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倫納德好像誤會了什麼
“帕列斯,你上當了!”
隨着話音的落下,帕列斯的虛影頓時僵立原地,後悔?不甘?驚愕?恐懼?
若非剛剛吃了一份序列三特性,他怕是得當場被嚇到失控。
剛剛從灰霧上落下,將還在裝死的概率之骰撿起的克萊恩也是嚇了一跳,險些把手裡的骰子丟了出去,就在他正準備去灰霧上看看情況的時候,卻見那位女士忽然將手往胸口一刺——
“刺啦!”
鮮血猛然迸射,一條扭曲的蠕蟲被她從血淋淋的傷口中掏了出來,但這位女士卻彷彿並沒有絲毫的痛苦,她維持着一個有些癲狂的笑容,把玩着手裡不斷蜷縮扭曲的時之蟲,笑着道:
“這個分身挺有意思的,我準備養着玩幾天。”
“阿蒙是可以養着玩的嘛?”帕列斯看着那只有一條時之蟲分量的非凡特性,臉色十分的古怪,很難弄清楚之前那句話究竟是自以爲完成寄生的阿蒙說的,還是這位女士給他開的一個並不好笑的玩笑。
對於真實造物主的信徒,帕列斯並沒有什麼牴觸情緒,或者說,早在幾千年前,他就是真實造物主陣營的天使,是所羅門帝國的公爵,相比之下,他比較頭疼的是對方養阿蒙這個想法。
“放心好了,我知道阿蒙的飼養方法。”因特古拉把時之蟲丟進腳下的陰影之中,那無數扭曲、陰冷的眼眸中,忽然有那麼一枚映照出了一條首尾相接,如同時鐘錶盤一般的蠕蟲。
那隻眼睛緩緩的閉合,帕列斯也再也感覺不到阿蒙分身的存在。
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女士”一眼,帕列斯輕輕揮了揮手,身後的石刻壁鐘的指針開始反向轉動,隨着這個行爲,因特古拉充滿褶皺的臉頰重新恢復光澤,胸前的創口也如同時光倒流一般癒合,連那身筆挺的白色西裝上的痕跡,也一併消失無蹤。
帕列斯的道德標準在此刻展現出來,雖然明知道因特古拉大概率有彌補被偷取時間的方法,但他還是選擇從自己吞阿蒙的收穫中掏出一部分進行補償。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天下偷盜者良心共一斗,帕列斯獨佔百石,海柔爾領一斗,其餘共欠百石”的帕列斯啊……
“謝啦,老爺子。”因特古拉摘下了臉上嚇唬人的單片眼鏡,原本的狂氣盡數收斂,再次恢復了那種優雅率真的大家閨秀一般的模樣。
帕列斯沒有多說什麼隨着那時刻座鐘一併消失無蹤,只留下倫納德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女士……
“那個,女士……”倫納德吞了口口水,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來,因特古拉不等他開口,便點了點頭道:
“放人是吧,沒問題。”
說着,她輕輕勾了勾手指,腳下的陰影將那有着繁複鏤空花紋與大量寶石妝點的首飾盒託了起來。
隨着盒蓋的打開被變成玩具的乘客們開始緩緩的恢復,因特古拉將首飾盒拋給秘之聖者,笑眯眯的道:
“做的不錯,不過關於阿蒙的事情,要保密哦!”
秘之聖者喉頭微微滾動,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隨着舊日之盒轉交到他的手裡,那種彷彿抓住燒紅烙鐵一般的驚恐神色再次浮現,直到它再次回到那專門開闢出的暗袋空間中,布提斯的表情才微微好轉,對於這位“神之樂章”的實力,也有了幾分新的認識。
“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感受着空間似乎已經被平復,布提斯強忍着心中的焦急說道,不是因爲怕了這位神使,而是因爲他擔心一會兒再冒出幾個阿蒙。
“去吧去吧,記得回去找個水潭把盒子泡幾天,這次憋得有點狠,得讓它開開葷。”因特古拉擺了擺手,布提斯的腳步頓時一僵,不過還是點頭道:
“多謝冕下的提醒。”
……
眼見布提斯消失,因特古拉陰影一卷,那笨重的鋼琴忽然消失無蹤,她扭過頭,對着船艙的方向拋了個媚眼,嚇得克萊恩立刻縮回了腦袋,這纔對着倫納德眨眨眼道:
“要保密哦!”
