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舒雲沁一定要救的,爲救兒子殺人,她也不怕,但若爲了救兒子卻要讓那些人連死了都不安生的話,舒雲沁還真做不到。
看到逍遙子放棄了最初的想法,舒雲沁的心終於放下了,這些人是該死,但卻不能被逍遙子吸取精氣,若是那樣,這些屍體暴露與人前的時候,那麼必會引起恐慌!
這點舒雲沁想的清楚,她也知道逍遙子肯定是個神仙,否則捆仙鎖也困不住他。
正是因爲他是個神仙,所以他纔不能再繼續吸取別人的精氣,否則他將會萬劫不復。
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
舒雲沁以前是不相信世上有神仙,但現在相信了,不僅相信,她還覺得以前電視上演的那些也一定都是真的,那麼這樣違背常理的事情,便不能再做。
更何況,逍遙子是她救出來的,她就要對逍遙子負責,決不能讓他去害人。
逍遙子是不清楚舒雲沁心中的想法,而舒雲沁也不會將心中的想法告知逍遙子。這樣一個危險的人,越走讓他離開,對舒雲沁來說,越是件好事。
逍遙子雖然答應了舒雲沁,他也隱身在暗處,別人是看不到逍遙子的,但舒雲沁卻總覺得,這逍遙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肚子上,逍遙子似乎對她的肚子情有獨鍾?
而且逍遙子還說了,她這胎懷的是個女兒,難道逍遙子想要打她女兒的主意?
“幫我救出兒子,你就可以走了!”舒雲沁心底泛起擔憂,對逍遙子也提防起來,想要早早的讓逍遙子離開。
當然,憑她自己的能力想要救出安安也不是難事,但剛剛的時候,她曾提出要求要逍遙子幫忙,若此刻直接趕逍遙子離開,怕逍遙子會多想。
若是將他激怒,舒雲沁沒有把握能鎮得住逍遙子,她不想因此牽連無辜,更不想因此破壞了這塊大陸的平靜。
“你這過河拆橋也拆的太快了吧?”逍遙子不悅的聲音從虛空傳來,嘲笑意味很重。
“怎麼?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的嗎?這現在自由都有了,你又不想走了?難不成是看上我了?”舒雲沁一臉嗤笑,悄然縱身而起,來到房頂上一處隱秘地,暗中觀察着情況,又似自言自語,低聲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是不會看上你這種不老不嫩的老妖怪的!”
“你說誰老妖怪呢?”逍遙子被舒雲沁激怒了,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舒雲沁卻能感受到他濃濃的怒氣。
但她不在意。
“趕緊去救我兒子,難道你想食言嗎?”舒雲沁秀眉微挑,冷聲命令道。
“你竟敢命令本尊?”逍遙子咬牙切齒,卻不能對舒雲沁出手,他可不想被仙界朋友嗤笑,雖然他就算做了,也未必會有人知道,但他不屑在這裡對舒雲沁出手。
“你別忘了,是我救了你!”舒雲沁脣角微勾,冷笑道。
“你本就應該放了我,這是你該做的!”逍遙子滿身的冷意,在虛空中傳來,讓舒雲沁感受到了陣陣寒意,但被她甩到一邊。
現在,沒有比救安安更重要的事情了!
“先救出我兒子,後面的事後面再說!”逍遙子隱身在虛空中,可她卻暴露在外面,若是驚動了那些看守的人,豈不麻煩?
“哼!”逍遙子見舒雲沁不願在談論下去,而他剛好也不願再多說,便隨了舒雲沁的心思,一陣空氣流動,逍遙子去了院中。
舒雲沁隱藏在房頂上,只要逍遙子出手,那安安肯定是能獲救的,而且還不用她動手。
既然不用動手就能達到目的,她又何必出手?還不如坐在這裡等着,等逍遙子帶來好消息。
一刻鐘後。
身邊又是一陣空氣流通的冷氣,舒雲沁知道,逍遙子回來了。
正欲開口,卻聽到了逍遙子的聲音,驕傲的對她說道,“快走!”
舒雲沁點點頭,離開。
在舒雲沁剛剛從房頂上下來,欲離開之際,便聽到院中傳來一陣驚呼,“人不見了……”
舒雲沁嘴角含笑,她就知道,逍遙子是不會失敗的,否則他這神仙的名號也可以丟掉了,以後他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城外關帝廟。
“出來吧!”舒雲沁站在關帝廟的大殿中,對着虛空說道。
“你怎麼知道本尊在這裡?”逍遙子從虛空中現身,訕訕的摸着鼻子,有些不爽的問道,他身上的外袍也一併敞開,安安的小腦袋從他的懷裡伸出來。
“孃親!”安安還未從逍遙子身上下來,便忍不住哭喪着臉,低低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叫的舒雲沁心都要碎了。
這才憤慨不到一個月,安安便出了這種事,難道銀蘭他們都沒發現嗎?竟然一直都沒有給她傳遞消息?
“兒子!”舒雲沁一把將安安抱在懷中,緊緊地擁着,眼眶微紅,此刻的她,恨不得將安安拴在她的身上,他發誓,以後不管去哪兒,她都會帶上安安,絕不會再將安安丟在一個她認爲的安全的壞境中了。
“孃親,安安想你了!”安安那雙短粗的手臂緊緊地抱着舒雲沁的脖頸,哭着賭難道,“孃親,孃親……”
逍遙子看舒雲沁母子如此傷心,也很討巧的不說話,乖乖的站在一邊,看着二人。這難道就是世間的親情嗎?
“好了,安安,你別哭了!”舒雲沁扶正安安的身子,認真的問道,“孃親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的聽話嗎?你是怎麼被這些人給抓住的?”
安安低着頭,對着手指,慚愧的說道,“孃親,這事都怪安安,是安安不好,安安聽說孃親有危險,就想要去幫孃親,可剛出門,就被人給敲暈了,等安安醒來,就發現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
“這麼說來,你已經被綁來很久了?”舒雲沁又問道,若真是這樣,那宣景煜怕是也已經收到消息了!
“沒有很久,我們在這裡也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安安搖搖頭,“我是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的!”
“那你可知道,這裡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