狂喜的指着那人叫道:“你……你……”
“別再囉嗦,快走,詳細情況出城之後再談,現在我的人已經佔領了東城門,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現在再不走,等城門一封鎖就來不及了。”
王興國醒悟了過來,急忙叫道:“放棄剛纔的計劃,馬上給我走,高飛,炸彈和火摺子一定要帶上,準備好戰鬥,快,跟我走。”說完,跟着黑衣人就跑了出去。
大夥一愣,心裡全生出了不解,既然王興國剛纔的那個計劃那麼完美,爲什麼還要殺出去呢?難道這裡面有些不對?不過雖然都懷疑,但出於對王興國的信任,大家還是護着高幹、尉遲寶林和範韋一起跟了出去。
黑衣人帶着黎明一夥人在小巷裡穿來穿去,熟練的躲着一批又一批巡邏的士兵,順利地來到了一座大宅院前,黑衣人在門上敲了幾下,大門一開,黑衣人一招手便閃了進去。
大家急忙加快了腳步,向着大門裡面奔了進去,但是剛一進門便齊刷刷的停住了腳步。大家看到的,是一隊衣甲鮮明、氣勢逼人的鐵甲軍!
衆人神色大變,衆侍衛一起將王興國他們四個人護在中間,抽出兵器全力戒備着。
王興國又氣又急,指着黑衣人喝道:“你……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一跺腳,喝道:“現在你到小心起來了,放心,他們是我的人,你們還不快換衣服!”
說完,旁邊走過來一隊士兵,每個人手裡都捧着一套盔甲,放到衆人面前之後便退到了一邊。
王興國腦海中靈光一閃,大喜道:“太好了!太妙了,可是……這盔甲、這馬……你怎麼搞到的?我可是想盡了辦法也沒有偷到呀!快!大家快換盔甲,我們裝扮成近衛軍混出城去。”說完,撥開衆侍衛的保護,拿起一套盔甲換了起來。
侍衛中除了一些腦袋遲鈍的還站在那裡沒有反應過來之外,大部分人都及時的跟在王興國後面換氣衣服來,不大工夫,在高飛的拳打腳踢之下,所有的侍衛都已經改裝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