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的徒弟,徒孫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誇他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覺得不夠,這讓默默很有面子。
相較於默默的滿意,池中男子頭頂的黑線卻不止一次的滑下,嘴角不知抽了多少次,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舒雲沁母子以這樣特殊的‘買’將他的褻褲給買走了。
還是用一個銅板給買走的,天知道,他堂堂赤焰盟的盟主居然被一個三歲的孩子用一枚銅板給鄙視了!
而這對母子,這師徒三人也一再的刷新他的三觀,讓他瞬間有一種對他自己的全新認知,他或許是真的out了!
當然,他也沒有忽略安安眼眸中那對銅錢濃濃的不捨和默默在聽到金庫和美食時那妥協的超神速。
他只能說,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師必有其徒,其徒孫啊!
一對財迷!
不是,是三個財迷,中間還有一個吃貨!
只是男子不知道的是,他們不僅是三個財迷,還是三個吃貨!
男子見舒雲沁母子離開,再次閉上雙眸,運功調息,此刻的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那股莫名的力量涌動的越來越厲害了,而且他身體吸收的也越來越快了。看來這個女人的醫術果然是高明,如果能夠爲己所用……
男子閉目運息,心中也在暗自思索着如何將舒雲沁收爲己用,卻感受到有人正在快速的靠近。
他睜開眼,看向來人,原來是剛剛離開的安安,他正小跑着衝池邊而來。男子好看的眉毛緊緊蹙起,難道他們這樣的財迷也會有東西落下?
安安來到池邊,在距離銅板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了腳,對着男子笑呵呵的說道,“叔叔,孃親讓我來告訴你,你穴道中的兩根銀針要在一個時辰之後才能拔出來,要不然對你的傷勢起不到輔助作用。”
原來他是因爲這個纔來的,男子緊蹙的眉毛微微舒展了一些,對舒雲沁母子的評價也稍稍改觀了一些。看在他那雙小短腿小腳丫呼嘯生風就是爲了他的份上,他對安安的好感瞬間提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可還沒等男子在心中讚賞完呢,就見安安又低頭看了眼那依舊安靜的躺在池邊的銅板,再次擡眸之時,滿臉乖萌的笑容,“叔叔,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對於我又大老遠的折回來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告知與你,你的心中一定心分感激,千方百計的想要答謝我,所以……”
安安說着,眼睛又落到了地上的那枚銅板上,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燦爛,不等男子同意,安安彎下腰,將地上的銅板撿起來,緊緊地攥在手心中,生怕它會跑了一樣,笑嘻嘻的對男子說道,“叔叔,這枚銅板就當是你對我的謝禮了吧!我們兩不相欠了!”
安安說完,轉過身大步的向前走去,還伸出手來對着池中男子擺了擺手,沒有絲毫留戀的說道,“再也不見!”
對於一個差點坑了他錢財的人,安安實在是不想再見到他,更何況這個人滿身冰冷的氣息,讓他打從心眼裡不喜歡,甚至有一絲絲的懼怕,總感覺離他太近,會被他給冰封一樣!
因爲心中有了懼意,安安腳下的步子更快了,有種想要瞬移的衝動,小短腿呼嘯生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一個時辰後,舒雲沁,安安和默默三人來到了玉蓮山的山腳下,讓舒雲沁感到欣慰的是,疾風居然沒有拋棄她,還在山腳下悠閒的甩着尾巴,等她歸來。
舒雲沁微笑着走到疾風跟前,伸手撫上疾風的腦門,理了理疾風脖頸處的馬鬃,笑嘻嘻的表揚道,“嗯,作爲馬兒來說你是十分具有馬德的一匹馬,以後你就跟着本姑娘吧,凡事都有本姑娘罩着,你愛幹嘛幹嘛!”
“也包括闖禍嗎?”聽到孃親對疾風說出這樣寬容的話,安安有些吃味了,他可不能讓一匹馬兒搶了他的風頭。
“當然……不包括!”舒雲沁下意識的想要接話,卻突然發覺安安話語中的不對味,話鋒一轉,轉過頭來對着安安貝的權利,其他人……不是,其他馬怎能同日而語?”
安安本來耷拉下來失去光彩的小臉在聽到舒雲沁這句話時,神采秒速恢復,他蹦蹦跳跳滿心歡喜的衝到舒雲沁的懷裡,雙臂緊緊地摟着舒雲沁的柳腰,小臉埋在舒雲沁的腰間,來來回回的摩擦着,語氣中滿是幸福的說道,“安安就知道,孃親對安安最好了!”
舒雲沁突然想到了默默說安安是宿體的事,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她蹲下身子,將安安樓到懷裡,哽咽的說道,“安安,不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是孃親最愛的安安,誰都無法取代!”
安安是宿體,但只是現在!
穿越都讓她遇上了,憑藉她舒雲沁的力量,她還就不相信了,她難道改變不了安安這樣的宿命?
安安不知道舒雲沁爲什麼突然間會變得如此傷感,但他很聰明的將這理解爲孃親是因爲愛他纔會這樣,便更緊的抱住了舒雲沁的脖頸,將小臉放到舒雲沁的脖頸處大口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只要聞到孃親身上的味道,他多麼浮躁的心情都會平靜下來。
舒雲沁越想心裡越難過,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和她有着密切關係的人居然會是這樣的狀況,難道老天一直在打盹嗎?
舒雲沁想到這裡,摟着安安的手臂突然一緊,猛然起身,腳尖輕點,飛身上馬。坐下之後,將安安打橫抱在懷裡,一手持繮,雙腿夾緊馬肚子,一聲高喝,“駕——”
疾風撒開馬蹄,疾馳而去,只留下了漫天的灰塵和默默憤怒的話語,“死丫頭,你又丟下爲師……”
疾風馱着舒雲沁和安安已經遠去,可默默卻氣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擠吧着根本就沒有的眼淚,哭喪着臉委屈的嘟囔着,“嗚嗚……這個死丫頭,每次都來這招,實在是不孝……”
千年玄冰池。
男子依舊在閉目運息,而在池子便卻不住地什麼時候坐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