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咱們趕緊吃。”剛纔那些大嬸才說了一點,已經勾起了她的興趣,她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完整的故事,那位叫鶯鶯的女子,她是怎麼一屍兩命的?真的好奇死了。
當他們吃完早餐回來的時候,穆掌櫃正在樓梯上,用抹布擦拭着他亡妻的畫像,他擦拭得很仔細,眼神很溫柔,彷彿在他眼前的並非只是一副畫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樣的深情,讓人不忍打擾。
納蘭初七雖然很想快點知道鶯鶯的事情,不過看到他那深情憑弔亡妻的神情,她也不忍心打擾,只得在下面坐着,等他下來。
穆掌櫃擦拭上面的畫像,足足用了大半個小時,這才依依不捨地下樓,見到他們回來,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你們回來了。”
“是啊,老伯,我們剛纔去吃早餐的時候,聽到幾個大嬸在討論後面魚塘的事情,你有沒有聽說過鶯鶯的故事?她是怎麼死的?”納蘭初七好奇地問。
“鶯鶯……”穆掌櫃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突然一僵,手裡拿着的手帕也沒有拿穩,飄落在地上。
鬆寶立即跑過去,把手帕撿起來,萌萌地遞給它。
納蘭初七見他對鶯鶯這名字反應那麼大,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擡頭往樓梯牆壁上掛着的畫像看去。
東方不悔眉頭輕皺:“穆掌櫃,你是認識她的吧。”
穆掌櫃有點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彷彿都被一股沒法形容的憂傷籠罩着,他緊緊地攥住手裡的手帕,手微微顫抖着。
“穆掌櫃,她該不會是你……”納蘭初七吃驚地望着他。
穆掌櫃伸手扶額,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半響才慢慢地說:“沒錯,鶯鶯正是我的亡妻。”
納蘭初七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聽到他親口承認,依然忍不住驚呼出聲:“什麼,鶯鶯真是你的妻子?”
穆掌櫃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半響才說:“鶯鶯是個很漂亮很美麗的姑娘,當時村子裡,有很多小夥子都喜歡她,不過她對我情有獨鍾,當時我們情投意合。”
納蘭初七點頭,從畫像裡可以看出,鶯鶯當年真的是一個美人胚子。
“不過很可惜,她自小就跟她的表哥定了娃娃親,當時的社會還很封建,很講究名譽聲望,而她表哥也是一方的地主惡霸,一直都很喜歡她,當然不會允許我們結合。”穆掌櫃說到這裡,神情更加憂傷,隱隱透着一抹憤怒。
可憐的一對苦命鴛鴦,納蘭初七同情地暗忖着。
“鶯鶯是個性格剛烈的女人,有一次被她表哥逼急了,她晚上跑來找我,那天晚上就像昨晚一樣,雷電交加,狂風驟雨,我們那時候已經分開多時,見到對方都忍不住滿腔的思念,她膽子比我大,是她先主動抱了我,就那天晚上過後,她懷上我的孩子。”穆掌櫃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似乎很懷念那一晚發生的甜美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