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白石真靈,在雙刀通紅的靈力相逼之下,蒸成道道的靈光,直撲向老掌主。這如又有萬千真靈在幫我忙呀。心下大喜,更是舞動雙刀,直逼向前。
雙刀和地上的真靈相呼應,如有靈氣相通,舞動間,帶得白光陣陣,直緾向老掌主。老掌主雙掌此時已然黑成一片,這是陰冷至極之故。而卻是這一片的陰冷,卻恰恰是與地上騰騰的熱氣不相融,如冰火對撞,咔嚓聲中,老掌主突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媽地,老子逼得你吐血吧。心下更喜,說起來,這還真的是第一次的交手,我不知道,我的雙刀,竟是能喚得真靈,危急時刻,如有萬人相助呀,我倒是憑刀而威了。
手下卻是更加發力,通紅的雙刀此時竟是冒出騰騰的熱氣,愈是讓地上的靈力相呼應,這下,老掌主顯然有些吃不消了。
瞬間明白,我得天助呀。
地上白石,本是當日蒼水砥石,而我之鬼陽刀與鬼陰刀,是當日扶搖斷刀成仨之時的刀頭與刀身,當然與這砥石相融,且能喚得砥石靈力,這真是天助我也。可能老掌主萬沒想到,他只認爲我雙刀,他對對付,卻是沒想到,雙刀聚靈,竟是如有萬人相幫,他如何能敵。
老掌主雙眶內已然滴出鮮血,剛纔的一口鮮血噴出,顯然是損了些靈力,而此時拼力催動,更是將全身靈力盡聚雙掌,呼呼風起,鮮血滴落。草,你也有這個時侯,媽地,盡是受你的氣了,在靈山,在正靈門前,每到關鍵時刻,都是你這老傢伙橫插一槓子,壞得我等好事,這下,索性新賬舊賬一起算得了。
不可停,不可疲,我更是加力撲上前去,刀身更是紅成一片,地上熱氣騰騰。
此時的血蝙蝠羣,突地咿呀聲起,轟地飛起,沒等老掌主發令,此時要救主人了。
血蝙蝠盤飛而至,而突地遇着地上蒸騰的熱氣,竟是齊齊地慘叫連聲。
老掌主催動雙掌化得我刀身一道道白光,厲聲大叫:“不可,快快退去。”
而喊時遲卻是飛得快呀,當頭的幾外血蝙蝠遇着騰蒸的熱氣,慘叫聲中,焦糊味立時瀰漫一片,一頭栽下來,縮成一團,騰地一下,又是化成黑煙消去。媽地,什麼叫化骨成煙,一直這麼喊,此時我倒見了個現場直播。跟着的一衆血蝙蝠見得此情,立時硬生生地後退,還算是有點靈性,不白白送死。老掌主是知道的,之所以一直沒發令,也是因他知道,此時的靈力傾涌,地上熱靈蒸烤,血蝙蝠過來,只能是送死。
我卻是越鬥越勇,而我也是突地發現,這地上的靈力,竟是與我全身靈力相通呀,地上的靈力,經由腳心蒸騰,直貫入我的全身,彌了頭頂,竟是成得一個大大的白圈,我在圈中,舞得雙刀密不透風,風火輪般撲向老掌主。
那邊又是傳來陣陣的慘叫,卻原來,熱靈蒸烤,姑娘們在冷遲彌起的白圈內,雖然可擋得一些靈力衝撞,卻是經由地上傳去的熱靈,將靈力較弱的姑娘撞得一聲聲的慘叫。一報還一報,媽地,只在老子們時時怪像叢生,沒想到,此時你們也要受得這般苦處了。
我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但對這老傢伙,我不能手軟,這是我被這老傢伙擄了來時就定下的心思。你要老子的靈血,你這是逼老子死呀,還有,你媽地爲啥步步緊逼我和道長一行,每到一個地方,總少不了你設的暗局,阻得老子們的行程,現在,是做結的時侯了。
此時的冷遲,依然沒有出手,這倒越發地顯得詭異非常。
血蝙蝠羣與姑娘們只能乾瞪眼,這下,算是斷了老掌主的後路了。
一鼓作氣,我拼力向前,地上熱靈翻滾,在我雙刀的帶動下,形成巨大的靈波,轟隆隆地直壓向老掌主。
哧哧的黑煙冒個不停,而老掌主的雙掌由黑竟是慢慢轉白,我更是心中大喜,媽地,這是靈力漸弱的象徵。
轟地一聲,我一個翻轉,一下躍到老掌主跟前,竟是沒有大靈力相阻,這老傢伙,正在油盡燈枯。而那被我催動的巨大的靈力波,轟地壓向了老掌主,撲地一聲,似壓垮人的最後一根稻草,老掌主狂噴一口鮮血,轟地倒地,靈波彌在其周向在,哧然聲響。
我撲地向前,將雙刀直逼老掌主。
大家一片的驚呼。我冷笑聲聲,放心,老子不是傻子,不會砍下去的,真殺了這老傢伙,我不知要結下多少看得見看不見的仇怨,我纔沒那麼傻。畢竟,這老傢伙,如尊主和南蠻子一樣,也是在三界上得靈冊之人,我不會作這傻事。
巨大的靈波壓在老掌主身上,老掌主嘴角的血塊瞬間凝結,竟成黑色,靈力已近極限。
而此時,卻是一個聲音飄了過來,“打完啦,索性殺了他呀。”
草,是冷遲,你媽地還真是看戲不怕臺高呀。
而血蝙蝠羣此是異動不斷,卻是又不敢向前。姑娘們驚呼不止,當然出不得那彌起的白圈,巨大的靈力,逼得姑娘們嬌叫不止,沒誰傻到要出來送死。
我大聲說:“那你來殺呀。”
媽地,又是鬥心思呀,老子纔不怕你這陰鬼,陽世老子就是無賴王,鬥嘴皮子不是鬥靈力,老子有的是功夫。
