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沁就不相信了,趙熙剛剛進京,第一時間便來了小舒府見她,宣景煜會不知這情報?
想必,這趙熙見過她的事,不只是宣景煜,就是皇帝和宣成華也都知道啦!
不過,燕皇雖然問了,可她也可選擇不回答,誰讓宣景煜已經回答過了呢!
畢竟,這出嫁從夫,她總要顧忌夫君的顏面,不能拆了他夫君的臺啊!
舒雲沁暗暗地在心底給自己點個贊,又擡眸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趙熙,同情的眸光讓趙熙忍不住哆嗦了下,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我?這宣景煜可是個十足的小氣鬼,你來了京城先來見我,這就是你錯!
舒雲沁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趙熙看起來挺聰明的,卻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既然都知道了她和宣景煜就要大婚了,爲什麼不直接去找宣景煜,反而來找她,難道她也知道宣景煜一定是個妻管嚴?
“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朕就告訴你們吧!”皇帝看了眼舒雲沁,見舒雲沁並未開口,便只能嘆了口氣,說道,“南越的皇后突然間病倒了,藥石無醫,所以,南越皇子來我大燕是來求醫的!”
“既然是求醫的,那皇上給他安排醫者便是,這種事不必知會本王!”宣景煜依舊繼續着手上的動作,給舒雲沁夾了快牛肉,放在舒雲沁面前的碗裡,“你得多吃點肉,太瘦了,抱着嗝人!”
宣景煜的話,讓正低頭吃着東西的舒雲沁,瞬間羞紅了臉,哀怨的瞪了宣景煜一眼,低頭,繼續吃東西,來緩解尷尬。
這廝,真是不要臉,這樣的閨房事能拿到桌面上了來說嗎?再說了,這人家南越皇子爲了母親的事都要擔心死了,可他竟然還有心思在人家面前說着這些事,這不是成心氣人家嗎?
想到這裡,舒雲沁忍不住翻着眼看了趙熙一眼,見他的臉上滿是擔憂,她不禁同情起了趙熙,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了宣景煜,那還能有你的好嗎?
趙熙正擔憂着,突然感受到了來自舒雲沁同情的目光,雖然不知舒雲沁爲何同情他,但他還是將這目光忽略,很認真的說道,“戰王殿下,想必您已經知道西晉的兵馬已經集結在了大燕的邊境,戰事一觸即發。”
“何意?”宣景煜依舊吃着東西,似乎趙熙說的事對他而言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困擾。
“本皇子的母后多年來從未向這段時日這般一病不起,即使她的舊疾復發也從未如此過,本皇子一直覺得這件事有蹊蹺!”趙熙見宣景煜問了問題,便知道此事有戲了,他要好好把握才行。
“繼續說!”宣景煜冷聲又道。
“衆人皆知,若是西晉和大燕開戰,那麼殿下一定會前往戰場,勢必會將戰王妃留在京中。”
趙熙抱了抱拳,緩緩而道,“而我母后卻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我又一定會來找舒小姐前去給我的母后治病,這兩者之間看似沒有聯繫,但師傅時間卻是出奇的接近。”
“你想說什麼?直接點!”宣景煜端起舒雲沁面前的湯碗,給舒雲沁盛了碗湯,放在面前吹了吹,才遞給舒雲沁,“小心點,別燙到了。”
舒雲沁點點頭,接過那湯,小心翼翼的喝了口,纔有優雅的喝了起來。
“衆人都知戰王殿下極爲寵愛戰王妃,而那人這個時候對我母后動手,想來他的目的就是戰王殿下!”
趙熙看着宣景煜和舒雲沁之間的互動,見他們一臉的幸福,又補充道,“更有甚者,他的目的就是大燕。”
“休要胡言!”宣景煜冷聲呵斥,不可一世的目光看那向趙熙又道,“你以爲本王還怕了他一個小小的西晉嗎?”
想當初,晉凌誠綁了舒雲沁和宣成玉,宣景煜就想要滅了他,可無奈他是西晉的太子,而宣景煜是大燕的戰神,若是直接由他出手滅了晉凌誠,那勢必會挑起兩國間的征戰,那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可如今,晉凌誠既然想要挑起戰爭,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鐵蹄踏破他西晉邊防了。
“戰王殿下英明神武,定然是不會怕了他西晉,可若是他對我母后下手,以此逼迫南越與之練手呢?”趙熙很認真的分析着,眸中充滿了擔憂。
若是以他母后的性命做籌碼,他或許會真的同意,與西晉一同對付宣景煜。
但那只是下下策。、
他南越向來繁華,百姓安居樂業,多年來,平靜無波的生活讓百姓們的生活充滿了幸福,若是因爲此事打破了百姓們的幸福,那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這也是他一定要親自前來大燕,請神醫出手相助的原因。
“你在威脅本王?”宣景煜濃眉緊蹙,語氣平靜,可那股子冷厲的殺意卻是異常明顯。
“不敢!”趙熙搖搖頭,又道,“我這次前來,是想請舒小姐去爲我的母后診治,絕無他意。”
趙熙說着,生怕宣景煜和舒雲沁不相信,又補充道,“而且我可以承諾,若是舒小姐肯出手相助,我趙熙定不忘舒小姐大恩,並且我作爲南越皇子,可以代表南越與大燕簽訂友好條約,願與大燕友好相處,永不刀劍相向。”
“條件倒是誘人!只是,我們要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呢?”趙熙拋出這個誘餌,卻沒想到宣景煜根本就沒當回事,語氣平淡的說道,“本王怎麼知道你不是那晉凌誠派來的奸細,目的不純呢?”
“我這裡有我皇親筆書信,能證明我的確是爲了求醫而來。”趙熙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閃公公。
閃公公上前,將信接過來,又遞到了皇帝面前。
“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宣景煜對信的內容不感興趣,但他知道,這趙熙這次若請不走舒雲沁,怕是不會罷休。
可他就是不希望舒雲沁去南越,爲南越的皇后診病。
他的女人,從不需要爲了國家做犧牲,更不會爲了這些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