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跟本王打啞謎是不是?”宣景煜擡手,想要拍安安的小腦門,卻被安安機靈的躲了過去。
“哪呀?我哪兒敢呢?”安安一臉的賣乖,忍着心中的難過,強裝着陪着笑臉說道。
“還說不敢?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剛纔在你孃親房間中着急出來是爲什麼啊?”宣景煜一語道破安安的心思,看着安安又道,“若是換做平時,你這麼久沒見你孃親,一定是哭着喊着也要留在你孃親的身邊的,你可別告訴本王,說你不想念你的孃親,本王可沒玩了,三日前是誰哭着要找孃親,還說想你孃親的!”
“額……”安安的小心思被宣景煜說中了,無奈的翻着白眼看着宣景煜,扯了扯嘴角,說道,“好吧,這都被看破了!”
“那就說吧!”宣景煜低頭看着安安的眼睛,眸中滿是好奇,“說說你的發現!”
“其實,安安也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就是覺得那女子好像不是孃親。”安安將思緒放遠,一臉深沉的說道。
“爲什麼?”宣景煜疑惑,按理說,既然安安這樣說了,那說明安安是對的。
他是舒雲沁的兒子。
對舒雲沁,最瞭解她的人,也一定是她的兒子。
“沒有爲什麼!”安安搖搖頭,又道“只是一種感覺!”
“感覺?”宣景煜被安安搞糊塗了,又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是種什麼感覺?”
感覺,這種東西實在是奇妙。
仇人間,見面分外眼紅,恨不得剝其皮,抽其筋,食其肉,啖其血,飲其髓。有的就算是真的如此做了,也不能消除心頭之恨。
愛人間,日日見面,時時在一起,膩膩歪歪,也總覺得不夠,還想要的更多。總有種一刻不見,思念入骨,渴望時刻在一起的感覺。
親人間,即使相隔千里,多年不見,再度相見之時,也是分外親切,不會受距離和時間的影響。
舒雲沁和安安是母子,或許真如安安所言,他真的能在感覺上找到破綻!
“安安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覺得那女人不是孃親,儘管她有着和孃親異樣的容貌,但還是不像!”安安有些焦躁,擺着手,不耐煩的說道。
他最討厭有人不相信他,尤其是針對他孃親的事。
“這無憑無據的……”宣景煜無奈的攤了攤手,又道,“在本王看來,她就是你的孃親啊!”
的確,那女子的容貌與舒雲沁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無二。要說她不是舒雲沁,除非拿出真憑實據,否則讓宣景煜還真是不相信。
“都說了只是一種感覺,感覺,你懂嗎?”見宣景煜一直追問這個話題,安安有些無奈,歇斯底里的吼道,並翻着白眼,瞪了宣景煜一眼。
還堂堂的戰王殿下呢,居然連感覺二字是何含義都不懂,真不知道這戰神的名號都是誰送給他的?
看到安安如此鄙視,宣景煜尷尬的摸了摸鼻樑,他只是想要知道安安的感覺到底從何說起,又沒有其他意思,居然沒想到被這小子給嫌棄了。
沒想到他堂堂戰王殿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棄!這要是傳出去,他還如何管束下屬?
“你倒是說說你的感覺從何而來?”宣景煜放下摸着鼻樑的手,坦然的看着安安,無視安安剛纔的鄙視,依舊追問着。
這點很重要。
“你把元豐叔叔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哪知安安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對他下起了命令。
“好。”宣景煜點頭,高聲吩咐道,“讓元豐過來。”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發現了什麼?
很快,元豐來到房間中。
“主子!”元豐恭敬行禮。
宣景煜看向安安,道,“元豐來了,你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吧!”
“切!”安安鄙視的看了眼宣景煜,他開始懷疑,他讓宣景煜跟着到底是對是錯,怎麼感覺着對的可能性極低呢!
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都分析不出來,還要他一個小孩子來分析,這等智商也真是沒誰了?
“元豐叔叔,麻煩你說一下找到孃親的經過!”安安走到元豐跟前,呆萌的小臉上滿是凝重,奶聲奶氣的問道。
儘管他很嚴肅,可他那肉包子似得呆萌小臉怎麼看都不會讓人覺得很嚴肅,反倒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捏上一捏!
元豐這樣想着,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當他的手伸出,朝着安安而去的時候,看到了安安眸中的厭惡和躲閃,同時,還感受到了宣景煜來自宣景煜那邊的冷意,他的那隻手在快要到達安安臉側的時候,硬是拐了彎,朝着安安的頭頂而去。
他輕輕地揉了揉安安的頭,點點頭,緩緩道來,“這事要從四日前說起。”
“四日前?”安安疑惑了,四日前,不正是他們在小舒府與宣景煜相見的那日嗎?難道說那日他們便收到了關於孃親的消息?
“是的。”元豐點點頭,臉色凝重,擔憂的看了眼宣景煜又道,“我們之前一直在打探關於舒小姐的消息,但不管如何打探,都無一絲收穫,就好像舒小姐的消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遍尋不到。”
“這跟我們收到的消息一致。”安安點點頭,將元豐拉到椅子邊,待元豐坐下後,他也坐到了元豐的另一邊,一隻手支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元豐,等着他的下文。
“正在屬下疑惑不解的時候,卻有一條消息傳給了我們。”元豐想了想有道,“那消息稱,舒小姐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猶口鎮上的一家……”
元豐說着,擔憂的眼神看向宣景煜,又轉向安安,糾糾結結,猶猶豫豫的,卻終是沒有將話說出來。
“說啊!”安安有些焦急,他就知道,找到他孃親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可那地方也一定是調查事情的關鍵!
“主子,那地方……唉,罷了!”元豐糾結無比,可也知道不能不說,看了眼宣景煜,又看了眼安安,見他們都等着他的回答,他索性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