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幕,白小靜失去了最後的希望,由止不住的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哭的有赫大叔心煩意亂,“行了行了,你別哭了!煩死了!從來就沒有一點順心事!”
我也勸道,“小靜,你先別哭了,哭不是解決的辦法,我們想想我們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我先發言道,“我和小靜與雷風三個人一直走到東面的叉道,一路上肯定沒有慧恩的下落,然後我和小靜一隊去動物園裡找了一個多小時,也肯定沒有慧恩的下落!”
有赫大叔點了點頭,“我與你們分別後,和李永金這個王八蛋糾纏了半個多小時,放心,我是站在西面的入口處揍的他,如果慧恩從那裡經過,我絕對會發覺的!”
這一點我們都相信,有赫大叔以前是混社會的,混社會的人吧就都多多少少練就一點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要不怎麼去堵人啊?
有赫大叔又說,“那個混蛋被我揍了還不肯走,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後面,當然我一句話都沒聽他說,說的我煩了我就給來幾腳!”
有赫大叔看起來還沉浸在暴打李永金的快感當中,但有赫大叔又再三保證,他找的那條路是沒有岔口的,如果慧恩經過一定能發現!
接下來就是雷風了,雷風手裡握着鉛筆盒,傻呆呆的回憶着,“和你們分開以後,我去找了旋轉木馬、動感魔方、跳樓機、碰碰車、還有……咦,我說到哪了?”
擦!
“我記性不好,我再給你重說一遍!”雷風掰着指頭又唸叨了一遍,說着說着就忘了,還是白小靜幫他補充,“然後是碰碰車!”
“對,就是碰碰車,然後……哎?我說哪了?”
有赫大叔這次憋不住了,啪一個大耳瓜子就給雷風抽的暈暈乎乎的,“你個白癡,這次我給你說,旋轉木馬找了沒找?”
“找了!”
“動感魔方找了沒有?”
“找了!”
“……”
“找了!”
“電影院找了沒有?”
“……”
啪有赫大叔一個大耳瓜子!還沒打到雷風,雷風就跪了,“大哥饒了我吧,我真給忘了!”
我們一聽這話,氣的那是不輕啊,一天的功夫就讓這麼一點遺留下來的地方弄了個前功盡棄!
雷風哭喪着臉說道,“那女孩不會在電影院吧?機率太小了!”
白小靜當下就哭了,煩的有赫大叔一把拽住雷風的領子,讓他躲都沒處躲,啪的一個耳刮子就扇了上去。
我說雷風啊,你不能這麼說,萬一慧恩就在電影院呢?就是小拇指蓋那麼小的機率讓你給碰上了,那也是害得大家幸苦白費啊!
白小靜補充道,“慧恩在家唯一的愛好就是看電視,一看能看一整天!”
雷風急忙問,“那怎麼辦?”
“去找啊!”我氣的真不輕,有赫大叔一擡手腕,看了看錶,“還有最後一場,馬上就要禁園了!快跑還趕的急!”
我們一聽這個,那是四個人連放下手裡的東西都顧不上就飛奔而去啊,外面華燈初上,路燈散着淡淡的黃暈,遊人已經離開的一個不剩,甚至大多是工作人員都不見了,雖然還沒到下班的時候,但管理疏鬆,
誰不想早點回家吃口熱乎飯?
等我們跑到電影院門前,都是呼呼的喘着粗氣,我看見就在電影院的門口前有一個穿着黃馬褂的老大爺在掃地,急的跑過去問道,“大爺,你見過這麼高,很俊的一個小女孩沒有,大約十四歲!”
這老大爺擡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掃地去了,我說這位大爺感情是聾子啊,我又提高了一個分貝,“大爺,我說您……”
我話說到一半,有赫大叔就扯着嗓子叫我,“楚小天!”
我立刻回頭一看,只見有赫大叔怒眼瞪着我,“想挨大耳瓜子了是不,你特孃的跟誰說話呢?”
我猛的回頭一看,這裡除去我們空無一人,剛纔見鬼了!
我還不確定的問道,“你們真的什麼人都沒看見嗎?”
有赫大叔掏出一個口香糖嚼到嘴裡,“啥時候還開玩笑,滾進去找姑娘去!”
我聽了這話啥都明白了!
我們四人急急忙忙的就衝進了電影院,就剩下最後一場了!時間緊迫啊,慧恩你要是在的話千萬別離場啊!
有赫大叔還有白小靜都衝的比較靠前,雷風在我身後,突然他拉了我一下,“你剛纔見鬼了?”
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是不是掃地的老頭?”
我又點點頭,雷風打了一個響指,“那就對了,幾年前顧的環衛工人就在這地方、這個時間,掃地的時候心肌猝死了!”
