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舒雲沁的話音未落,一道綠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舒雲沁的身邊,一臉冷漠的看着衆掌櫃的,恭敬的應聲。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舒雲沁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而且看那女子的身形,應該還是個練家子,這倒讓衆人更加驚訝了!
“舒府城南布莊,今年三月份每日盈餘三千七百四十二兩,月盈十一萬兩千兩百六十兩,除去掌櫃及工人工錢一百七十兩,每月淨賺十一萬兩千零九十兩;城北布莊,每月盈餘三千四百五十八兩……”
銀梅站在舒雲沁的身邊,手中沒有賬本,卻將布莊掌櫃手下的幾家布莊的賬報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好像她的面前憑空放着一本賬冊,而其他人卻看不到一般。
這樣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讓衆人跟着一再的驚訝無比,但這樣的驚訝還在繼續。
報完了布莊每個月的盈利狀況,銀梅緊接着報的便是糧店,以及其他店鋪的盈利狀況。
“糧店,今年三月份月盈利二十八萬七千六百五十五兩,四月份盈利二十八萬三千四百三十二兩……”
銀梅一家一家店鋪的報着賬,沒有絲毫的猶豫,猶如面前放着一本賬簿一般口齒清晰,語言流利,然,那些被銀梅點到名字的店鋪掌櫃,在聽到銀梅報的賬時,一個個癱軟在地,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查賬纔不過剛剛進行了幾日的功夫,舒雲沁便將這些店鋪所有的賬都查了個清清楚楚,這還只是說了最近兩個月的賬而已,若是將以前的所有賬都查出來,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不僅是這些掌櫃的擔心,就連舒敏等人也驚訝異常,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相府中的那些店鋪居然那麼的賺錢,可每個月這些掌櫃的交上來的錢卻沒有那麼多啊?
那麼,這些錢都到哪裡去了?
想到這裡,舒敏倒是覺得,舒雲沁這次查賬查的可真是時候,查的實在是太好了!
尤其是安陽郡主,在聽到銀梅報出的這些賬目時,更是驚訝無比,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些人都是她一手提拔的人,居然一個個都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居然一個個瞞着她貪污了她那麼多的銀子,實在是可惡!
可現在情形與她不利,她就算是心中有火,也只能將心中的火先壓下去,等事後再找他們算賬。
可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她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這是最近兩個月的賬目,至於這些年的賬目,不知道衆位掌櫃的還要不要銀梅一個個都報出來呢!”銀梅將二十三家店鋪的賬目都報了出來,不管到的沒到的,她一個沒拉,但似乎覺得還不夠的樣子。
聽到銀梅的話,衆位掌櫃的,再次狠狠地驚訝了一把,尤其是布莊掌櫃,他現在掌櫃的店鋪最多,那麼無疑的,他貪污的也最多。
可不管怎麼樣,看現在的情形,他們今日一個也跑不掉了。
“舒小姐,你沒有證據,純屬污衊!”布莊掌櫃死撐到底,他一點都不相信舒雲沁是真的發現了他的把柄,他只覺得舒雲沁是故意嚇他們的。
就算是舒雲沁等人將賬查清楚了又能如何,他們死不認賬,舒雲沁也拿他們沒辦法。
“布莊掌櫃肖明遠,家中四房妻妾,三子兩女,兩子已經娶妻,並各育有子女,兩女已出嫁,其中一女已有一子一女,另一女前些日子剛成婚,嫁於城西舜家次子,三子還未娶妻,而且你的三個兒子都沒有正式的職業,正是典型的無業遊民,你倒是跟本小姐說說,你這一大家子人是靠什麼吃喝的?”
舒雲沁說到這裡,一臉的冷笑又道,“還有你前年剛剛購進的六進的院落,並大肆整修了一番,聽說你可是花了好多銀子的,據調查,你沒有自己的店鋪,唯一的經濟收入便是相府店鋪掌櫃,本小姐還真不知道,這舒府掌櫃的月銀到底有多少,夠你買房置田,養這麼一大家子人的?”
舒雲沁的這番話倒是句句真實,布莊掌櫃怎麼都沒想到,他家的所有一切都被眼前着看似稚嫩的女子調查的如此清楚,甚至連他女兒所嫁之人都被調查了個清楚,這倒是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見舒雲沁對布莊掌櫃的情況瞭如指掌,其他人也害怕了,這舒小姐是不是對他們的情況也調查清楚了呢?
就在衆人擔憂的時候,布莊掌櫃卻又一次開口了,“舒小姐,雖然你找人調查了老夫,可這些都是老夫那些夫人的陪嫁之物,難道也能算作是相府的東西嗎?你們這和強取豪奪有什麼不同?”
“呵呵,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的四房妻妾中,除了你的二夫人家裡還有些財產外,其他的三位,不是貧困人家的女兒,便是青樓女子,從良跟了你,哪一個有那麼多的家產?難道說,你的夫人們在從良跟了你之後還做皮肉生意嗎?”
舒雲沁聽到布莊掌櫃的話,不禁搖頭,滿是恥笑道。
聽到舒雲沁的話,圍在周圍的侍衛們不禁低頭偷笑,他們大小姐還真是有意思,居然嘲笑人都不帶打草稿的,還那麼的理直氣壯,實在是比他們相爺更上一層啊!
“你……”布莊掌櫃聽到舒雲沁的話,差點氣的吐血,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頂綠帽子啊!
他若說嫁妝是夫人們的,就等於自己承認了夫人們給他戴綠帽子,可若不認,那就說明,他貪污了相府的銀子,這怎麼說對他都沒利啊!
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事情他都不能承認的,哪有這樣侮辱人的?
“舒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能如潑婦一般,如此詆譭別人的清白?”糧店掌櫃見舒雲沁如此說,有些心虛的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起了舒雲沁。
話說,他的家中也有一位從天香樓中擡回來的美嬌娘,若是舒雲沁也拿這來說事,那豈不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