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舒雲沁要查證的話,以她的醫術,想要知道她自己是不是懷孕了,根本就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你可別忘了,是誰將你救出來的!”舒雲沁冷哼一聲又道,“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那夢魘森林裡的大樹上吊着呢!”
“你可別太過分啊!”逍遙子很顯然是不想舒雲沁再提他在夢魘森林中的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可舒雲沁就是喜歡看他黑着臉的樣子,看着就覺覺得爽,誰讓他一再的挑釁舒雲沁的底線,還時不時的隱身,偷聽她和安安談話,這樣顯擺,讓人看了肯定是不爽的。
“我過分嗎?”舒雲沁說着,伸出手掌,可掌心中什麼都沒有,她卻似看到了什麼一般,對着逍遙子又道,“這捆仙鎖已經與我意念想通,你說,我是不是能用他將你再次捆起來!”
舒雲沁說着,對安安使了個顏色,狡黠的勾起了脣角,得意洋洋的說道,“你說我是將你重新送回夢魘森林好呢?還是將你綁在京城繁華街道上好呢?”
“孃親,當然是綁在繁華街道上好了!”安安肉呼呼的小手指點着下巴,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夢魘森林中連個人影都沒有,你將他送回那森林中,不是又要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憐啊!”
“恩恩,安安說的對,孃親這麼善良的人,自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舒雲沁點點頭,陷入了深思中,很顯然他是很贊同安安的話,正在努力思索着要將逍遙子綁在什麼地方合適!
“所以啊,以安安之見,還是將他綁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這樣人來人往的,一定有很多人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很多人,這樣就不會孤單了!”
安安賊笑兮兮的樣子,看着眼前已經黑了臉的逍遙子,那肉呼呼的小手已經摸向了舒雲沁的維納斯之吻,那裡面可是準備了很多毒藥,他要拿出來一點,準備好,如果逍遙子不聽他孃親的話,那他就大發慈悲的賞逍遙子一點,一定讓逍遙子永生難忘!
“有道理!”舒雲沁點頭,讚賞的看了眼安安,又看向逍遙子,繼續道,“那你說我們是將他綁在這汴梁城呢,還是將他帶回北樑,綁在北樑京城呢!”
“孃親,當然是綁在北樑京城了!”安安看着舒雲沁,一副‘你傻了’的樣子,繼續說道,“父王說,過段時間要帶我們去北樑生活,若是將他綁在汴梁城我們不是看不到他了嗎?那他多可憐啊!”
“恩恩,還是安安考慮的全面!”舒雲沁點點頭,一臉恍然的說道。
“如果我們將他帶回北樑,就綁在北樑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那我們每次出宮不是都能看到他了嗎?這也也可以時不時給他送點吃的,要不然他就餓死了!”
安安說着,突然拍了下腦袋,看了眼逍遙子,驚惶道,“我差點忘記了,他不是人,怎麼會像人一樣吃東西呢?他就算不吃東西也不會死的!”
“噗……”聽到安安這話,舒雲沁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小子越來損了,竟然說逍遙子不是人!
雖然逍遙子是神仙,但他也是人啊!只不過不是凡人,是個仙人罷了!
如舒雲沁所想,他們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的,逍遙子被氣的肺都要炸了,臉更是黑的快要滴出墨來了!
但對於逍遙子黑着的臉,她是一點都不在意,依舊和安安一唱一和道,“人家對救命之恩都不放在眼中了,又怎麼會怕吊在京城的街道上,那可是比夢魘森林熱鬧多了!”
這兩個人,真是可惡,若是將他吊在繁華的街道上,還不如將他送回夢魘森林,雖然那裡沒有人,但他也不會碰到熟人,就算是丟臉也只有他和這兩個人知道。
天上那些神仙們可不是一直都在天上呆着的,時不時的也會來人間遊玩,若他被吊在京城的街道上,被那些人看到,還不知要如何傳呢!
當年他被困在夢魘森林中,本是無人知曉的人,若是他再被吊在京城的街道上,那可就人盡皆知,丟臉丟大了。
逍遙子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這對自說自話的母子,雙拳緊握,憤恨的想要一拳打死他們,可舒雲沁的肚子裡……他也只能是將所有的委屈都嚥下去,只能用那雙很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舒雲沁和安安,用力的咬着銀牙,彷彿舒雲沁母子已經被他咬在口中,只要她用力,便能將他們咬死一般。
他知道,舒雲沁和安安那是故意的,故意要讓他生氣,故意要刺激他……
“女人,你就那麼想去你相公那裡嗎?”逍遙子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看着舒雲沁,冷聲又道,“你相公並沒有來,他現在還在前線的軍帳中!”
逍遙子說着,手臂在半空中劃拉了一下,在舒雲沁和安安的面前便憑空出現了一片類似鏡子的東西,上面顯示的正是宣景煜那裡的場景。
在那鏡中,宣景煜不知被什麼事情激怒了,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扒拉在了地上,在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位大將,一個個跪倒在地上,一臉決絕的抱着拳,似乎在懇求着什麼。
而宣景煜背對着衆人,雙拳緊握,雙肩顫抖,就連那雙眸中也泛着紅血絲,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但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舒雲沁他們是聽不到的。
“他們在說什麼?”舒雲沁指着鏡中的人問道。
“聽不到!”逍遙子脣角含笑,看着舒雲沁焦急的模樣,他心裡那個爽啊!
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抹去了聲音,不讓舒雲沁聽到,讓舒雲沁吃吃癟,也算是給他出了口氣。
“我要聽到他們說了什麼,你想辦法!”舒雲沁根本就沒看他,便毫不客氣的對他下令了。
逍遙子不爽,這麼多年來,還沒人敢這麼命令他,這女人是第一個!
“我說了,聽不到!”逍遙子剛剛緩和了些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萬分不爽,又不容拒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