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根釘子似乎扎的很深,任憑這具白骨怎麼拔都沒能拔出來,它猛地擡起頭,冷冷的盯着我們,我從它漆黑的眼眶中看到了深深的寒意,這種寒意是我瞬間很深發冷,而劉大源則直接攤到在地。 任憑我怎麼拉都沒法把他拉起來,這傢伙渾身都抖得和篩糠似的,身上的符紙也隨之顫動,發出簌簌的響聲,聽得我心煩不已。一旁的地老鼠急忙帶上手套,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半米來長的砍刀,刀刃鋒利,而且這把刀的周身都被一團黑氣籠罩着。 顯然是殺過什麼大人物,也算是一把利刃,他見我看他,轉過頭冷冷的說,還不準備,一會死了別連累我!我暗啐了一口,本來心裡對這傢伙那點佩服都蕩然無存了。 這傢伙心裡想着的永遠只有自己,想到着我急忙拿出自己的青銅劍,隨後踢了一腳蹲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的劉大源喊道:“你就蹲着吧,一會我們逃跑的時候,你要是起不來,可就別怪我們了。” 劉大源本來還打算耍賴,但一聽我的話,頓時騰地一下站起來了,眼睛圓瞪,周身像打了雞血似的,然而我們都沒有心情笑,就在這時身後也傳來了幾聲錚錚的聲響。 地老鼠轉頭聽了一會,臉色極爲難看,顯然我們遇到了天大的麻煩,我低頭看了眼紅兒,才發現它正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眼中充滿恐懼,它小聲告訴我:“七個,有七個釘子掉下來了。” 我點了下頭,表面上裝出還算淡定,但心裡早已翻江倒海了,無數個念頭在我的腦子裡閃過,我立刻用手電狂照,想要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任何陣法都會有自己最薄弱的位置。 破壞最薄弱的位置,即使不能使整個陣法徹底毀掉,但也能卸去它的大部分力量,可是這黑燈瞎火的還真是不好找,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劉大源突然衝着我喊道:“快躲開!”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覺得腳腕一痛,我低頭一看竟然發現一隻白骨手正死死的握着我的腳踝,他一用力就把我一下子拉到了,我的腳踝上一陣刺痛,手電也掉落到地上。 我急忙拔出青銅劍狠狠的朝着這傢伙的頭劈了一下,就聽白骨嗷的慘叫了一聲,頭一下被打落到了一邊,我趕緊胳膊一痛,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地老鼠拉到了兩米開外了。 那隻沒了頭的白骨架居然爬了起來,四處尋找它的頭,我急忙摸了下自己的腳踝,仔細一看竟然已經青紫了,我痛的直抽冷氣,可是現在已經沒時間考慮這個,就這麼會功夫,又有幾具白骨掙脫了五金釘的束縛從牆上跳下來。 我急忙爬起來,劉大源急忙跑過來塞給我一把符紙,小聲說:“快點找出口呀。” 我點了下頭,苦着臉將其中一張符紙貼在了自己腳踝的傷口處,那張符紙立刻變黑,我嚇了一跳,不過已經來不
及貼第二張符紙,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陰風,我本能的朝一邊躲閃了一下,立刻就感覺到一個東西從自己的身邊掠了過去。 不用看都知道又是一具白骨,我還沒等鬆口氣,就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了過來,我急忙又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躲閃,剛閃開就聽到劉大源殺豬似的慘叫了一聲,緊接着就是喀嚓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周圍卻突然竟然安靜了下來。 一陣死寂,我甚至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周圍漆黑一片,我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我只能摸索着朝着劉大源的方向爬去,雖然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但聽覺卻變得異常明銳。 我一邊爬一邊側着耳朵聽着周圍的聲音,周圍始終聲音都沒有,開始的時候我還暗自慶幸,可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似乎哪裡不對勁,我疑惑的朝前趴着,心裡不停的打鼓。 我終於沉不出氣將一隻熒光棒拋到了不遠處,銀光棒發出淡黃色的光,快速落在地上,我清楚的看到在我的對面正蹲着一具白骨,一動不動,那雙漆黑的眼洞死死的盯着我,使我不禁嚇了一跳。 我急忙朝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這傢伙仍然一動不動,似乎被定住另一半,我試着取下身上的另一隻手電朝周圍照了照,結果驚愕的發現此時那六具白骨都以不同的姿勢立在陣法之中。 