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那些事情是我們走到哪才發生在哪,那就說明有東西一直在監視着我們,這樣他們才能夠根據我們的位置決定在哪‘投放’詭異。”
“爲什麼監視我們呢?或許是800年前那些被犧牲的人想找我們復仇,也或者是巫女、太子在監視,但不管是哪一方,都說明我們和800年的事情有關。”
這麼說就比較直白了,大家就都明白了崔寶劍的意思。
“崔哥,我覺得你這樣說也不太對。”明白是明白,但也不是誰都贊同的,凌雲開第一個就表明了反對意見,“血字本來就不可能讓我們什麼都不碰到就直接結束的,如果有人進了血字之後什麼都不幹,就在房間裡呆着,血字本身就會調整,讓詭異直接殺上門來。我們在酒店裡呆着的話,又怎麼區分是哪一種情況呢?”
“對呀崔哥。”顧楠也罕見的反駁崔寶劍,“就算我們呆在酒店裡,詭異真的殺上門來,我們又怎麼知道是血字調整,還是劇情需要?”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崔寶劍堅持字覺得看法,“如果是因爲我們‘消極’血字導致血字調整的話,那麼詭異殺上門可能就會比較‘簡單粗暴’。而如果是因爲劇情需要詭異上門,往往會帶有一定的情節,不會直接下殺手。”
“那如果上門的詭異帶了一點輕微的情節呢?”吳軍輕易不會反駁崔寶劍的話,這會也穩不住了,“要知道就算血字因爲我們‘消極’而讓詭異殺上來,也不是全都‘簡單粗暴’的,如果本身就處在一個故事類的血字中,還是有可能帶有情節的,那又如何判斷是哪一種?”
崔寶劍這個“智囊”,居然面臨所有執行血字的住戶的反駁,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確切的說,這種情況就只出現過一次,那一次崔寶劍還是第一次參加血字的新人,而當時有一個參加了三次血字的“大佬”,對血字的生路分析上,崔寶劍和那個“大佬”得出截然不同的結論,結果所有人都嗤笑崔寶劍,人家可是三次大佬,你一個小萌新,你怎麼可能對,人家怎麼可能錯?
當時住戶,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崔寶劍自己,他去按照自己理解的生路走,另一派則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他們都堅定不移的跟着三次大佬。
結果,那次血字僅僅活下來兩個人。
除了崔寶劍之外,還有一個動了“惻隱之心”的善良人,他不忍心看着崔寶劍這個“小老弟”就這麼死了,所以半途改道,想去將崔寶劍勸回來,恰恰就是這一個善意,讓他逃過一劫。
從那之後,衆人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時候,別管血字中崔寶劍的資歷是不是最老,隊伍裡有沒有其他大佬,崔寶劍說得肯定是對的,就算隊裡的大佬和崔寶劍不一樣,對的也是崔寶劍,大佬是錯的。
就這樣,一次次的血字,崔寶劍建立起了自己在公寓中的“威望”,成爲所有住戶公認的智囊。
現在,這個智囊又站在了大家的對立面,他會是對的嗎?
現在的崔寶劍,和他第一次執行血字時的情形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崔寶劍沒有任何資歷名氣,沒人會認爲一個新人的話會比大佬更正確。而現在的崔寶劍,他就是大佬……
不過崔寶劍和一些大佬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不會天真的認爲自己都是對的,即使他很少錯。
“K,你覺得呢?”崔寶劍目光放到了K身上,詢問K的意見。
“可以折中一下。”K說道,“先在酒店裡呆一上午,以午飯爲限。午飯前如果什麼都沒發生,那麼還是出去吧。”
“徐先生?”崔寶劍又看向徐子儒。
“你們說了算。”徐子儒一如既往的不發表意見,這次倒不是怕自己的話給幾人造成什麼干擾了,而是他也不知道誰對誰錯。聽崔寶劍說,感覺有道理,聽顧楠那幾個人的反對,也覺得有理。
只能說,對於血字,他還是個弟弟,在站的幾位誰都是大佬。
“要不就採用K的意見吧,在酒店呆到吃午飯。”最後,崔寶劍選擇聽從K的話,“當然,這只是我的決定,我並不限制你們,你們如果願意和我一起留在酒店,那就留下。如果你們想出去調查,我也不攔着。”
凌雲開顧楠和吳軍三人紛紛表示要留下,讓他們單獨出去簡直開玩笑,別說崔寶劍採取了折中的辦法,就算崔寶劍一意孤行,選擇就“縮”在酒店裡,他們也不會單獨出去的。
因爲很明顯,徐先生是肯定會和崔寶劍一起的,而K呢,是肯定會和徐先生一起的,也就是說,崔寶劍一個決定,決定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行蹤,還決定了徐先生和K的行蹤。
K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徐先生啊!
這位可是可以直接消滅血字詭異的超級猛人!
有他在的話,對錯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就算是錯的,真的引來了詭異,那麼有徐先生在,滅掉就是。
“順子!你要嗎?”
“1、2、3、4、5?K,你到底會不會玩?居然把2用來湊這麼小的順子?”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事實上,我還真管得着。4、5、6、7、8!哈哈哈!我這麼小的順子居然都能壓你,還搞掉了你的2,實在太開心了。”
“先別急着高興,沒準徐先生也有牌,比你的順子大呢?”
“不會的,徐先生和我可是一家的,你纔是地主,徐先生怎麼會打我?”
“……”
酒店裡,徐子儒、崔寶劍和K成品字形坐在那,每人手上都有一把撲克,在那打都鬥地主呢。
凌雲開、顧楠和吳軍三人,就不敢這麼“放肆”了,他們三個聚集在另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留意着會不會發生什麼。
“他們心態是真的好,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打撲克。”顧楠回頭瞅了三人一眼,有些嚮往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