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梅縱身而起,飛身上房,追着宣景煜的身後朝着前院而去。
他要在第一時間裡趕到小姐的身邊,在她家小姐需要他的時候,助小姐一劈之力。
當宣景煜到了前院前廳的時候,舒雲沁已經與韓宇坐在前廳中,談論了將近一刻鐘。
尤其是在他腳尖落地時,看到舒雲沁對韓宇禮遇有加的樣子,他的火氣就不打一出來。
他的沁兒居然對一陌生男子溫柔以待?讓他這個癡心的人作何感想?她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更何況,這麼些日子來,他的表現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難道沁兒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
“沁兒!”宣景煜人還未進房門,便高聲喊道,並很成功的打斷了舒雲沁與韓宇的對話。
舒雲沁聽到宣景煜的叫聲,光滑的額頭緊緊蹙起,挑了挑眉,擡頭看向門口的方向,讓他感受到宣景煜身上那股濃濃的酸味時,舒雲沁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這次還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他。
“不知韓掌櫃的駕臨,本王有失遠遠迎,請掌櫃的見諒。”宣景煜走進房門,在舒雲沁的身邊坐下,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有可能,他現在想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將眼前這個男人撕碎,讓他永遠都不能再出現在舒雲沁的面前。
“見過戰王殿下。”韓宇看到宣景煜進門,趕緊起身,恭敬的行禮道。
“久聞平陽醫館掌櫃的大名,今日有緣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宣景煜冷笑,敵意很重。
“殿下過譽了,在下只不過是一個醫館的掌櫃,微不足道,不足掛齒。”韓宇疑惑,他是第一次見和戰王宣景煜見面,可爲何這站王宣景煜對他的第一如此之重?難道一千他什麼地方得罪了戰王?
韓宇想不明白。
“韓掌櫃過謙了,你若毫無本事,又怎會被我家沁兒如此惦記?”宣景煜吃味,說的話古里古怪。
“戰王殿下,莫要胡說。”這廝居然如此說,是會被人誤會的好嗎?舒雲沁尷尬,又道,“韓掌櫃今日來,是有要事與我們相商,此事還需要你來定奪。”
“要本王定奪?你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還需要本王做什麼?”宣景煜無奈一笑,自嘲着,酸味瀰漫。
這樣的宣景煜,舒雲沁還是第一次見到,着實讓舒雲沁吃了一驚,到底是宣景煜的本性如此,還是改變了呢?舒雲沁不想着這個時候暴露她的實力,是以,在面對甘霖縣的問題上她還是要以宣景煜爲主的。
“我前腳進來,韓掌櫃還未來得及與我說,你後腳便進來了,難道你不是來聽韓掌櫃提供線索的嗎?或許你不想早早回京城,想要多留在這甘霖縣一段時日?若真是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但我給那些病人,研製出解藥,我的任務便完成了,就先回京城。”
舒雲沁說着,擡眸看了眼宣景煜,見他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繼續說道,“如果藥材準備的順利的話,不出三日,便能將甘霖縣中所有人的病痛解除,待到第四日,我便可以回京覆命了。至於,甘霖縣其他的事務,你就留下來慢慢處理吧。”
她就不相信了,話說到這個份上,宣景煜還能沉得住氣?若真是那樣,他就不配做大燕國的戰王殿下,更不是那個爲大燕國百姓處處着想戰神王爺了。
聽到舒雲沁,挑釁和威脅的話,宣景煜知道,如果他再繼續剛纔的說詞,沁兒就真的生氣了,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而對於韓宇這個人,他有的是機會和辦法來對付他,也不急在這一刻,敢明目張膽的親近沁兒,就要做好被收拾的準備。
正沁如兒所說,韓宇是有事稟報,那他就大人大量,先不與他計較,聽聽韓宇是如何說的,再進行下一步。但要他完全不計較也是不可能的。
“沁兒,我們可是一同領了皇上旨意來的,你怎麼可以丟下本王,自己回京?”宣景煜故作委屈狀,哀怨的說道。
“你還知道我們是領了皇上旨意來的?那就請戰王殿下以大局爲重。”舒雲沁看宣景煜率先服了軟也就不再多做糾纏。
解決甘霖縣的問題是目前的首要任務,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韓掌櫃,說說你的發現。”宣景煜收起臉上的嘲諷,認真的看着韓宇。
“在下的確是有發現,但還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韓宇點點頭,有些糾結。
“說來聽聽。”舒雲沁坐在韓宇的對面,擡手做請的姿勢,讓韓宇坐下繼續說。
“昨日,在下發現一個人,與遊縣令很像,便一路尾隨,跟着他從一條密道出了城,可到了城外,他直奔伏牛山,在下無能,上山之後,在下就沒能跟上,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韓宇面露尷尬爲難的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那人會武功?”舒雲沁疑惑,秀眉緊蹙,看着韓宇糾結的面容。
“是的。在下雖不會武功,但卻也身強力壯,跟個人還不至於跟丟,除非那人會武功。”韓宇很自信的說道。
“你確定那人會武功嗎?”宣景煜顯然不相信,勾着脣角,嘲諷的又道,“若那人會武功,你跟在他的身後,豈能不被發現?”
宣景煜說着這樣的事實,等於直接打了韓宇的臉,一方面嘲笑韓宇無能,一方面還諷刺他判斷失誤,有頭無腦!
這是韓宇最大的痛處。他從小就喜歡武術,可是因爲他的體質,不適合練武,儘管他很努力,卻依舊毫無所成。但他的祖上世代行醫,他又不能因此埋沒了醫術,只能被迫從醫。
他也知道這次沒能跟上那人是他的失誤,但他也不想這樣,畢竟一個沒有武功的人要跟上一個有武功的人實在是難上加難。但這樣的話被宣景煜說出來,難免有些難看。
“戰王殿下,在下能確定那人的確會武功,從背影上看,他的確很像遊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