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燦宇聽着衆人的讚美時, 高亞瑟突然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啊!他怎麼了?”靠着高亞瑟站着的魏賢緊緊的後退一步,大叫道。
“哥!”高錦繡坐在椅子上驚慌的呼叫着,可卻幫不上什麼忙。
“怎麼了?”舞四娘看着倒地的高亞瑟, 一邊問一邊想要走過去看看。可她還沒靠近高亞瑟, 就被姜燦宇給拉到了一邊。
“你別過去。”姜燦宇拉住舞四孃的手, 叮囑完, 然後對着圍着高亞瑟的衆人命令道:“都散開, 不要圍着他。”
在大家給他讓出位置後,高亞瑟已經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
“姜公子,請你救救我哥。”高錦繡從輪椅上撲到地上, 求着姜燦宇道。
“羽希。”姜燦宇伸手控制住了高亞瑟的掙扎,撇着趴在地上的高錦繡, 無奈地叫道。
“姜公子……”
“好了錦繡, 燦宇他會幫助你哥的。你快起來。”宗政羽希一把將高錦繡把回輪椅, 與此同時,姜燦宇在將高亞瑟控制在地上不能動彈後, 也站起身道:“看來今天的酒宴得提前結束了。白夜。”
“公子。”
“把高公子送到客房。我送完客人馬上就去。”
“我也要去。”高錦繡抓着宗政羽希,看着姜燦宇道。
“再帶上他們兩個。”姜燦宇說完,白夜便扛着暈死過去的高亞瑟,帶着宗政羽希和高錦繡離開了大廳。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魏道帶着他的兩個兒子先一步離開。
舞美蓮似乎並沒急着走, 這讓舞四娘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發現宗政羽麒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頓時就覺得頭疼。
“老夫先走了, 記得要來奇異閣找我。”段域依依不捨的離開後, 姜燦宇就直接對宗政羽麒下了逐客令。
“你先走吧,羽希還要幫我處理高錦繡。”
在場的人聽到姜燦宇這話, 表情都有些古怪。尤其是舞四娘,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姜燦宇說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多看了他幾眼。
偏偏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宗政羽麒給看了過去。
“嗯,那麼舞姑娘我們一起走吧,我正好有車可以送你們一程。”
宗政羽麒的話讓姜燦宇面具下的眉毛微微一挑,舞四娘則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將目光投向了舞美蓮。
舞美蓮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笑道:“鳳樓。豔彩,你們兩個帶着欣兒隨鍾公子的車先回家。我和雲遙還要出去一趟,就先不回家了。鍾公子,他們就麻煩你了。”
宗政羽麒對着舞美蓮笑了笑,點頭道:“不麻煩,不知道是否需要我派人送二位……”
舞四娘急着道:“不必了,我們去的地方不用車。”
舞美蓮默默的搖了搖頭,姜燦宇終於不再看戲,冷笑一聲道:“好了,你把欣兒他們三人安全送回家就好。她們二個我來安排。不送了。”
姜燦宇說完,對着舞美蓮和舞四娘道:“你們二位若是不急着走,不如去我書房先坐坐。我哪裡的一些書,可能會讓你們喜歡。”
舞美蓮笑而不語的先一步離開,舞四娘低着頭,忍着笑走向門口,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障礙物。
“哎!你,你……”舞四娘捂着頭,歪着腦袋,看着近在咫尺的姜燦宇。
“想笑就笑,我又沒攔着你。”姜燦宇說着,含笑的走了,不過他還沒走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道:“走路記得看路。”
舞四娘咬着嘴脣,又氣又惱,不過這個時候前面哪裡還有姜燦宇的影子。無奈之下,舞四娘只能追着舞美蓮的身影去了書房。
在舞四娘和舞美蓮看着書房裡那散落在書房中的菜譜時,姜燦宇此刻也來到了高亞瑟的身邊。
“姜公子,求你救救我哥,他這是怎麼了?”高錦繡強愣着淚,問道。
“他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姜燦宇在高亞瑟倒地之後的抽搐動作時,他就覺得他的情況跟高錦繡發病的模樣很像,而當他診脈之後,他更能確定,他們兄妹二人都中了毒。
他知道無論在哪個世界,毒都是存在的。有讓人馬上死亡的毒,也有讓人上癮的毒。
但無論哪一種,都是罪惡的存在。
可高亞瑟怎麼也會中毒?他難道……姜燦宇忍不住想起那日高亞瑟的表情,難道在自己說完不能讓高錦繡繼續吃之後,他吃了那藥丸?
若真是如此,姜燦宇都不知道應該罵高亞瑟愚蠢還是傻了。
“我哥今天難道不是第一次?”高錦繡聽出了姜燦宇問話的含義,表情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不必緊張他,他比起你,戒起來容易多了。到是你,你最近沒有吃那藥丸,可有再發病?”姜燦宇記憶中對於解毒的方子,並沒有太多,首先是這個世界裡的毒物,並沒有姜燦宇以前讀書時知道的那麼多;其次,像是能麻痹神經的藥物,即使是加大份量,也不會讓用藥者形成耐藥性;最後,姜燦宇曾經有段時間嘗試過製作各種毒、品,可惜都沒成功過。
如今發現了這種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毒,他若不是通過脈象感覺到那毒性的間歇性,恐怕真的要束手無策。
只是,他身爲藥王的傳人,確也沒有辦法研製出能讓高家兄妹二人馬上吃了就能清除乾淨體內毒性的解藥。
想到這,姜燦宇突然想起柳財曾經提到過的一些植物,那是一些在這個世界找不到的植物。難道……
“最近,發過兩次。”高錦繡不由得抱緊雙臂,發病時的那種痛苦,即使是她已經清醒過來,也依舊讓她害怕。
高錦繡的出聲,打斷了姜燦宇的思路。不過,聽到了高錦繡的話,姜燦宇也更加肯定了他的診斷。
“今天呢?”