說罷,她的身體就彷彿失去了顏色一般,緩緩的消失在了倫納德的眼前。
“那是個男人。”就在倫納德開始茫然的思考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的時候,腦中忽然想起了老頭的聲音,倫納德頓時打了個激靈,不可置信道:
“男人?哦,你的意思是魔女?”
“不,他就是個男人,而且你還認識!”
“……”
倫納德只覺得這個世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不過他根本不認識這樣的……等等,占卜家的序列六似乎叫無麪人……那傢伙,不會吧?
……
“剛纔發生了什麼?”剛剛從玩具狀態恢復成人的達克威爾懵逼的打量着四周,看到克萊恩手裡的骰子後,立刻往後縮了一下——
“1,1點?!”
“啊,這個……”克萊恩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概率之骰,隨即輕笑道:
“這傢伙還在裝死呢!”
“那就好,那就好。”達克威爾左右張望兩下,見確實沒什麼事,才放鬆下來。
然後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將頭往門縫湊了湊——
“外面怎麼樣了?深海中將和那些獲救乘客呢?”
“額,應該沒問題了吧?”克萊恩謹慎的朝着甲板上看了看,發現遠處的斯庫拉號已經開始下沉,略顯迷茫點了點頭,眼看着又有不少人跳海去追斯庫拉號,克萊恩多少明白了什麼。
不過……
倫納德他們似乎並沒有追上去?
……
“隊長,我們不追嗎?”看着一起上船的人往斯庫拉號上跳,腦子還有點蒙的辛迪有些緊張的問道,索斯特眼神深邃的眺望着甲板已經與海面平齊的斯庫拉號,搖了搖頭道:
“那艘船上有風暴和機械兩大教會的人,還有魯恩軍方,足夠了,我們必須儘快把那個真實造物主信徒的事情彙報上去,還有之前落水時消失的乘客也需要彙報……”說到這裡,索斯特微微沉默了片刻,才用有些警惕的視線掃過衆人:
“之前那個真實造物主的信徒曾經使用了類似仲裁人途徑的能力,封禁了‘寄生’能力,換言之,這艘船上,很可能存在寄生者,比起繼續追蹤,我們要先確定自己沒有被寄生。”
說起來,亞伯拉罕原本也是真造陣營的,所羅門死亡,真造被封印之後,索羅亞斯德隱身,等所羅門復活後再次追隨,而亞伯拉罕跳了圖鐸,雖然門先生確實牛,但門先生沒了以後,他的後裔承擔背叛者的後果也未嘗不是一種輪迴。所以亞伯拉罕的“外門弟子”被真造誘惑跳反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ps:不是怎麼就不明白呢,不是我把主角說的“教父”翻譯成“乾爹”,而是魯恩語本身有對應乾爹的“俚語”,並不是只有中文才有各種髒話和隱性髒話的,外國也有,英語同樣有區別於“教父”的非正式的“乾爹”,就好像日語“爸爸活”這種需要特定語境去理解的不正經“乾爹”。
魯恩語是一種較爲成熟的語種,實在不行你可以對標英語,不要覺得人家就缺少髒話好吧。
主角說了髒話,被噴的人能理解髒話,讀者也能看懂他們在噴和被噴,怎麼就能理解成刻意表現主角的格格不入呢?不會真有人覺得外語裡髒話稀缺吧?這又不是什麼需要歷史典故支撐的成語或者歇後語。
我要是張口閉口“圍魏救趙”、“HD學步”,或者“秦始皇摸電門——贏麻了”,你確實可以噴我,因爲魯恩不可能有這種玩意,但就一個全世界通用的親屬關係,爲啥會覺得人家沒有?或者有人覺得只有中國纔有問候親屬的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