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沁低聲咒罵着,迅速閃身,險險的躲過了那些射過來的銀針,更險的是,其中的一根銀針卻是擦着舒雲沁的髮髻飛過去的。
這要是被外人知道,她舒雲沁被險些被自己的銀針給傷着,還不得笑掉了大牙啊!
“沁兒,好功夫!不過,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舒雲沁剛躲過銀針,正打算要再次出手,卻聽到了宣景煜那欠扁的聲音。
這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進入這翩翩院,都沒人知道嗎?看來她這翩翩院的守衛是越來越差了,或者說,這宣景煜實在是膽大,居然敢如此擅自闖府?還是闖進了她一個女子的閨房!
“姓宣的,把你的臭嘴放乾淨點,否則老孃要你好看!”舒雲沁聽到宣景煜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廝的實在是不要臉,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沾她的便宜。
“沁兒,你是本王認定的王妃,本王自然是可以這樣說的。”宣景煜一臉的理直氣壯,怡然自得的將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放在桌上,露出那張與安安酷似的俊臉,在舒雲沁的面前晃悠着。
“你認定的?誰說老孃要嫁給你了?”舒雲沁一聽宣景煜的話,火氣更大了,衝着宣景煜就吼了出來。
這要是被外人聽到了,她還有臉見人嗎?
雖然她不在乎這些,可也不能任由別人這樣擺佈吧!
“沁兒,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本王相信!”宣景煜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府的姿勢做好後,又說道,“本王會用本王的誠意打動你的!”
“誠意?”舒雲沁冷聲重複了一句後,慢慢悠悠的走到椅子邊坐下,一副鄙視的樣子,冷眼看着宣景煜,撇了撇嘴道,“你所謂的誠意就是隨便闖進一個女子的閨房嗎?”
舒雲沁的話可以說是在打宣景煜的臉,可宣景煜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依舊嘴角含笑,雙眸含春的看着舒雲沁,任由舒雲沁就這樣鄙視的打量着他。
看吧,看吧,有本王這張俊臉在這裡,本王就不信你還能躲得掉!
“還是說,你戰王殿下就喜歡擅闖別人家的閨房?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樣的戰王殿下還真是讓人噁心啊!”舒雲沁見宣景煜不迴應,也不生氣,有些不忿,再次挑釁道。
“沁兒,本王只闖你的閨房!”宣景煜見舒雲沁一直不斷的打擊自己,覺得自己不迴應也不好,便委屈的開口迴應了一句。
“閉嘴!”舒雲沁厲聲斥責道,“你堂堂戰王,還要臉不要了?”
“本王在沁兒面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宣景煜有些委屈,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道,“別人面前自然不會,但在沁兒面前,本王就沒臉!”
聽到宣景煜這樣迴應自己,舒雲沁恨得咬牙切齒的,卻不知道如何反駁他,只能低聲咒罵道,“真是不要臉中的奇葩!不要臉中的極品!”
換做其他人,若是被舒雲沁這樣說,還不得氣死,可偏偏眼前這個人是宣景煜,他還就是喜歡舒雲沁這樣跟她說話,他就是喜歡聽舒雲沁的聲音,好聽,就連罵他的聲音都是那麼的好聽!
若是舒雲沁知道宣景煜心中這樣想,定會罵他是個變態!
“沁兒,本王只在你的面前不要臉!”宣景煜對於舒雲沁這番評論,甘之如飴,並笑着迴應舒雲沁。
“宣景煜,你還真是無藥可救了!”舒雲沁貝齒緊咬,氣呼呼的瞪着宣景煜冷聲鄙視着,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板着臉道,“姓宣的,老孃還有事,慢走不送!”
“有藥有藥!”聽到舒雲沁的話,宣景煜雙眼冒光,急切的說道,“本王的病只有沁兒你能根治。”
宣景煜的話讓舒雲沁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當然這兩眼不是簡單的看,而是狠狠地瞪,“你就等死吧!”
“沁兒,你怎麼能如此狠心?本王可是對你真心的!”宣景煜聽到舒雲沁的話,做西子捧心狀,一臉委屈的說道。
看着宣景煜如此無恥的樣子,舒雲沁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宣景煜了,人們不是都說戰王醜陋如鬼魅,說他腹黑陰險,惜字如金嗎?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變得這麼多的話,還如此的厚顏無恥呢?難道說這個戰王真的是假的?
可也不對啊,上次他可是在戰王府中試探過了,的確是他。加之之前在天下第一樓下見過他,舒雲沁可以確定的確是他沒錯,這到底該怎麼形容呢?
“你走不走?”舒雲沁不想再跟宣景煜說那麼多,便直接趕人道。
反正說什麼他都有話對,乾脆不說話,直接趕人算了,難道他還能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不走嗎?
“走,本王當然要走!只不過,”宣景煜起身,走到舒雲沁的身邊,滿臉勾魂攝魄的笑意看着舒雲沁,溫柔道,“不是現在!”
宣景煜說完,手臂一揮,一股勁風朝着門口襲去,房間的門也被再次關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舒雲沁見宣景煜這動作,心中警鈴大作,看着宣景煜戒備道。
“難道沁兒不想知道今日宮中發生的事嗎?”宣景煜擡手摸上舒雲沁烏黑的秀髮,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舒雲沁想要躲開,可腳下卻如紮了根般,動彈不得,只能用冰冷的語氣和滿滿的戒備來回應宣景煜。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是不在乎這些,可她不能不考慮安安的感受。
若是別人議論的多了,傳到安安的耳朵中,安安心中必然會不舒服,更何況,安安一點都不喜歡宣景煜,這點她一直都知道。
“本王今日前來,只是爲了告訴沁兒,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讓你知道你的父親舒敏爲了你做了些什麼?”宣景煜見舒雲沁如此的防備他,心中沒來由的疼了一下,但還是說明了來意。
“本姑娘不想知道,你可以走了!”舒雲沁的反應並沒有像宣景煜想象中的那樣,依舊冰冷,似乎宣景煜說的事情真的與她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