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河的另一邊,是一條青石板路,兩邊都佔滿了屍體,看那些屍體死灰一樣的面孔,以及身上隱隱的屍斑就能看出,這些屍體應該是用來陪葬的,它們被灌注了水銀,所以纔會不腐,但是看上去仍然很怪異。 而且每一具屍體都穿着奇怪的衣服,隱約間我覺得這些衣服和之前考古隊裡的人,穿的是一樣的,我回過頭仔細的看了看劉大源他老爹身上的衣服,果然和那些屍體上穿的差不多,劉大源似乎也注意到了,於是驚恐的問我:“你說我老爹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它們死之後,鬼魂幫它們穿上的,也許這種衣服是他們那個民族的喪服。” 我本想告訴劉大源不是那麼回事,之前我在暈倒之前聽那個隊長的意思,很明顯這些衣服是他們自己穿上的,但是一聽到喪服兩個字,我的心頓時一顫,一股寒意立刻竄上心頭,同時也有些恍然。 我現在終於知道那些考古隊員爲什麼穿那樣的衣服了,估計他們是爲了迷惑這個墓中的陰靈,想要讓這些陰冷把它們當成自己人,這個想法使我頭皮發麻,我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向這些問題,而是轉過頭有繼續朝着水銀河的對岸看去。 剛纔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衣服上了,結果現在一仔細看,發現它們的手上都捧着亮閃閃的東西,只可惜離得太遠,光線也是太差,所以我看不清楚它們手上拿着什麼,不過看形狀倒像是夜明珠之類的東西。 “那些屍體手中的東西,隨便一件拿到外面都能買上十幾二十萬,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過去?”這時劉恆走到我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就知道他纔不會好心爲了等我醒過來就停下來休息,原來是實在過不去了,纔等着我醒過來想辦法,我於是我冷冷的說:“二叔不是我不想幫忙,問題是這可是水銀,我可
想不出什麼東西還能對付得了水銀的,而且咱們根本不知道它有多深,掉到這裡面,可就真的沒救了!” 劉恆聽了我的話,失望的看了眼徐二,徐二點了下頭,從包裡拿出了一截鐵棍,隨後走到水銀河邊朝下猛地一插,我們都湊過去看了一眼,不過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這東西上是有尺度的,根據尺度,水銀河應該有三米多。 這樣的深度別說是水銀河了,就算是普通的河,我們也未必敢下去,誰知道里面有什麼,萬一蹦出來一個上古的野獸來,我們這些人估計都不夠給它當飯前點心的,書上都這麼記載過,古墓的主人喜歡養些活物守墓,這裡的墓主這麼邪性,難保它不會弄出什麼詭異的玩意來。 我鬱悶的想着,本來想要提議原路返回的,但是無經意間,斜眼看着劉恆那隻老狐狸一臉焦急的樣子,我就更加好奇,那個血雨珊瑚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值得這麼多人,隔了幾十年還念念不忘? 我現在也想過去看了看,那個東西究竟長什麼樣子,反正來都來了,我們也未必能離開這裡,畢竟外面還有一個鬼女等着我們呢,我還是不介意浪費時間的,如果那隻鬼女看到我們就這麼空手出去了,準沒有什麼好下場,徐二那張瘮人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於是我沿着水銀河的外延慢慢的走,希望能找到缺口通往對岸,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我仍然沒有找到缺口,鬱悶的嘆了口氣,一轉頭我發現另外三個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眼光,而是繼續研究水銀河,我不相信這裡沒有缺口,不然裡面的那些屍體都是怎麼進去的,就算它們是活着進去的,不也要穿過這條水銀河嗎? 想了半天我突然停下腳步,同時拍了下自己的頭,剛纔是我自己把自己的思維給侷限了,裡面的那些東西未必是通過水銀
河過去的,也有可能是通過上面或者下面過去的,這下面沒準就有個什麼通道之類的地方,只是需要一個機關開啓。 於是我從劉大源的手中搶過手電,然後朝着頂上照了照,墓頂都是用鐵水灌注的,嚴絲合縫,這樣的古墓如果不是找到出口的進來的話,就只算用炸藥都夠嗆能徹底炸開,墓頂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支撐的東西,光滑的如同特意打磨過一樣,如果靠的近一點沒準都能照到人,所以現在裡面的這些東西,不太像是從上面過去的。 那就只能是從下面過去,我嘆了口氣,於是蹲在地上開始仔細的觀察水銀河周圍的東西,但是這上面和下面基本都差不多,空無一不,光滑的如同特意打磨過一樣,我用手連着抹了好幾塊青石板的接口處,結果光滑的就像是一體的似的。 我癱坐在地上,鬱悶的看着近在咫尺卻又無法越過的水銀河,就好像一個黑客已經入侵了無數道防線,結果還是無法打開最後一道防火牆,這種挫敗感使我多少有些喘不過氣來。 劉大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什麼都沒說就坐在我旁邊,我鬱悶的拿出那本黑色的筆記,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我們和它們比多的應該算是運氣,如果他們不掉到石室裡的話,沒準血雨珊瑚已經被它們拿走了。 開始的時候時間匆忙,我也只看了前幾頁,現在只好雖然心裡焦急,但是也只好耐着性子繼續看下去,劉大源默契的幫我大着手電,我則一頁接一頁的看下去,這本書上記載了很多來這裡的起源。 按照上面的說法這裡個根本不是一個古墓,而是一個鎮壓邪靈的地方,當時爲了鎮住這個邪靈,一個家族傾盡家族之力葬在了這裡,同時也封印了千萬個生魂才鎮壓住這個傢伙,筆記上記載一千多年之後,會有人來到這裡,帶走血雨珊瑚,讓這千萬的生魂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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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