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纖雲一籌莫展的時候,彷彿天助般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來人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面容被一張面具擋住了,纖雲無法窺視,但那人的身體卻顯得異常瘦弱,時不時還會咳嗽幾聲。
“你是?”纖雲對面前的這個不速之客充滿了疑惑,剛纔聽下人說有人找她,出門一看居然是個戴面具的古怪女人。
“你無須知道我是誰,”女人的聲音沙啞異常,有種破鑼般的嗓音,“你只要知道,跟我合作,我便能實現你的願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女人神神秘秘的,纖雲還是決定不搭理她,自保爲上。
“難道你不想跟楚雲傑在一起嗎?”
只一句話,便輕易阻止了纖雲離去的腳步。
纖雲迴轉過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有辦法?”
“自然。”
“那你爲什麼要幫我?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天下無白食的午餐,這個道理纖雲還是明白的。
“只要看到風晴天痛苦,我就開心。”
風晴天?那不是落落的母親嗎?面前的人跟你她母親有什麼深仇大恨?
“怎麼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人聞言只是冷冷一笑:“以你現在的能力,你有辦法進去莊子裡嗎?”
纖雲只是思量了一會兒,便對女人道:“成交!”
幾日之後,正當落落和楚雲傑感情快速升溫的當口,纖雲意外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纖雲姑娘今日又是來莊子裡彙報織衣閣的情況嗎?我記得爹爹說過織衣閣內的事務不必事無鉅細的彙報。”落落很委婉的向纖雲下達了驅逐令。
“姐姐誤會了,妹妹此番前來乃是受了當家夫人的邀請到莊子裡小住一段時間。”
孃親?落落有些驚訝看着楚雲傑,發現楚雲傑眼裡是跟她一樣的茫然。
孃親好好的怎麼會邀請她來莊裡住呢?她對楚雲傑的司馬昭之心孃親和爹爹都是知道的,爹爹還爲了她特意下
令減少纖雲來莊子裡的機會,現在又怎麼會?
看着落落明顯一副不怎麼相信的表情,纖雲得意的道:“姐姐若不信,大可去找當家夫人求證。”
“既是孃親的意思,纖雲姑娘作爲客人,我莊上下自當照顧周全。”現在去找孃親求證也太小家子氣了,有什麼‘疑問大可以關起門來說,沒必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楚大哥,好久不見。”纖雲越過落落,直接衝楚雲傑柔柔的一笑。
“姑娘既是客,落落你可得照顧好了,別慢怠了。”楚雲傑並未接纖雲的話,倒是以主人的姿態大方的迎接她,只是語氣裡的疏離纖雲有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她暗自強壓下自己的怒氣,告訴自己急不得,得慢慢來,再開口時又是一派溫柔的模樣:“楚大哥哪裡話,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有機會,纖雲定當報答。”
“舉手之勞,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天色已晚,我差管家送姑娘去客房。”然後轉身對落落輕語道:“晚上做好吃的給你吃,酒釀丸子,桂花酥?”
“說話算話?”
楚雲傑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旁若無人的親暱落在不遠處的纖雲眼裡讓她心裡更加憎恨落落,憑什麼楚雲傑對自己就是一副愛理不搭的樣子,對落落就那麼呵護備至?
晚膳之後,落落就急忙找到風晴天,讓她解開自己的疑惑。
“孃親,爲什麼要邀請纖雲來莊裡小住?”
“落落,孃親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纖雲是孃親一位故友託孃親代爲照顧的。”
“故友?”沒聽孃親說起有什麼故友啊。
“一個,孃親虧欠良多的人。”
當年的京城雙姝,一個慘死一個遠嫁,多年後,世人都已經漸漸忘記了曾經名滿京城的文武女狀元,可就在前兩日,纖雲突然道莊子裡拜訪,說是受人之託有事相求。當纖雲拿着一塊玉佩找上她時,風晴天的腦子打開了記憶的匣子,遙遠的往事又再被憶起。
那段年少時光,每每晨起微熹,她二人一人在樹下練劍習武,一人在花前讀書作詞。不管炎炎夏日,不管寒冬入骨。因她每日在外面習武受冷,所以她也每日隨着她一起,承受她所承受的,感受她所感受的。
還記得那日她淺笑嫣然,柔柔弱弱的笑着說:晴天,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院子裡硬是找不到一株花,傳出去可是讓人家笑話!
風晴天不理會她語氣裡的嘲諷和打趣。扭頭輕哼,對她所說那些甚是嗤之以鼻,只見風晴天高傲的開口說到:我堂堂一個武狀元,比下去了多少男人!若是院子裡種些花花草草,豈不顯得小家子氣?傳出去我武狀元的面子往哪裡擱?
許夢瑤聽了之後頓時咧嘴笑開了花,此時沒有外人,倒是不用在意那大家閨秀的形象,風晴天瞥見她笑的那般,更是不服,嘟起臉蛋,生氣的喊到:笑什麼,難道本小姐說的不對蠻?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這會笑的花枝亂顫的許夢瑤幾眼:笑成那個樣子,還要不要你大家閨秀的形象了?說完更是冷哼一聲。
許夢瑤見她那般可愛的模樣,笑的更是開心,好不容易纔是止了笑,邁着輕柔的步子走到了風晴天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風晴天的肩,忍着笑意說:天兒啊,雖然說你是武狀元,但是,咱還是個姑娘不是?哪個姑娘家不喜歡花花草草的,所以啊,今天我帶了很多花苗來,等下我要親自給你種上!
微風拂過,暖陽照射,她笑滿兮,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風晴天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緩緩的摩挲着。落落眼尖看到了孃親手上的玉佩,便好奇的拿着把玩。
“孃親,這玉佩是你的嗎?成色不錯,就是這裡面的字醜了點兒,我看看這字,夢——瑤。夢瑤是誰?”
落落一疊聲的問題喚回了風晴天已經遠離的思緒,“這玉佩就是孃親的那位故友的,她叫許夢瑤。當年孃親和她是閨中密友,爲了表示情深意重,還專門去玉器店挑了兩塊上好的和田玉,彼此把對方的名字刻在裡面。”
“那後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