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色彩鮮豔,畫的很精緻。
城門外一大片空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兩隊人馬在廝殺,城門之上兩個人站在那裡。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盔甲,面部棱角分明,身披紅色戰袍,粗壯的胳膊摟着一個女人。
女人身穿金色錦袍,衣服色彩鮮豔,我在這壁畫之中都能夠看出來女人身上的衣服很華麗。女人雙手交叉在胸前,每隻手上的五根手指都畫的很清楚,我看見女人的手指上帶着金指甲。
看到這裡我又想起了那具屍體,我又想起了幻魘。當我看向女人的面容之後我震驚了,這面壁畫上面的女人面部沒有氧化,女人鵝蛋臉柳葉眉丹鳳眼。這分明就是幻魘的樣子。
我還記得鍾馗說過:“將軍夫人,這次可隨我回去吧。”
想到這裡我確定了,這就是幻魘的屍體,幻魘省錢就是將軍夫人。不過將軍夫人死亡之後怎麼會骨頭變黑?難道說將軍夫人天生骨頭就是黑的?這不對啊,就算是黑人,那骨頭也是白色的啊。
現在只能這麼理解了,將軍夫人是被人害死的。有可能是將軍府得下人,有可能是將軍的小妾或者正室,也有可能就是將軍本人。不過將軍被人害死自己的妻子的可能性極小,因爲壁畫上面畫的很清楚,將軍和將軍夫人很是恩愛。
不過這個疑問就又出來了,一般下葬都只不提墓主人是怎麼死亡的,但是我總感覺者之間有些蹊蹺啊。
但是壁畫到這裡就沒了,剩下的也無從考證了。我只好把金指甲從屍體的手指上面拿了下來,這金指甲也很值錢,畢竟是唐朝的東西。
對了,將軍夫人死亡的時候是唐朝,唐朝只有開國和末年有戰爭,剩下的時候是大唐盛世。那麼將軍夫人是不是被敵人下毒所殺害的呢。算了,死者已經逝去了,這些事情就沒有必要太追究了,讓這死亡的原因永遠成個迷團吧。
我走到糟老頭子的身邊,糟老頭子還站在原地看着已經化燒成骨灰的女盜墓賊。
糟老頭子把骨灰都收了起來,我拍了拍糟老頭子的肩膀說:“師父,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順其自然吧,所有的事情都強求不來。”
糟老頭子也說:“是啊,這都是命啊,咱們更改不了自己的命運,所以只能接受了。”
我又說道:“好了,師父,收拾好悲傷的心情,我們還有工作呢。”
糟老頭子放好了自己女兒的骨灰,自己又拍了拍之後就放心了:“走吧,這個墓葬裡面可有挺多說法呢。”
我和糟老頭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行進。
我故意走在糟老頭子的後面,我看着糟老頭子的原來那筆直的後背現在也變得彎了,經過這件事情的發生之後,糟老頭子瞬間就滄桑了,糟老頭子的精神瞬間就沒了。現在我纔想起來,糟老頭子不是年輕人了,糟老頭子也是快到古稀之年老人了。
突然之間前面出現了一堵牆,難道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墓葬的盡頭了麼?難道說我和糟老頭子進錯墓葬了?但是不能啊,我們進的這個墓葬上面是三個球場那麼大的,我們還是從原來就被女盜墓賊用過的洞口進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糟老頭子看着我說:“小強,你看見我們面前的這堵牆你想到了什麼?”
我說道:“這面牆不像是鬼打牆,應該是很正常的一面牆,因爲這牆沒有黑霧繚繞。所以這面牆是鬼打牆的可能性很小。”
糟老頭子也說:“的確,這面牆是很普通牆壁,應該是這個將軍夫人墓葬的牆壁。”
我又說道:“但是不對啊,您女兒是被屍魁靈咬的,屍魁靈就是完顏亮,那麼完顏亮是怎麼從這墓葬過來的呢?”
