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寶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一股可疑的味道飄進了它的鼻子裡,還溼溼黏黏的,它迅速扯開,一看那東西,頓時淚如瀑布,尿片,那居然是剛從小元寶身上換下來的紙尿片。
小元寶瞧見它那呆如木雞的模樣,居然忍俊不禁,揮着小手,呵呵地笑了起來。
鬆寶淚奔地望着惡魔似的男人:“你好惡毒。”居然把紙尿片扔到它臉上來,他是它見過最惡毒最腹黑的壞男人。
“老子高興。”東方不悔臉色陰鷙地冷哼一聲,抱起小元寶,撐起傘,遮着納蘭初七離去。
“鬆寶,我不是叫你少說兩句。”不聽女鬼言吃虧在眼前,納蘭初七同情地望了它一眼。
“嗚嗚……我說錯什麼了?”鬆寶覺得自己很無辜,比竇娥還冤。
納蘭初七聳肩,它說的話是沒錯,只不過錯在不應該在一個剛被別的男人諷刺沒本事的男人面前炫耀自己有本事,鬆寶,不作就不會死,你怎麼老學不乖呢?
“嗚……”盯着某男人的背,鬆寶咬牙切齒地狠狠瞪着,恨不得從上面瞪出兩個窟窿來。
它想它是明白了,東方不悔爲什麼要揍它,完全就是因爲嫉妒它的雄性魅力。
好小氣,好小心眼的男人,妒忌它就故意作弄它,讓它出糗,分明就是用冷暴力來掩飾自己的自卑,一定是這樣。
鬆寶很努力地找了一個東方不悔揍它的原因,心情便開朗了。
它是一隻心胸開闊的松鼠,它大鼠有大量,它不會跟那些嫉妒自己的人計較的。
鬆寶擦乾淨臉上的髒東西,便又歡樂地屁顛屁顛地追上去。
納蘭初七本來想問東方不悔接下來去哪裡玩,但是見到男人俊臉上久久沒消散的陰鷙,便聰明地閉嘴,千萬不要在老虎要發威的時候還去拔他的鬍子,否則你會被咬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了。
他們剛繞過公園的一片生態園林,納蘭初七突然伸手扯住了東方不悔的衣襬。
“怎麼了?”東方不悔停下腳步問。
“我剛纔聽到飛虹劍的聲音,這公園裡好像有點不乾淨。”納蘭初七皺眉,神情有點嚴肅地說。
“什麼,這大白天的,怎麼會不乾淨?”鬆寶立即嚇得差點彈起來。
納蘭初七沒好氣地睨了它一眼:“大白天又怎麼樣,我還不是出現在這?”
在生態園林裡,樹葉很茂密,裡面傳來孩子嬉戲笑鬧的聲音,一片歡樂之氣。
“進去看看。”東方不悔眯眸看着眼前的園林,深邃的眸子裡瞬間染上了一抹妖異的紅光。
“哇,裡面是不是有鬼?”鬆寶驚呼着,趕緊蹦到東方不悔的身邊,緊緊地跟着,他雖然經常欺負它,不過他強大啊,有危險的時候,往他身邊站準沒錯了。
“噓。”納蘭初七向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鬆寶立即伸手捂住嘴巴,安靜地跟着他們走。
裡面的生態園林很大很寬敞,密集的樹葉成了天然的遮陽傘。
大家纔剛進去,就感覺到裡面異常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