“還,還沒有。”高錦繡說完,整個人就開始哆嗦起來。
“錦繡。”宗政羽希急忙上前扶着她,神情有些緊張的看着姜燦宇。
“我只能讓她發病的時候不難受,至於想要徹底痊癒,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了。”姜燦宇說着,對着高錦繡的四肢拍了幾掌。
“你鬆開她。等她昏過去就讓她含着這個藥丸。”姜燦宇丟了個瓷瓶給宗政羽希,便走到牀邊查看高亞瑟的情況。
“他怎麼樣?”宗政羽希不忍看高錦繡的痛苦表情,撇開臉便見到躺在牀上的高亞瑟。
“他沒事。”
“沒事?沒事怎麼會那樣抽搐?”宗政羽希不信。
“他中毒很輕,只要不再繼續接觸那毒,他很快就會恢復正常。”姜燦宇替高亞瑟蓋好被子,起身道:“他們兩個就麻煩你盯着了。他應該沒那麼快醒,萬一醒了,再幫我把他弄暈就好。”
宗政羽希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可他卻又打心底的欣賞姜燦宇這種,不同於宗政一族的性格,跟他一樣的有個性,他喜歡。
“你去哪裡?”宗政羽希得到了看護的工作,卻見姜燦宇要離開。
“當然是去做你代替不了的事。如果我二個時辰還沒回來,你就喊白夜。”姜燦宇說完掀開門簾,便離開了。
宗政羽希在最開始看到白夜時,就很納悶他怎麼會跟在姜燦宇身邊,所以姜燦宇走了沒多久,他就把白夜給叫了進來。
“老首領。”白夜一喊完,就被宗政羽希給拍了一巴掌。
“叫什麼呢!”
“呃,希爺?”
“嗯。”
“您找我來是什麼事?”白夜捂着頭,納悶的問。
“沒什麼,就是無聊,找你說說話。”宗政羽希一說完,白夜就耷拉着臉道:“希爺,算我求求你,我手上還有一堆是事情沒做完,真的沒時間陪您聊天啊。”
“哦,你能有什麼事?”
“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白夜說着,眼淚不由得就落了下來。
宗政羽希一驚,但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你一慣沒怎麼吃過什麼苦,看來他是好好的磨了磨你的脾氣。”
“希爺,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現在不但要幹苦力活,還沒工錢。”白夜說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雖然此刻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手掌上經歷過的痛苦,也只有他能體會。
那是一種蝕骨鑽心之痛,只是,姜燦宇的療傷藥太厲害了,在那種痛過去後,他滿是水泡的手掌不但恢復如初,甚至更加的耐磨了。如此的傷痛折磨,在重複了三天,他現在是即愛那個藥膏的療效,又恨那個藥的刺激。也不知道這藥膏是怎麼做出來,怎麼會療效那麼快!讓他連偷懶的藉口都沒有。
“噗,哈哈哈。”宗政羽希突然想到了姜燦宇之前問他要一千兩的事,於是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家公子最近很缺錢?”
“不知道。不過我還真沒看到他去賺過錢。”白夜回憶了一下後,覺得姜燦宇可能是真的窮。
“那今日的菜錢,是你出的?”宗政羽希問完,白夜又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希爺,我雖然有些小金庫,但也抗不住我家公子這種用法啊。不過我家公子的手藝也值得那些錢了。”
白夜說着說着,突然回味起姜燦宇給他做的那些飯菜,頓時眼睛都在放光。“爲了能吃到我家公子的飯,就是倒貼錢,我也幹啊。”
宗政羽希被白夜說的,也回味起他之前吃到的那些美味絕倫的食物,說起來,他當時都沒吃出那好吃的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的肉,是什麼肉啊?
在白夜跟宗政羽希回味美味的時候,姜燦宇來到了他的書房。
一進書房,他就被屋內整齊的環境給驚了一跳。在他想要退出去看看是不是走錯了門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怎麼?乾淨的連自己的書房都不認識了嗎?”
舞四娘端着水盆,從姜燦宇的身邊擠了進去。
“你娘呢?你在做什麼?”姜燦宇看着舞四娘拿着抹布在水盆裡洗着,於是上前急忙將抹布奪下,道:“你今天是我的客人,再說了,這事不用辛苦你,讓白夜來做就是。”
舞四娘搖搖頭,道:“我娘去辦事了,她讓我給你整理整理。我只能做了。好了,讓讓,馬上就完成了。”
舞四娘說着,奪過姜燦宇手中的抹布,開始擦椅子的扶手、靠背……
姜燦宇沒再阻攔,不過他也沒離開,就安靜的站在書房中,像個柱子一樣。
等舞四娘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終於乾淨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又被姜燦宇給抱住了。
“呃,你……”
“謝謝。以後房間的乾淨程度就以今天這個整潔程度爲標準了。萌萌噠。看清楚了嗎?”姜燦宇說完,一隻小老虎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
“……”舞四娘這個時候已經驚得忘記了她還被姜燦宇給抱着呢!
一雙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看着地上的那隻虎頭虎腦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