我說,“你有這功夫先找找孩子吧,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我藉着屏幕上的亮光一看,這間電影院裡挺大的,估計宋澤宇這個燒包沒少投錢,銀幕上還播着迪斯尼出產的動畫,不清不楚的,據說是一種新上市的3D電影,還得帶着特殊的眼鏡才能看。
工作人員早就走了,等會遊樂園一斷電,自然這裡就關了,至於大門都不帶關的!真特麼的會省事!
屏幕上的光很亮,一照就照了整整二十多排座位,音響裡還有特別歡樂的動畫笑聲,我看見有赫大叔還有白小靜不停的從一排一排的座位前經過,白小靜還大聲的呼喚着,“慧恩,是媽媽,你在哪啊?”
有赫大叔從一排座椅走過去,又走過來的時候,我突然就看見有赫大叔經過的那排座位上坐着一個人,也留着長髮,像是女孩!
有赫大叔居然沒看見!
那……
是人還是鬼?
我警惕的向那邊走了過去,有赫大叔又從她身後繞了過去,手還不停的在那排座椅的椅背扶了過去,有赫大叔走的越來越近,但是有赫大叔絕對看不見它!
有赫大叔目視前方,在他的眼裡,這些座位是空着的,但我明明可以看見,爲什麼,是因爲我不同常人的鬼媒體質嗎?
“有赫大叔……”我心裡想要吶喊出來,大叔離着那隻鬼僅差三個座位!兩個座位!一個座位!
就要捱到那鬼的肩膀了!
那鬼早就發現了有赫大叔,掉頭看向了有赫大叔,它是女鬼,吐着長長的舌頭,脖子上還纏着電線,有赫大叔的手就要摸到那鬼的舌頭上了!
“有赫大叔!”我顧不得了,真的不能再等了,千鈞一髮之機,我暴喝一聲,於此同時,突然電影院裡的所有燈都開
了,那鬼影猛然間就消失了,似乎被這明亮的燈光射穿了身體,化爲了空氣……
有赫大叔瞪着暴喝的我,手還在原地放着,只聽身後的雷風笑道,“哈哈,逗死我了,有燈不開,還是我聰明吧!”
“喂,你神神叨叨的叫我幹啥!”說着有赫大叔就把手收了回來。
我眼睛一番,呼出一口長氣,“沒事……”
有赫大叔如同看我像看神經病,罵了一句有病就走開了。
這電影院,裡面被我們找了三遍,連座椅下面都快找過了,還是沒有慧恩的影子!
白小靜蹲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有赫大叔嘆氣道,“報警吧!”
白小靜沒理他,還是在哭,很傷心。
“喂,我說你有這功夫還是報警吧,天黑了,根本就不在我們遊樂場裡!”
有赫大叔的暴脾氣上來了,我連忙叫道,“有赫大叔!”
有赫大叔氣的都快狂暴了,“你他媽的叫我又不說話,到底想幹什麼!”
我一招手,“大叔你先過來,雷風你也過來!”
他倆不知我這是玩的啥花樣,都聽話的走了過來,“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我伸手掏出一個藥瓶子,上面赫然寫着氟西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治療抑鬱症藥品!
雷風道,“楚小天,你得了抑鬱症了?”
我噓道,“別這麼大聲,這是白小靜得藥,下午她服用的時候我沒還給她!”
雷風又說,“你這樣可不好,有病,藥不能停啊!”
我特麼的真想也給他個大耳瓜子,但還是耐下心來,“聽我說嘛,白小靜患有抑鬱症,這抑鬱症就會延伸出其他的疾病,比如精神分裂、強迫症、幻覺!”
“你想說什麼?”有赫大叔壓着聲音問我。
“咱們分析一下,白小靜說她的女兒丟了,只撿到了書包對吧!”
他們點點頭。
“如果慧恩是自己走丟的,爲什麼要扔下書包?”
他們搖搖頭。
“打個比方,如果慧恩……”我頓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慧恩的話,那這個書包就是她自己帶來的,藥也是她自己放進去,否則爲什麼慧恩的書包裡放着她的藥,按照我和白小靜下午聊天的信息來看,白小靜說她們母女的關係並不好!”
我又道,“她的老公叫什麼?工作在什麼地方?女兒丟了爲什麼不出面?除非她老公也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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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大膽的猜測驚的這二人合不攏嘴!
“她叫白小靜,但是你們看到身份證了嗎?確定嗎?她年紀輕輕真的肯在現實中嫁給一個二婚帶着女兒的四十歲還沒錢的老男人嗎?”
雷風驚的實在不能控制自己,一指地上實實在在的可憐女人,“你是說這個女人也是不存在的?”
我擦,這傢伙能閉嘴不!
“不,她是存在的,但我們不能確定她的真實身份!也不能確定有沒有慧恩,所以我們找不到她的孩子!”
雷風舉起手中的鉛筆盒,看着上面的大頭貼道,“要是這麼說,這個大頭貼隨便找一張貼上去,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慧恩!”
有赫大叔暴怒了,“我們的感情被玩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