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了,渡鷹終於開始下降了。在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我的雙腿在那裡不停的打顫。
“至於怕成這樣嗎?”都拉木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說:“真是個膽小鬼,不知道姐姐是怎麼看上你的?”
原本還處於害怕之中的我,在聽勒都拉木說的這話之後,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說她姐姐看上我了,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姐姐看上我了?”我一臉懵逼地看向了都拉木,對着她問道。
“廢話。”都拉木白了我一眼,然後說:“要不是看上了你,幹嗎把金蠶蠱拿給你養啊?金蠶蠱可是她的本命蠱,那是不能隨隨便便拿給男人養的。一旦拿給了某個男人,便證明是要以身相許了。”
都拉烏確實長得挺漂亮的,我對她雖然是有些好感,但真沒有產生過那方面的想法。因此,都拉木這話一說,我這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然後變得十分的忐忑了。因爲,我實在是不知道,在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之後,接下來我該怎麼面對都拉烏。
“你姐姐在哪兒。咱們先去把她救了再說。”在這種話題上,糾纏得越多,就越尷尬,於是,我趕緊就把話題給轉移了,對都拉木來了這麼一句。
“你對我姐姐到底是不是真心?”都拉木這娘們,難道不覺得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會讓人很尷尬嗎?
“我跟你來這裡,是來救人的。”這個問題是沒法回答的,因此我沒有對都拉木做任何的回答,而是扯了這麼一句。
“若不是真心,你是救不了她的。你把金蠶蠱拿來,然後自己走吧!”都拉木這話是個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感覺,她好像是對我絕望了啊!
“這是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事兒,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好嗎?”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咱們還是別耽擱了,趕緊去先把你姐姐給救了吧!”
“原來你是不好意思啊!”都拉木這顯然是誤會我了,不過我並沒有跟她解釋。因爲,這事兒就算是解釋,那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你姐姐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啊?”我這小心臟,突然變得有些忐忑了。因此,我便問了都拉木一句。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總之你跟着我去就是了。”都拉木一邊說着,一邊在前面帶起了路。
前面有“嗚嗚”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聽上去,像是蘆笙吹出來的。不過,這一次的“嗚嗚”聲,聽上
去很有些嘈雜,顯然不是一支蘆笙吹出來的。
“今天你們寨子裡,是在搞什麼活動嗎?聽上去怎麼這麼熱鬧啊?”我問。
“別問這麼多了,一會兒在到了之後,你照着我說的做就對了。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明白嗎?”都拉木這娘們,都到這份兒上了,她還在跟我賣關子。
不過,那“嗚嗚”的聲音離我們已經很近了,看這樣子,我們應該是馬上就要到了。既然馬上就要到了,謎底自然也要揭開了啊!因此,我也沒什麼好着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前面那是哪兒啊?”我指了指前面的那棟,看上去有些雄偉的建築。因爲,那“嗚嗚”的聲音,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宗祠。”都拉木說。
“裡面在搞什麼啊?聽上去,好像他們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我問。
“五年一度的鬥蠱大賽,誰要是贏了,誰就是茶洞苗寨新的蠱王。”都拉木說。
“你把我拉到這裡來,該不會是爲了讓我爭奪那蠱王之位吧?”我似乎已經弄明白都拉木這娘們的意思了,因此便問了他這麼一句。
“成了蠱王,你才救得了姐姐。”都拉木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說:“在咱們寨子裡,蠱王的權利最大。你只要成了蠱王,在茶洞苗寨裡,你說什麼就能算什麼了。要是你失手了,蠱王之位被那惡人奪了去,不僅姐姐要倒黴,就連整個茶洞苗寨,都得跟着倒黴。”
“你說的那惡人,是誰啊?”我有些好奇地對着都拉木問道。
“代卡。”都拉木說。
都拉木她們寨子裡的這些人的名字,對於我來說,都有些生僻,都有那麼一些不太好記。所以,光是聽代卡這個名字,我是真沒什麼感覺。
就在我正在腦袋裡面腦補,那被叫做代卡的,被都拉木稱爲惡人的傢伙,到底是一副怎麼樣的窮兇極惡的形象的時候,都拉木已經把我帶進了宗祠裡面。
“都拉木,你怎麼帶了個外人回來。”剛一走進宗祠,便有一個長得挺清秀的小夥子,指了指我,然後對着都拉木問道。
“他不是外人,他是來參加蠱王大賽,爭奪蠱王的。”都拉木說。
“參加蠱王大賽?他有什麼資格?”那清秀的小夥子冷冷地問道。
“他有姐姐給他的金蠶蠱,按照咱們寨子裡的規矩,他是有資格參加蠱王大賽的。”都拉木說。
“你
想娶都拉烏?”那傢伙扭過了頭,問我。從他說的這話裡面,我感受到了一股子濃濃的醋意。
我有些懵逼,因爲都拉木拉我來,不就是讓我參加蠱王大賽的嗎?這跟我想不想娶都拉烏,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啊!
“不是他想娶就能娶的,要是奪不到蠱王之位,他就只是一個外人,是沒資格娶我姐姐的。”我都還沒開口呢,都拉木便把話給接了過去,來了這麼一句。
“也對!”那傢伙點了點頭,說:“誰是蠱王,誰纔有資格迎娶你姐姐。你姐姐,肯定是我代卡的女人。”
搞了半天,這傢伙就是代卡啊!這代卡看上去,倒也清秀,雖然在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那麼一點兒狂。但要說他是惡人,我暫時真還沒看出來。
“要想參加茶洞苗寨的蠱王大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參加的,你首先得拿出點兒真本事來,過了關才行。”聽代卡這意思,他是準備對我發難了嗎?
“過什麼關啊?”我問。
“蠱王大賽都是由扎哈老族長主持的,因此你得先過什麼關,然後才能參加蠱王大賽,我說了不算,得由扎哈老族長來定奪。”代卡十分得意地說。
我往臺上看了看,上面確實站着一個穿着苗服的老頭。那老頭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應該就是代卡說的那扎哈老族長。
“這扎哈老族長是個什麼來路啊?”我把嘴湊到了都拉木的耳邊,對着她問道。
“他是代卡的爺爺,肯定是幫着代卡的。所以這一次的蠱王大賽,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敢拿出真東西跟代卡鬥。因此,只有你能救我姐姐,明白嗎?要不然,等那代卡成了蠱王,我姐姐就必須得嫁給他了。”都拉木這娘們,終於是把實話跟我說了。
“用這種方式強娶你姐姐,這代卡,還真是夠卑鄙的啊!”我說。
“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姐姐。”都拉木說。
在玩蠱這方面,我的本事,那是遠不如都拉烏的。再則,這金蠶蠱,也是都拉烏自己養的。她幹嗎不自己來參加這蠱王大賽,而是讓我來啊?
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都拉木,那娘們告訴我說,蠱王大賽只能有未婚的成年男子參加,誰要是贏了,就可以點名道姓的娶寨子裡的姑娘。想娶那個,就娶那個。
生苗寨裡的那種亂七八糟的規矩很多,我是早有耳聞的。不過,我是真沒想到過,在寨子裡,居然還有這等奇葩的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