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冰雖然病怏怏的,但是說話卻很有威嚴,一點都不容許她抗拒。
“夫人,你就是太善良,太好心了。”荷香憤憤不平地坐下,她昨晚就應該殺了他的。
“我想喝水,你去找空姐給我倒杯熱水。”傲冰輕聲說。
“夫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荷香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很是擔憂。
“吐了之後,我感覺有點兒精神。”傲冰向她露出一抹讓她放心的微笑。
“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熱水。”荷香見她蒼白的臉上逐漸有了點兒血色,這才放心地出去了。
荷香離開之後,傲冰向着東方不悔露出一抹抱歉的神情說:“東方先生,荷香只是太緊張我,纔會說出冒犯的話,希望你不要怪她。”她剛纔是故意把荷香支走的。
東方不悔脣邊勾起一抹淡然的詭笑:“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太記仇,她不招惹我,大家相安無事,如果她要動什麼小心眼……”
東方不悔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但那話裡蘊含的威脅警告,如一道無形的壓力,把人壓得直喘不過氣來。
“沒有我允許,她不會亂來的。”傲冰早知道他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荷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有找到洛煜斯之前,她不會允許荷香跟東方不悔動手。
“你說話太重了。”納蘭初七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襬,壓低聲音抗議。
“有些話還是先說明好。”東方不悔聳肩,防範於未然是必須的。
納蘭初七轉向傲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就是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
傲冰淡然地一笑。
荷香捧着一杯熱水回來了,他們也不再說話了。
“夫人,你現在怎麼樣了?”荷香望着她,滿臉擔憂。
傲冰神情溫和地說:“荷香,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了。”說完,轉向東方不悔,“謝謝你的蘑菇,我想我應該可以撐到見到我想見的人。”
東方不悔頭也沒擡,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納蘭初七見她的臉色真的比剛纔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剛吃那有毒的蘑菇時,她真擔心她會一命嗚呼的,沒想到那毒蘑菇居然還有救人的功效。
荷香見傲冰沒事了,對東方不悔的敵意也沒那麼深了。
北之極的天氣很惡劣,狂風暴雪,寒冷刺骨,冰封千里,而在南之巔卻完全相反,還沒下飛機,就感覺到了那酷熱的暑氣撲面而來。
“好熱,怎麼會那麼熱?”納蘭初七才飄在飛機的出口,立即被那熱浪給薰回來,迅速換了一身清涼的衣服。
“這裡有水玩嗎?吱吱。”
它好想去游泳啊,鬆寶在出口那蹦躂着,剛從嚴寒的地方過來,真心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
東方不悔一腳把它踢下去,輕哼:“想游泳,把你扔到太平洋去怎麼樣?”
鬆寶滾了幾下,才顛簸地站起來,淡淡的憂傷:“人家很渺小,給我一個游泳池就行了,不必給我太平洋那麼大。”
“松鼠不是怕水的嗎?鬆寶,爲什麼你那麼特別?”它畏高,不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