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沁聽到銀厲的話,本就蹙起的秀眉此刻蹙的更緊了,難道這廝收到什麼消息了?
舒雲沁心中這樣想着,警惕和厭惡之意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若是某些事真的與四皇子有關,她也不介意早早的魚他算賬,正好加之他欠本尊的賬,老賬新賬一起算,也省的麻煩了。
“今日是二小姐成親第三日,是她回門的日子。”銀厲也看到了舒雲沁臉上的厭惡之色,便開口解釋道。
他知道小姐討厭四皇子,他也很討厭四皇子。
“哦!”舒雲沁點點頭,越過銀厲,打算回翩翩院去。
“但二小姐沒來,只有四皇子一人來了!”銀厲轉過身,對着舒雲沁的背影說道。
“他自己來了?”舒雲沁有些驚訝,站住腳,轉回身來看着銀厲,眸光微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的,聽說是二小姐生病了!”銀厲又一次開口說道。
“呵呵,這個藉口倒也不錯,只是需要他親自前來跟我爹說,否則外人一定會說他虐待剛進府的側妃!”舒雲沁冷笑着又道,“看來他還不笨啊!”
“小姐,您還要見相爺嗎?”銀厲蹙了蹙眉,問道。
不知爲什麼,他直覺的認爲舒雲沁就是會要見舒敏,也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可看小姐現在的情形,她又不打算要見舒敏了。
有的時候,銀厲也覺得很委屈,自打他被派到舒敏身邊,他雖然與小姐見面的機會並未減少,可他卻覺得自己被小姐忽視了,很多事情小姐都不讓他知道了,甚至有時候許多事情他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他來到京城,就是希望可以保護在小姐的身邊,雖然保護舒敏也是小姐的命令,他理應服從,可這樣,他覺得自己很委屈。
可這樣的委屈,他能說什麼呢?銀雷不是還與他一道!
不對,小姐回來了,銀雷呢?
“暫時不見了!”舒雲沁搖搖頭,“銀雷,我讓他去辦點事,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是!”銀厲恭敬應聲。
翩翩院。
舒雲沁坐在椅子上,邊飲着茶水,邊思考着今日發生的事情。
事情太多,一時間她還真是不能去見舒敏,她要自己先理清楚,否則就算見到舒敏,無憑無據的,舒敏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她的。
也或者,舒敏根本就不清楚這其中的許多彎彎繞,就如同舒敏懷疑她與舒雲哲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有些事情,總是要她自己去調查清楚的,而舒敏,也有些事情也要他自己想清楚才行,但今日這事的有些細節問題,她還是要跟舒敏點一下的,至少不能讓舒敏總是誤解席翩翩。
雖然舒雲沁不是很在意外人的眼光和閒言碎語,但她可以不在意,卻不容許有人對本尊的母親不敬,就是舒敏也不行。
這就是舒雲沁,對自己的手下都是極其護短的,更何況是自己的母親,哪怕只是這具身體的母親。
“小姐,事情都辦好了!已有斂金閣京城分部的三位護法前去舒家祖墳了,還有七人隨後就到,由大護法親自領隊,小姐大可以放心。”就在舒雲沁深思的時候,銀雷不知何時來到了舒雲沁的身邊,悄無聲息的,恭敬回稟道。
“好!你辛苦了!”舒雲沁點頭,嚴肅道。
銀雷擡眸看了眼舒雲沁,見舒雲沁面色嚴肅,不禁有些驚訝,但很快回神,又恭敬的低下頭,道,“舒健說他今夜子時會準時到來。”
“嗯,你下去休息吧!”舒雲沁點點頭,又道,“今日之事先不要告訴別人!”
“是!”銀雷退下了,前廳中只剩下了舒雲沁一人。
……
“孃親,孃親……”安安人未到聲音便先到了前廳中,緊跟着便是他那肉呼呼的小身子朝着是舒雲沁撲來。
“你慢點!”舒雲沁張開雙臂,接住了撲過來的安安,寵溺的說道。
“孃親,孃親,安安想你了!”安安抱着舒雲沁腰肢,將那呆萌的小臉埋在舒雲沁的懷中,不停的擰啊擰,撒嬌的味道極爲明顯。
“孃親也想你了!”舒雲沁擁了擁安安的小身子,笑呵呵的說道。
“孃親,過幾日是安安的生辰,我們能出去郊遊嗎?”安安一臉的期待,眸子中閃着燿燿的光芒,看着舒雲沁,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孃親已經吩咐你靈姨,讓她準備一些郊遊用的東西,到時候帶你去玩!”舒雲沁點點頭,寵溺的說道。
雖然與安安說着話,可心神卻已飛到不知何處去了!
就像她,雖然安安不是她這個靈魂親生的兒子,可卻是她這具身體親生的兒子,她都難以割捨,更何況席翩翩了。反正,她是不相信,席翩翩會那麼狠心的丟下自己的兩個孩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謝謝孃親!”安安興奮至極,拍着手不停的跳躍着,小孩子氣十足。
“你是孃親的兒子,孃親自然也是記得你的生辰的,這次生辰你可以帶着小離和一起去,到時候一定要玩的開心啊!”舒雲沁俏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看着安安如此開心,她也是極爲開心的。
“那孃親,安安可以請安安的朋友去嗎?”安安停止了跳躍,一臉認真的看着舒雲沁,眸光中的小心翼翼很是明顯。
舒雲沁不知道安安到底要請誰,但他的小心翼翼還是引起了舒雲沁的警覺,“安安,你到底要請誰啊?是舒雲睿嗎?”
“有他,但也不全是!”安安點頭,又搖頭,“孃親,到底可不可以嗎?”
“你可以先告訴孃親,你到底要請誰嗎?”安安越是不願意說,她便越是想要問是誰。
也不是說她請不起,而是她擔心,安安口中的這個朋友爲何如此神秘?難道安安的朋友中還有她不知道的人嗎?
越是這樣想,舒雲沁便越是擔憂,若真是那般,她就要加強翩翩院的警備了,以免有人帶壞了她的兒子,更怕有人會拐跑了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