如同被定住了似的,我詫異的站起身,朝着周圍看了看才發現劉大源就蜷縮在距離我不遠的位置,我急忙走過去退了他一下,卻發現他正眼神呆滯的盯着一個方向,無論我怎麼叫他都毫無反應,不遠處的地老鼠也是同樣的狀態。 我趕緊把地老鼠搬到劉大源旁邊,以免這些白骨突然醒過來他們會反應不過來,趁着這個功夫我急忙找尋陣法中最薄弱的地方,至於這些人爲什麼會定住我現在還沒有時間去考慮,仔細用手電一照才發現這個陣法是按照九宮格的形式建成的,成正方形,中間分成了九塊。 此時劉大源和地老鼠呆的是左上角第一塊,而其他六具骷髏分別佔據了其中一個方格,唯獨剩下了兩個方格,一時間我似乎想起了什麼,算起來在這個陣法之中算上我們剛好能夠站起九個方格。 而唯獨我沒有被定住,如果不是我自己的問題,那就只能是巧合下我佔據的位置有問題,於是我急忙走會自己剛剛呆的位置,蹲下身用手敲了幾下地板,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就聽牆壁裡喀嚓響了幾聲。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跳到了一邊,一下子就撞到了我旁邊的一具白骨,就聽啪的一聲,這具白骨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摔掉了頭,我來不及轉過頭就看到,剛纔敲動的位置刷的一下往下陷了下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又咔嚓了幾聲。 我心裡一驚,急忙朝着靠在牆上就聽不遠處的劉大源媽呀的
叫了一聲,我搖身一轉,避開那個還在找自己頭的那具白骨,結果一轉身眼前就有一道白光閃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另一道白光自地老鼠身邊甩了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裁發現我面前兩毫米的位置正站着一具白骨,它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刀,或許是這把刀才使它的速度減緩,我急忙一個矮身滾到一邊,這傢伙嗷的在我身後嗷的大吼了一聲,似乎很氣憤的樣子。 這時地老鼠跑了過來,一把將我身旁的那具白骨的頭一下踢到了老遠,一把拉住我朝着劉大源的位置跑去,我急忙掙脫了他的手,朝着那個陷下去宮格跑去,地老鼠急忙也跟着我跑了過來,走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那塊宮格已經徹底的陷下去了。 我用手電往下一發現下面居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地老鼠高興的喊道:“胖子快過來,找到出路了!” 緊接着我就聽喀嚓一聲,隨後耳邊傳來一陣陰笑,我和地老鼠轉頭一看,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只見我和地老鼠已經被六具白骨圍住了,而劉大源此時正可憐巴巴的站在白骨的身後,渾身發抖,看樣子他是過不來了。 我和地老鼠蹲在那個宮格的旁邊,而周圍的那幾只白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仰頭看着它們的時候,似乎還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一抹冷笑,這種笑讓我覺得有種深深的寒意,這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笑,似乎一切都掌握其中一樣。 我腦子裡一陣混亂,最後終於明白了,這下面也是陣局的一部分,我們一旦跳下去,自己暫時是安全了,可是劉大源可就麻煩了,而且只要這湊齊了七隻怨鬼,我們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我們先走只能拼着命帶着活的劉大源一起走。 不然我們一定會死的更慘,我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了地老鼠,地老鼠皺了皺眉頭,朝着周圍看了看苦笑着說:“它們剛纔之所以那麼僵硬,是剛從牆上下來的原因,可是現在它們都緩過來了,每一具白骨的身手都能和拳擊冠軍相比,我們和它們硬碰硬簡直就是找死!” 我嘆了口氣,這個我也看出來了,看着這六具陰森森的白骨,深吸了口氣,我一咬牙,將自己的掌心割破,再從包裡拿出幾根紅線,緊緊的攥在自己手上的掌心之中,很快這些紅線就全部浸染上了我的紅線。 我一邊抽着冷氣,一邊將其中幾根紅線給了地老鼠說:“用這些紅線往白骨身上打,趁着機會勒住它們的脖子,這樣就能制服它們。” 地老鼠猶豫着點了下頭,就在這時就聽我們周圍傳來陰冷的笑聲。 咯咯……聲音刺耳、詭異,猶如一陣冬日裡的寒風,冰冷刺骨,我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迅速站起來靠在冰冷的牆上,地老鼠也站起來靠在我旁邊,就看到這六具白骨整齊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如同六隻牽線木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