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聽他們的,他們一定是想拖延時間,好調兵過來,對付我們!”
“是啊,千萬不能聽他們的,否則我們就死定了!”
“對啊,千萬不能給他們緩息的時間,否則最後倒黴的只能是我們。”
“是啊,如果不是三叔他們那麼相信他們,又怎麼會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肯定是被他們給害死了!”
“就是,一定是這樣的!”
“……”
騷動不斷持續着,百姓們的情緒不斷高昂,洶涌的怒火如同紅蓮業火般越燒越旺。
“戰王殿下,看來你的命令也不怎麼管用啊!”舒雲沁嘴角微勾,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宣景煜,嗤笑道。
“沁兒,要不你來?畢竟是你救了那些人,是吧?”宣景煜眉眼含笑,眸中努力的憋着笑意,故作爲難,模樣更是嚴肅。
舒雲沁愕然,惱怒的瞪了宣景煜一眼,這廝還真是無恥,居然用這招拖她下水?
想要她着道,門都沒有!
“我無權無勢的!”舒雲沁風華絕代一笑,狡黠的勾着脣角,“這等大好人的事還是留給您這個戰王殿下來做吧!”
這等好事留給宣景煜自然是個收買人心的好機會,對舒雲沁來說,她可是好事做多了,也從不留名的,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一次。
人羣騷動不止,有愈發激烈之嫌。
“戰王殿下,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你說什麼,這些人都不會相信了,到時候事情可就更難辦了!”舒雲沁看了眼激動的人羣,好心提醒道,但那幸災樂禍的口吻倒是一點都沒遮掩。
她擺明了就是要看宣景煜的笑話,他倒要看看,宣景煜要如何給他的手下收場,更要看看一向治軍嚴明的鬼面戰神要是如何督促手下的?看看他是不是浪得虛名?
宣景煜不是沒看到眼前的情形,自然也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但看到沁兒那搞怪的表情,他突然生出一計。
“衆位相親,本王奉皇命來到此處,爲的是要替大家解除病痛,而且事情也非常順利,昨日那些人的病情已經在這位姑娘的醫治下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目前他們也在逐步恢復中,若是大家不放心,本王可以讓他們來和大家見面。”
宣景煜暗含內力的聲音洪亮,無一絲拖拉,咬字清晰,確保小廣場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然,在他轉眸看向左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厲冷酷,又恢復了以往戰王的狠厲,“帶人!”
“末將領命!”左權被宣景煜冷酷的眼神掃到,低着頭,恭敬道。
“鄉親們,請大家稍等片刻,他們一會兒就到!”元吉插話,想要上前安撫衆人的情緒。
可這些百姓似乎都不相信宣景煜等人的言辭,情緒更加激動,一邊大聲叫喊着,一邊朝着宣景煜和舒雲沁等人涌過來,就連那圍在外側的官兵也有些抵擋不住。
這是犯了衆怒啊!
舒雲沁心中默唸,“真TM倒黴!”
從認識宣景煜那天起,她覺得她就沒有一刻順當過,這次又被宣景煜拖下了水,對她來說,總歸是夠倒黴的。
“沁兒,本王很優秀!”宣景煜無視怒火中燒的衆人,可憐兮兮的看着舒雲沁,那哀怨的模樣,就好像舒雲沁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額……”舒雲沁無奈的翻着白眼,一個個接連不斷的賞給宣景煜。
宣景煜倒也不在意,無視白眼,無視憤怒人羣,朝着舒雲沁的身邊靠了靠,將他那高大的身軀靠在了舒雲沁的肩頭,脣角含笑,享受異常。
“滾!”舒雲沁惱怒,甩胳膊,撤身,一氣呵成。
這廝真不要臉,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輕薄與她?
“沁兒,你已經收了本王名下所有,包括本王!”宣景煜委屈着臉,就連聲音中都他透着濃濃的委屈。
“戰王,你若在如此,小心那些百姓們一怒之下圍攻你!”舒雲沁冷着臉提醒。
“只要有沁兒陪伴,就是死了本王也願意!”宣景煜趁機表着決心,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當然,他這話說的聲音不高,有憤怒的人羣做背景,其他人倒也沒聽到。
“……”舒雲沁愕然。
從未有人對她如此講過,原來有人願與她同生共死是這樣一種感覺,甜甜的,暖暖的……絲絲漣漪涌上心頭……
宣景煜脣角含笑,眸中滿是柔情,柔情背後滿是堅定,與舒雲沁對視,與他的話語一般,認真的闡述着。
“殿下,這些百姓的情緒越發激動,事情不妙!”元吉不知何時來到二人身邊,警惕的看着人羣,對宣景煜說道。
“咳咳……”突然被人打斷,舒雲沁從尷尬輕咳,俏臉一片紅潤。
“沁兒,你有何高見?”宣景煜沒有絲毫不適,面色平靜問道。
“戰王殿下,舒小姐,或許在下能幫得上忙!”韓宇急匆匆走到宣景煜和舒雲沁身邊,憂心忡忡道。
“你?”宣景煜轉身看着韓宇,點點頭,應,“嗯!”
韓宇是這甘霖縣城中平陽醫館的館主,對甘霖縣百姓有恩,他若開口,百姓自然信服。
“多謝殿下信任!”韓宇滿臉感激。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韓宇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只是聽說過宣景煜的大名,卻從未見其人,但韓宇對宣景煜一直是敬佩之至,如今能見到宣景煜,對韓宇來說也是三生有幸。
宣景煜又難得又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韓宇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舒雲沁臉色有些不悅,瞪了眼韓宇。
韓宇出面勸說,自然是上策,可他對宣景煜溜鬚拍馬,倒是讓舒雲沁不爽,畢竟韓宇是她的人。
不過,此刻,還是要以大局爲重、
忍了。
“各位鄉親,請大家安靜,聽不才韓宇說上兩句!”韓宇上前,抱拳,有禮的高聲說道。
有了韓宇出面,形勢發生逆轉,百姓們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小聲低語着。
“韓掌櫃來了,看來事情真的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誰知道呢?韓掌櫃只是說聽他說,又沒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