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破壞,姐姐掐死你!”
薛姐停下了車,在我身上亂掐了起來。我也不能老吃這啞巴虧啊!於是伸出了手,在她身上一陣亂摸。
“停!”薛姐大喊了一聲,率先收了手,說:“不鬧了,再鬧就該做錯事了!”
“做錯什麼事啊?”我這是明知故問。
薛姐很深情地看着我,並在我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還不到時候,等該了的事都了了,姐姐就是你的。到那時,只要是在沒人的地方,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在車上也可以嗎?”我笑呵呵地問。
“滾!”薛姐打了我一拳,說:“閉嘴,不許再挑逗姐姐,要不然三天不理你。”
“你要了的是什麼事啊?是不是跟那紅棺材、黑棺材有關?”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剛纔在白房子裡,薛姐唸了一句“紅棺送故人,黑棺留陰魂”。
薛姐就像沒聽到我說的這話一樣,直接發動了甲殼蟲,沒搭理我。
我知道,她這是在刻意迴避。
“去六幺店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楊強那傢伙是騙我們的?”我問。
“就他那樣子,是養得出小鬼來賣的人嗎?鬼的命不比人的命便宜,三十萬最多買一縷殘魂。”薛姐說。
“那你爲什麼要受他的騙啊?”我問。
“我算了一卦,破財才能免災,正巧那傢伙撞了上來,於是就順便了。”
破財免災,所謂的免災,在很多時候,都是把災轉移到了受你財的那人身上。要薛姐算的那一卦是準的,楊強這傢伙,肯定會遇到麻煩。
薛姐回了坎店,我則回了自家藥店。折騰了大半夜,我也累了,簡單的洗漱之後,我便睡了。
剛一睡着,門外便傳來了剎車的聲音,然後“轟隆”的一聲,就像是有車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一樣。
大晚上的,誰會把車開到這裡來呢?還整出了車禍?
感覺有些蹊蹺的我,趕緊穿起了衣服,出了門。
一輛灰色的夏利撞到了堡坎上,保險槓都給撞掉了,車頭也凹了一大截進去。
這不是楊強的車嗎?
我剛反應過來,駕駛室的門便被推開了,一個腦袋上流着血的傢伙,跌跌撞撞地鑽了出來,喊了一聲救命,然後便暈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穿着睡裙的薛姐打開了窗戶,從二樓探出了頭,問我。
“出車禍了。”
我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家
夥,發現他真的是楊強。
薛姐下樓了,她披了件外套在身上。雖然那外套遮住了她性感的上半身,但她裡面穿的畢竟是睡裙,所以那白嫩而又修長的大腿,是露在外面的,看得我這心裡像貓抓一樣。
“打120吧!”
楊強這是出的車禍,身上的傷我可沒法治,得送醫院去。所以,薛姐的這個建議,是正確的。
我打了報警電話,說出車禍了,又打了120。
交警來了,救護車也來了。那輛被撞壞的灰色夏利給拖車拖走了,楊強也被送去了醫院。這一茬,我以爲就這麼過去了。
哪知,半個多小時後,趙教授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趕緊去附一院一趟,說剛纔出車禍的楊強,需要我配合治療。
剛纔楊強一見到我,就對着我喊救命。現在趙教授讓我去附一院配合治療,難道他這事兒,不僅僅只是出車禍這麼簡單?
楊強是個跑黑車的,駕駛技術自然是過得了硬的。我們這裡,晚上又沒什麼車,這路也不是特別的窄,就算是個新手司機,都不可能把車撞成那樣啊!仔細想來,他這車禍出得,好像確實有些蹊蹺。
就是楊強那傢伙把我們帶到六幺店去的,也不知道那裡的事,他知道多少。趙教授讓我去附一院配合治療,跑一趟又不虧什麼,於是我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我沒有驚動薛姐,而是走到了馬路邊,想自己打個車過去。
就在我剛招了一輛出租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喇叭聲。我轉過頭一看,一輛粉紅色的甲殼蟲,正慢悠悠地向着我駛來。
“你這是要去幹嗎啊?都不叫上姐姐。”薛姐搖下了車窗,故意把臉板了起來,問我。
“我這不是見你已經回去睡了,不好鬧醒你嗎?”我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說:“趙教授讓我去附一院,配合治療一下楊強,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他這車禍是出得有些蹊蹺,就算趙教授沒有打電話來找你,我也想去看看。”
楊強被安排在了一個單間病房裡,他就是額頭被撞出了一條小口子,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在別的方面,他並沒有什麼事。
趙教授把我叫來,是因爲他在精神方面有點問題,就像是被鬼上了身一樣,神神叨叨的,醫院的醫生拿他沒辦法。
“救我!救我!”
我剛一走進病房,楊強便把插在手上正在輸液的針頭拔了,直接衝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
他這反應,確實是把我嚇了一大跳,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哪知道,他居然不說話了,臉上還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
“被那東西上了身,也不知是怎麼撞的?”一個老護士走了進來。
附一院的護士,年輕小妹居多,像這種頭髮都已經花白,少說都有六七十歲的老護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是佘婆婆,是咱們附一院最有經驗的護士,退休返聘回來的。”趙教授在那裡給我和薛姐做起了介紹。
這個佘婆婆,我一看到她,就覺得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個已經死去的老太婆。佘婆婆的臉,死氣沉沉的,還自帶有三分黑氣。
護士不是要給病人扎針嗎?佘婆婆這年紀,必定是老眼昏花的,能扎得準嗎?
附一院這地方的事不少,我也沒必要把每一件都搞清楚。佘婆婆一進門就說楊強是被那東西上了身,是不是代表她有解決的辦法啊?如此一想,我便決定先看看,不急着出手。
“老院長,麻煩你去幫我打盆清水來。去走廊外面那水龍頭接,千萬別接廁所的。最好不要用塑料盆,瓷盆、鐵盆都可以。”
佘婆婆不就是個老護士嗎?她居然直接給趙教授下起了命令?這把我和薛姐,都看得目瞪口呆的。最關鍵的是,趙教授居然笑呵呵地出病房去了。
幾分鐘後,趙教授回來了,他真用鐵盆端了一盆清水回來。
“趙教授親自去接水,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啊!”薛姐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你不願意嗎?”佘婆婆冷着臉看向了趙教授,問。
“願意!願意!能爲你佘婆婆服務,求之不得。”趙教授居然連着說了兩個願意,而且對佘婆婆的語氣,不僅恭敬,還有些謙卑。
相反,佘婆婆對趙教授的態度,就有那麼一些冷漠,甚至不放在眼裡了。
他們兩位肯定有關係,但到底是個什麼關係,我真看不出來。佘婆婆那張怎麼看怎麼像死人的臉,讓我有些害怕。
佘婆婆用手在盆裡沾了兩下,然後甩了三下手,她每甩一次,都有好些水滴飛出去,但最終,只會有一滴落在楊強臉上。
她甩的第一下,水滴落在了印堂之上。第二下那水珠先是滴到了上關,然後又滾入了下關。第三次,水滴直接從睛明之處入了眼。
隨手一甩,水滴便能把穴位給取了。這佘婆婆,絕對是神人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我爺爺見了,都得拜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