糟老頭子說:“我估計這個舊墓新用。”
我感覺到很驚訝:“師父?這個舊墓新用怎麼解釋啊?”
糟老頭子有一秒鐘變學霸來給我解釋這個‘舊墓新用’是怎麼個意思。
糟老頭子說:“舊墓新用就是指這個墓葬曾經是有主人的,後來人把這個墓穴佔用了,把這個曾經有人用過的墓葬變成自己的墓葬。但是我們國家從古至今都是死者爲大,所以一般把墓葬佔用之後只是在中間打出一堵牆分成兩個墓。”
我聽明白了:“哦,原來是這樣,那這面牆就是分隔墓葬的那面牆嘍。”
糟老頭子說:“是的。”
我繼續說道:“那這和我們的主題沒有關係啊。”
糟老頭子又說道:“一般墓葬主人的後人都怕自己祖先的墓葬被人盜,所以都會把這幫修建墓葬的工人給埋在墓葬裡面給墓主人當陪葬。所以修建墓葬的工人都會把建的這堵牆留下個機關好能讓自己從修建的墓葬裡面逃跑。”
我又說道:“那這工人從墓葬裡面修建的那面牆逃出來之後不還是在另一個墓葬裡面麼?”
糟老頭子說:“你以爲修建墓葬的工人們想不到麼?墓葬工人都會留下好幾個出口以便自己出去。”
我又說道:“那也就是說這堵牆裡面有機關唄?”
糟老頭子點點頭:“對了,你終於說對了。”
我對糟老頭子說:“那還等什麼,趕緊找出口啊。”
糟老頭子說:“在這面牆上仔細搜索下哈。”
我和糟老頭子開始了摸牆行動,是摸死的牆,不是摸活的我。
突然之間我摸到牆上有一塊磚頭鬆動,我又摸了摸感受了一下,發現這塊磚頭真的是鬆的。
我用一力推,大概約二十多塊磚被我推了進去,原來這不是一塊磚鬆動,是一片磚鬆動。
我召喚在另一旁摸牆的糟老頭子:“師父快過來,這裡有情況。”
糟老頭子聽見我的召喚之後就走了過來,我率先走了進去。
牆分爲兩層,中間夾雜的是灰土澆上米漿,很是堅硬。我從被我推出來的洞口那裡鑽了進去,裡面的空間狠小,我需要低着頭蹲着才能夠行走。
糟老頭子雙手一支牆的邊緣,手臂一用力就上來了。糟老頭子也蹲着在這條小道里面走着。我在前面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這裡的洞口明顯是人挖出來的。因爲我能夠依託手電筒的燈光看清楚灰土之間人工修築的痕跡。
我們走了大概能有十五米左右就到了盡頭。盡頭就是灰土澆築的牆,我在四周摸了摸準備找到出去的洞口。但是我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糟老頭子在後面問我:“怎麼小強,前面出現什麼問題了?”
我說道:“師父啊,我怎麼在前面摸不到能出去的機關呢。”
糟老頭子說:“這樣啊,你在四周仔細找找,仔細看看。”
我擡起頭,突然之間我發現我竟然沒有碰到上面的牆,我伸出手向上摸了摸,我竟然能把胳膊伸直,我試着站起來,我站起來了。
我摸着四周的牆,突然之間我感覺有一面的牆體有一點點的鬆動,我用力的一推,大改十塊磚的前提就掉了下去。
但是這隻給我留下狠狹窄的空間,我很艱難的伸出了頭,有很艱難的把頭上的手電筒弄了出去。我發現這裡是一篇很空曠的區域,我向下一看,離着地面至少有兩米,這下我可犯了難,我怎麼出去呢。
糟老頭子問我:“前面怎麼樣?”
