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七頓時焉了,嘀咕地說:“你以爲我不想離開這副身體麼?”附身在一個男人身上,她也很慘的說,心裡的陰影面積正在不斷擴大。
南之巔在這極度炎熱最南最高的山峰上。
因爲地勢崎嶇,並沒有車到,所以,他們只能步行。
當他們很不容易到達山腳下,太陽已經下山了。
納蘭初七把太陽傘收起,伸手揉揉有點冰冷的手臂,皺眉:“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冷?”
“這裡溫差大。”東方不悔似乎早知道會這樣,拿出一件事先放在背囊裡的外套穿上。
納蘭初七眼巴巴地望着他,不斷揉着手臂,好冷。
東方不悔冷笑:“你身子那麼壯,還怕冷?”
納蘭初七使勁地點頭:“冷,冷死了。”
“忍着點。”東方不悔無情地說。
“爲什麼?我穿那麼單薄會感冒的。”納蘭初七抗議。
“反正到了凌晨,你就可以從他的身上滾出來,生病也是他的事,沒你的事。”東方不悔淡淡地說。
“怎麼能這樣,我真冷。”納蘭初七瞪着他,眼中滿是怨懟。
但是東方不悔卻不理她,揹着背囊繼續往前面走。
“沒心沒肺的臭男人。”納蘭初七氣得磨牙。
“七七,你還是省省口水吧,他還在膈應你附身在其他男人身上,他吃醋了。”元寶也冷得直顫抖,可憐兮兮地跟在她的腳下。
納蘭初七撇嘴:“他這醋吃得太沒道理了,我又不是故意附身。”
鬆寶臉色變得嚴肅,輕咳了一聲,故作深沉地說:“愛情從來就是不講道理的。”
納蘭初七低頭望着它,嗤笑:“哎呦,鬆寶,想不到,你也會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
“小意思,小意思……”鬆寶被她一讚,尾巴便得瑟地豎起來,向着兩邊搖擺。
“你們還不趕緊走,吱歪個有完沒完?”在前面已經走遠了的東方不悔,立即轉過頭來咆哮。
“來啦。”催什麼催,趕着去投胎麼。
納蘭初七快步跑到他的身邊,仰首望着前面那一座高聳入雲端,不知道有多高的山峰,心有慼慼然:“我們要在夜裡趕路嗎?”
“不在夜裡趕路,你想白天被太陽烤成燒豬?”東方不悔鄙視地望了她一眼。
“好吧。”趕路就趕路,說話要不要那麼毒嘛,納蘭初七撅嘴,剛好被東方不悔看到,立即霸道地說,“不準撅嘴。”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大男人撅嘴有多可笑嗎?
納蘭初七憋屈了,她撅嘴也礙着他了,自從她附身在這男子身上,他就沒給她好臉色看過。
他們開始往山上爬,這山峰有點陡峭,松林蔥翠,鬆寶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山林,上山就蹦蹦跳跳的,很興奮。
太陽已經西沉,圓圓的月兒從天邊升起,很圓很大很亮,大方地散發着明亮皎潔的光輝,柔和地照亮着大地。
走了一會,納蘭初七突然有點發窘了,雙腿緊緊地夾着走路。
“你怎麼了?”東方不悔眯眸,可疑地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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