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茅看着龍剛眼神有些滄桑,說道:“算了,這次的事情也是爲師我考慮不周,過於忽視你的感受,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便不要再去扎紙了,專心跟我學習陰陽術吧。”
龍剛沒想到事態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十分驚喜的說道:“真的麼?!謝謝師傅!”
這一次的風波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去了。
林正茅再次開壇讓龍剛拜了師,開始正式的教導龍剛學習陰陽術,龍剛本就天分極高,在林正茅的教導下,術法簡直是突飛猛進。
眼瞅着第二年的夏天就要來了,龍剛的陰陽術也有所小成。
這一天,林正茅又接到了一個單子,說是有個村子村民在挖井的時候挖出了一具棺材,從那以後村子裡就怪事不斷,想找個陰陽先生去瞧一瞧。
林正茅想考驗一下龍剛的學習成果,便讓龍剛替他去了。
這還是龍剛第一次自己接單,之前都是跟着林正茅打下手,因此十分興奮,還特地穿上了林正茅給他做的道士服,打扮的一本正經去了村子。
村長接見的龍剛,見他年紀輕輕心中對龍剛很是不信任,半信半疑說道:“怎麼?林正茅大師沒時間麼?”
龍剛也知道自己年紀小不被人信任,乾咳了一聲,說道:“林正茅大師另有他事,我是他的徒弟,所以替他來看看。”
村長見狀還像在說什麼,林正茅卻不願意跟他廢話了,直接讓他帶自己去看看那具棺材,雖然不信任龍剛,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村長帶着龍剛來到村東頭的祠堂,棺材就停在這。
這是一具紅漆木的棺材,看起來念頭很久了,上面的漆畫都有些斑駁,棺材細長一看就是個女棺。
龍剛打量着棺材,說道:“這棺材,你們開過麼?”
村長點點頭,說道:“開過了,挖出這棺材的第一天,村裡就有幾個膽大的打開看過了。”
龍剛皺起眉毛,這樣貿然開館恐怕會有些不妥的後果。
龍剛又問道:“那你們開棺之後都發生什麼怪事了?”
一提起這個來,村長就只拍大腿,唉聲嘆氣的說道:“我早就說過,這個棺材不吉利,不能開,可大家就是不聽,非要開館,這不開館之後,夜裡村子裡的雞狗豬,但凡是畜生類的一夜之間都死了,嚇得大家是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這不,我這一大早就去請林大師嘛。”
龍剛點點頭,看看了天色,兩個村子隔得遠,這來回一通奔波,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這個時候不適合開棺,但是據村長的描述,這棺中的東西可不是個善茬,不開棺仔細驗一下,終歸是不放心啊!
打定主意,龍剛吩咐道:“你去給我取些硃砂跟黑狗血來,我要開棺。”
村長得了吩咐,連忙便讓人去操辦。
龍剛先是將硃砂摻入黑狗血浸泡,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用毛筆沾着摻了硃砂的黑狗血,在鏡面上畫好符咒,找了一個未破身八字極重的男子拿着銅鏡站在棺材前,自己動手開棺。
棺材一開啓,龍剛明顯感到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幾度,捧鏡子的男子也緊張的直言唾沫。
龍剛將棺材蓋子一掀,露出了下面的女屍。
女屍身穿着硃紅的壽衣,樣式很是精美,不過因爲氧化已經很破舊了,但是屍身保存的很是完好,仿若生前一般,美豔動人。
龍剛卻看得直皺眉,他伸手摸了摸女屍的皮膚,有潮溼陰冷的感覺,他輕嘖了一聲,情況不妙啊,這八成是個溼屍!
村長打量着龍剛的臉色,見他皺眉自己也害怕了起來,焦急的問道:“龍大師,這個情況是不是很棘手啊!”
龍剛心中也有些沒底,這溼屍是很難對付的,自己沒有十成的把握,可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單獨出來,若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實在是太掉面了!而且這樣肯定會讓林正茅失望,下一次能單獨出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
龍剛穩下心中的情緒,學着林正茅的樣子,揹着手,故作高深的說道:“情況確實不太妙,不過你放心,我能處理。”
村長聽着龍剛的話鬆了口氣,拍着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交給龍大師了!。”
龍剛點了點頭,說道:“今晚你讓所有村民都待在家裡,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準出來!”
村長連連點頭,忙帶着那個拿鏡的大漢離開,祠堂一下子就剩下了龍剛一個人。
村長一走,龍剛的表情再次垮了下來,他頭疼不已的看着棺中的女屍,心中十分忐忑,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了,龍剛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龍剛拿出墨斗線,在摻了硃砂的狗血中浸了浸,然後將棺材纏了起來,拿出桃木劍,收好符咒,等着子時的到來。
夜漸漸的沉了下去,死光了牲畜的村子格外的寂靜,一絲聲響也沒有,龍剛手上的腕錶輕輕動着,咔噠一下,子時到了。
女屍猛地睜開眼睛,僵直着身子要從棺材裡跳出來,卻在觸到墨斗線慘叫一聲又疊了回去。
女屍這才發現自己被封住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看到了龍剛,喉嚨中發出獸一樣的嘶吼,掙扎着要起身,卻一次次被墨斗線打了回去,打的身上焦黑。
女屍十分的不甘掙扎着,一次次往墨斗線上撞着,眼看墨斗線要被撞開,龍剛操着桃木劍,拿起符咒,以劍點到女屍的額頭上。
女屍慘叫一聲,嘴裡伸出兩寸長的獠牙,身上也長出了白毛,她嘶吼中硬生生撞斷了墨斗線,從棺材中跳了出來,張着紫紅色的雙手衝龍剛撲了過來。
龍剛拿着桃木劍跟她打鬥起來,可女身卻身硬如鐵,桃木劍如同砍在石塊上一般,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