我說道:“師父,前面不樂觀啊,咱們不好出去啊。這離地面的距離至少有兩米多啊,咱倆可怎麼出去啊。”
糟老頭子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按我說的做。”
我說道:“好吧好吧。”
糟老頭子說:“你先把兩隻手都伸出去。”
我按着糟老頭子說的做,我先把我的頭收了回來,之後我把兩隻手伸了出去。
糟老頭子問到:“好了沒?”
我答應道:“好了,師父。”
糟老頭子又說:“做完之後告訴我一聲,別老讓我問你。”
我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快說吧。”
糟老頭子又說:“把手伸直,頭和手平行。”
我做完之後說:“好了,師父。”
糟老頭子繼續說:“左肩送出去。”
我把我的左面肩膀伸了出去。現在我的狀態很好笑:“師父,好了。”
糟老頭子說:“腦袋伸出去。”
我把腦袋伸出去之後,現在我的狀態就像只王八的肩膀受傷了。我艱難的說道:“師父,還怎麼辦啊,我卡這裡很難受啊。”
糟老頭子說:“把右側肩膀也送出去。”
我一用力,右側肩膀沒有出去,我再一用力右側肩膀還是沒有出去。最後我用左手用力的拉了一下右側手臂,在一陣疼痛下我出去了。好的,這次可真像只王八了。
我說道:“師父,我現在已經半個身子懸空了,之後我應該怎麼做。”
糟老頭子說:“翻出去吧。”
我大聲的說道:“啊?你玩我啊?”
糟老頭子說:“你小點聲,難道你想驚醒完顏亮麼?”
我戰戰兢兢的說到:“誒嗎還有這個說法呢。”
糟老頭子說:“當然了,咱們都小點聲吧。”
我又說道:“師父,你快點支招吧,我現在卡在這裡像王八先不說,主要是我很難受啊。”
糟老頭子說:“你就翻出去就行了。”
我堅決的否定了:“師父,你別鬧,我要是翻出去了我可就成這墓葬裡面的第四具屍體了。”
糟老頭子說:“沒事聽我的,我把住你的腳,你用手先摸地,之後雙手慢慢地向前挪,之後你不就出去了?”
我在我的腦袋裡面仔細回想了這個招式,之後我說道:“行,這個辦法還好,你先把住我的腳哈。”
糟老頭子按住了我的腳之後,我就慢慢的向前伸過去。糟老頭子也隨着我的力道慢慢的往上送我的身體。但是到我屁股的時候我卡住了。我被卡在了牆裡面,我上是上不去,下是下不來。
我着急的對糟老頭子說:“師父,我出不去了。”
糟老頭子說:“你個山炮你怎麼不把身上掛着的裝備弄下來啊。”
我說到:“師父你也沒說啊。那我現在弄下來。”
糟老頭子說:“你現在能摸到你的屁股麼?”
我努力地摸了摸屁股,之後我很肯定地說:“我摸不到。”
糟老頭子說:“來吧來吧我來幫你。”
糟老頭子還沒等我同意就開始用鹹豬手摸我的屁股,(給我摸得癢癢的害得人家一下就勃起了。好吧是我在惡搞,不過我就惡搞了你能拿我怎樣?用香皂砸死我吧。)給我摸得癢癢的,我開始憋不住的笑了出來。
糟老頭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別這樣笑,你萬一再放屁可怎麼整。”
我說:“師父,你鬧呢?我這笑和放屁貌似沒什麼關聯吧。”
糟老頭子說:“怎麼沒關係了?這其中有很大的關係呢。”
我較真的說道:“有什麼關係,你告訴我。”
糟老頭子說:“笑出屁來。”
我愣了一會:“你咋不說我笑出屎來呢。”
糟老頭子說:“那樣太噁心了。”
我說道:“笑出屁來更噁心你不知道麼?”
