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何時包庇沁兒了?”舒敏氣的要死,顫抖的手指指着安陽郡主又說道,“陌兒神志不清,胡言亂語,這也能讓人信服?”
“本郡主的陌兒纔沒有神志不清,明明就是舒雲沁逼得,本郡主的陌兒害怕至極,纔會這樣的!”安陽郡主伸手拉了拉舒雲陌,見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反駁道。
舒雲陌本就養尊處優,從未吃過苦,而今日讓她一直跪在這裡,還一直沒說讓她起身,她能說,她的腿很疼,她很想起身嗎?
可現在這樣的情形,她只能忍着,希望她的母親可以儘快擺平她爹這一關,狠狠地處置舒雲沁。
“你還說?”舒敏真是氣的要死,他起身,走到安陽郡主和舒雲陌身邊,高聲呵斥道,“你倒是說說,沁兒如何嚇你了?”
舒雲沁聽到這話,不僅嗤笑,他老爹對她還是有所懷疑,否則也會有此一問,不過,她不在意。
她拋開思緒,嘴角勾了勾,又伸手去撫那光滑的白毛,似乎舒敏與安陽郡主,舒雲陌之間談論的人不是她一樣。
倒更是淡定,一點都不在意衆人的看法,它倒是很享受舒雲沁對它的這種關愛。
從它到這個世界,還從未享受過如此待遇,就連他的主子也從未給過他如此待遇。是以,借這個機會,它要好好的享受一番纔好!
“母親,救救陌兒,陌兒害怕!”舒雲陌被舒敏這樣的吼聲震住了心神,哆嗦着身子,朝着安陽郡主的身邊縮了又縮,縮了又縮,眼神也不住的瞟向舒雲沁,眸光中的恐懼再次傾瀉而出。
舒雲沁很想忽略掉舒雲陌的眼神,可她的眼神太過,她想忽視都難。
無奈的她,只能將目光強行轉回到舒雲陌身上,滿眼笑意的看着她。
然而,舒雲沁的目光似乎被舒雲陌抓到了什麼,她的神色更爲驚恐,嬌軀也顫抖的更厲害,又用力的朝着安陽郡主的懷中縮了縮。
安陽郡主感受着自家女兒那恐懼的表現,便順着舒雲陌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舒雲沁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舒雲陌和自己,猶如看待小丑一般。
安陽郡主怒了,“你這個賤人,衆目睽睽之下,你居然還敢威脅陌兒,你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舒雲沁傻眼了,自己什麼都沒說啊,怎麼就又威脅她了?
然,不等舒雲沁開口,一道冷厲的男聲便從門外傳來。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如此辱罵本王的沁兒?”隨着這冷厲的聲音傳來,宣景煜那戴着鬼魅面具的聲影出現在這外室之中。
“戰王殿下,這是內宅……老爺!”舒懷一臉的恐慌,看着舒敏。
他也很無奈,可人家是戰王,人家要闖,他能怎麼攔?又怎麼能攔得住?
除非他不要命了。
“你退下吧!”舒敏轉身,擺擺手,示意舒懷退下,而他則走到宣景煜面前,恭敬行禮道,“參見戰王殿下!”
舒敏行了禮後,舒雲哲等人也跟着行禮,唯獨落下了安安一人在後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宣景煜,的眸子中滿是打量,就是不行禮。
舒雲沁本就不喜宣景煜,可是礙於舒敏和舒雲哲都在他的手下,她也只能是將所有的不喜壓在心底,憤憤的瞪了宣景煜一眼,還是隨着衆人行了禮。
宣景煜對於舒雲沁的所有舉動都看在眼中,尤其是她那哀怨的眼神,更是嬌媚至極,讓宣景煜的心都跟着顫了下,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暖笑。
“安安,快給戰王殿下行禮!”舒雲哲起身後,發現安安不在身邊,四下尋找了一番後,拉着安安來到戰王面前,興奮道。
然,安安卻沒有舒雲哲那麼興奮,他對於戰王本就沒有好感,總覺得他對自家孃親沒安好心,現在又擅闖內宅,任他怎麼着,都無法喜歡這個戰王殿下。
“老舅,你難道沒聽說過,童言無忌,童行無罪嗎?再說了,他到別人家來就是來做客,就應該客隨主便,安安爲什麼要對他行禮?”安安那光滑的小眉頭皺的跟連綿的小山似得,一臉的不樂意。
“安安……”舒雲哲聽到安安的話,剛想要給他講一番大道理,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講。
貌似安安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就在舒雲哲猶豫之時,宣景煜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搞得舒敏和舒雲哲一頭霧水,這戰王一向是冷漠如冰,從未像今日這般展露笑顏,這到底是怎麼了?
安安聽着宣景煜的笑聲,擡眸看了看他微擡的下巴,撇了撇嘴嘴,鄙視道,“弱智!”
舒雲哲離安安最近,也聽得最清楚,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和戰王的關係還可以,可安安如此辱罵戰王,若是戰王發怒,他也保不住安安!
不僅是舒雲哲,就連舒敏也嚇壞了,還有舒雲曦,俏臉上更是寫滿了擔憂。
可安陽郡主和龐琳琳等人卻是高興的不得了,心中暗道,這野種今日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舒雲沁倒是淡然,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道,好小子,罵得好!這戰王擅闖人家後院,罵他弱智已經是輕的了。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宣景煜面具下那性感的紅脣卻微微勾起,露出燦爛的笑意,蹲下身子,與安安平視,道,“你小子行啊!膽子不小,居然敢辱罵本王?”
“難道我說錯了嗎?”安安雙臂環胸,看着宣景煜依舊滿臉的鄙視,笑的那麼的沒心沒肺,真不知道他的老爹是怎麼教他的?
“沒錯!”宣景煜的回答讓衆人驚呆了,更重要的是,他回答的同時,嘴角還有帶着寵溺和得意的笑容,這讓衆人更搞不懂了!
“且!”安安見宣景煜如此這般就投降了,心中更加鄙夷了,冷嗤一聲後,晃動着肉呼呼的小短腿,轉身離開。
這樣弱智的人,他纔不要跟他玩呢!
對於安安的鄙視,舒雲哲和舒敏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然宣景煜卻像無事人一般站起身,走到主位處,毫不客氣的坐下,冷聲道,“剛纔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