“殺了老掌主,你就是隊界之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冷遲隔得遠遠的,冷冷的聲音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明明白白地送到耳邊。
“殺了我們倆,你會什麼也得不到的。”媽地,老子嘴上纔不輸你。
“哈哈哈哈”,冷遲突地笑了起來,我這是第一次聽到他笑,那笑聲,清冷而俏麗,與這講出的話的內容,完全是兩碼事呀,竟不能相信,這等陰狠毒辣的話,是經由這樣一個俊朗的年輕人的口中說出。
“你還倒是個聰明人呀,什麼時侯都不糊塗,還真是個統領一切的好人選。”冷遲說出這話,臉上抽動着,看着地上的老掌主,又看看我,卻是並沒挪動身子。
似與他無關一樣,先前鬥個不停,此時倒是拼命地想讓我們兩敗俱傷,草,你這帥哥,媽地乍這麼毒。
雙刀一直逼着老掌主,而此時的老掌主,氣息微弱,裂了的眼眶,此時微閉着,而那開裂處,還有血絲滲出,但只一瞬,又是凝成黑色,顯然,這老傢伙,靈力已是到了最低點。
我拿開雙刀,四下裡又是一片躁動,我知道,大家懸着的心,似放了一點點,知道我不會真的如冷遲所說,兩刀結果了老掌主。
雙刀刀身慢慢變成能體透白,我收了靈力。而地上的白石,此時重又復得慘白一片,熱靈隱去,只剩了大家立在荒野裡,在慘白的光中,似層層的詭異。
冷遲突地雙掌翻飛,我一驚,卻是一道白光彌起,剛纔罩得姑娘們的白光圈,此時被冷遲收回。一片的嬌聲亂叫,有幾個姑娘還撲倒在地。看來,一下鬆了被擋的靈力,姑娘們還因了慣性,而收不住身。這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知道剛纔靈力傾涌,但我不知道這靈力竟是大得驚人,實話實說,如果沒有剛纔冷遲這道白光圈護得姑娘們,怕是現在死的死,傷的傷,所剩不多了。
我對着地上的老掌主大聲說:“三界之亂,因貪而起,當初南蠻子冤得我等,說是我正靈使者助其奪得無影門掌主之位,且還殺了老掌主,由此三界大亂,我等背得罵名無數,你卻是暗中設局,不僅不出來澄清,卻是借亂生怪,反是將南蠻子及尊主擄了去,害得兩們幾近消亡,三界之中,我們幾無立足之地,你卻是一心想得你的好事,想一統陰界,那統領的滋味,真的就那麼吸引人嗎?”
老掌主微弱地哼了兩聲,我是故意說的,心中一口惡氣,實在不出不行,我也是藉此機會,說與那冷遲聽,你媽地要講孝心,哪老掌主要奪陰界統領一樣,是一般的道理。
“你幾番騙我,說是姑娘們是你發善心,說是男兒們是你做好事,成其血蝙蝠之身,是其自願,現在看來,你都是在打你的小算盤,你這般的無賴,叫我還如何信得你。”我接着說。
而我話音剛落,血蝙蝠羣和姑娘們一陣的躁動,似有隱語,老子就是要當着這些人的面,不給你留情面,太他媽可惡了,整得我和青山道長,幾無還手之力呀,現在不是這砥石助我,我到現在還依然無法制得你,好在老天有眼,終於讓我把你打下了。
冷遲此是卻是冷笑連連,“你別盡裝好人,你騙得老掌主說是用靈血換得你一衆安全,現在卻是反將其打倒,你難道就是好人?你敢說你剛纔招招制老掌主於死地,不是爲了你免靈血之劫?”
媽地,這傢伙,陰陽怪氣的,倒是一下說中了我的心思,說實在的,有這點自私心在裡面,但我卻是沒有做惡呀,看來這傢伙另有所圖,還得小心纔是。
“你救母心切,卻是以別人之苦成得自身之樂,你難道是正理不成?”我立馬說。
雙刀隱動,我心裡衝撞不止。冷遲挑得我心急氣躁,這傢伙,有着與外表不相稱的陰冷。
呼地一下,白紗飛動,黑影彌現,是衆姑娘和血蝙蝠羣齊齊地圍到了老掌主身邊。姑娘們圍成一圈,一致地對外,竟是對我怒目相向,而那血蝙蝠羣,就盤飛在姑娘們圍起的圈子上空,中間是老掌主。
媽地,老了沒殺你們,也沒殺老掌主,這下,老了倒成了惡人了。
冷遲冷笑更甚,說:“你傷了老掌主,他的這些屬下定是不放過你。”
挑事兒呀,我冷眼看着這個冷遲,本來第一眼見,還驚歎他的俊朗,怎地心思如此地不堪呀。
冷遲的話有了效果,躁動聲起,咿呀的怪叫聲傳來。
我大聲說:“你們且聽了,我沒有殺你們掌主,也沒有傷得你們,剛纔我都說清了,是你們掌主貪心在先,並不是我刻意要爲難得他,現在,我願助你們補靈,但得和老掌主說通了,需讓我脫身去找我的朋友們。”
衆姑娘們嬌聲一片,但無人答話。卻是再我亂動,我知我的話起了效果,我此時望向冷遲,這個傢伙怎樣解決,如任他這樣挑下去,我們雙方免不了又是一場的惡鬥,到時,怕不是這傢伙想的坐收漁翁之利的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