糟老頭子說:“行了,別跟我在這裡皮了,準備出去吧。”
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臉,我用手撐着牆壁,一點一點的向前動。我的左邊屁屁先出來了,之後我的右邊屁屁也出來了。(因爲我是左撇子,所以我喜歡幹什麼都先用左邊,比如摸女朋友的胸,我就愛摸左邊的。但是最後我女朋友經過我一陣揉搓之後左邊的明顯比右邊的大,這是個血淋淋的教訓啊,各位狼友們請注意啊。誒,一不小心暴漏本性了。不是狼友,是好友。不懂狼友的去問問度娘,度娘一下歡樂無價。)
正當我屁股都出來之後我急速的向下面追去,這種感覺弄得我好難受,我以爲我就會這樣大頭朝下的掉下去,但是糟老頭子在關鍵時刻抱住了我的小腿。我就這樣沒有繼續下降,但是因爲糟老頭子抱住的只是我的小腿,所以我還是狠狠的磕在了牆面上。
糟老頭子關心我:“情況怎麼樣?沒事吧?”
我說道:“別擔心,沒事。”
糟老頭子說:“我問的是你沒死把。”
我說道:“我的心就快被你傷死了。”
糟老頭子說:“你在跟我貧嘴,你信不信我只要鬆一下手你就會大腦開花。”
聽見糟老頭子真麼說之後我就連連道歉:“別,別,別啊,千萬別。”
糟老頭子說:“趕緊雙手伸直,準備接觸地面。”
我雙手差一點就摸到了地面,但是我只摸到了牆面,我的手感告訴我牆面很潮,而且好像還長毛了。我仔細地聞了聞味道好像還發黴了。
我對糟老頭子說:“師父,這裡好像發黴了,之後還長毛了,還很潮溼。”
糟老頭子說到:“這下你知道男人的蛋蛋的感受了吧。”
我怔了一會之後說:“師父我沒時間和你打情罵俏,我現在需要你往下放我一點,我摸不到地面。”
糟老頭子說:“好嘞。”
之後糟老頭子一鬆手,我感覺自己突然之間下墜,這種失速的感覺我可真吃不消。不過好在糟老頭子又及時的抓住了我的小腿,這樣我能夠充分的摸到了地面,並且我的腿還在牆壁裡面。我感覺這裡好像沒有兩米多,也就一米八把,畢竟我伸長雙手在頭頂也兩米多了,現在我竟然能夠觸碰到地面並且小腿還有富餘,那麼這也就一米八。不過那時候的修築墓葬的工人是怎麼上來的呢。
糟老頭子問:“怎麼樣?好了沒?”
我說道:“好了,師父你可以鬆手了。”
糟老頭子說:“那我可就鬆手了,你自己慢慢的出去吧。”
糟老頭子說完就鬆了手,我的雙手代替我的雙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應該說是爬過去。我把雙腳從洞口裡面拿了出來,之後我蹬在了牆上,免得因爲腳部突然落地讓腳變麻。
我就這樣安全的出去了。糟老頭子問道:“成功了麼?”
我說道:“師父,你可真厲害,這個方法你都能想到,你以前就是幹這個的吧。”
糟老頭子驚訝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好嘛,看來我的隨便一說竟然說對了。
糟老頭子對我說:“你先把咱們吃飯的東西拿過去。”
我伸手接過了糟老頭子從洞口裡面遞出來的各種傢伙事。我把所有東西都接過來之後糟老頭子也準備從洞口裡面爬出來。
糟老頭子的伸手寒酸很敏捷,加上糟老頭子比我瘦,而且個子還比我小,所以糟老頭子的頭部和肩部很輕鬆的就出來了。
我對糟老頭子說:“師父,你盜過幾個墓葬啊?”
糟老頭子說:“算上和師父還有和師兄也就是你爺爺再算上後來我自己的盜的加起來我們盜了能有二十多個墓葬了吧。”
我驚訝的看着糟老頭子:“不會吧,師父,都二十多個墓葬了你還這麼窮。”
糟老頭子說:“我一般都挑很靈異的墓葬下去,我們不是爲了錢,我們是爲了除暴安良。”
還沒等遭老頭子說完,糟老頭子就呆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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