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看着男人那副得意的模樣,簡直氣紅了眼,他掙扎着想從阿斌的手裡出來,但是這個阿斌就跟石頭做的一樣,力氣極大,打他他一點反應沒有,還疼了自己的手。
“放開,你給我放開!”龍剛跟只被逮住的小家雀兒一樣撲棱着手掙扎。
“好了,阿斌,放開他吧。”男人在屋裡逛遊了一圈,又出來,站在門邊,得意不以的說道。
阿斌聽話的鬆開了抓着龍剛衣領的手。
龍剛重獲自由權,滿臉氣的通紅,氣咻咻整着自己的衣領,嘴裡還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們這羣混蛋!這是我家!信不信我報警!”
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般,說道:“哈哈,報警?你知道我是誰麼,你就報警,哼,別說這一間屋子了,就算這整個村子,只要我想要,我都能拿到。”
龍剛聽了男人這話,更是不爽極了,十分不悅的說道:“是麼,你這麼有本事,你這麼有本事還來求林正茅幹什麼!”
男人冷冷的撇了龍剛一眼,說道:“你這種毛頭小子懂什麼!我不跟你多廢話,小子,林大師到底去了哪了?”
龍剛別過頭去,不願意搭理他。
黑塔一般的阿斌見狀又一把揪出龍剛的領子,威脅到:“老闆再問你話呢!”
龍剛十分討厭這樣的姿勢,搞得他一點男人尊孫都沒有了,他捏着阿斌的腕子,梗着脖子,不願認輸的說道:“他問我話我就要回答啊!他誰啊!憑什麼!老子才懶得搭理他!”
阿斌聞言似乎十分氣憤,直接就着這個姿勢,將龍剛提溜了起來。
龍剛撲通着腿掙扎着,臉氣的通紅通紅,大聲罵道:“你放開我!放開!你個混蛋!”
在一邊睡覺的黃狗見到這一幕,也跑過來衝阿斌汪汪叫喚。
林正茅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雜鬧的場景。
他皺着眉頭,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快放開我徒弟!”
本來冷笑不已的男人見到林正茅來了,立刻來了個表情三百六十度轉變,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還不忘吩咐阿斌道:“阿斌,沒聽到大師說什麼麼!快放下!”
阿斌聽話的放開了龍剛,龍剛被勒的直咳嗽。
林正茅見狀,臉色更沉,說道:“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來我家鬧事。”
男人搓着手,笑的十分狗腿,說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是來找林大師你的,結果不巧跟愛徒有了一點小摩擦。”
龍剛捂着脖子嚷嚷道:“師傅你可算回來了!就是這個男人!我都說了你不在了!他還是要硬闖!我不讓他進,他就讓保鏢動手!”
男人聽着龍剛這通話,陪着笑臉,說道:“這個……這位小兄弟啊,剛剛都是誤會,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龍剛看着男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心中十分的惱怒,嘲諷道:“是麼,誤會,都動手了,還有臉說什麼誤會!你們太欺負人了!”
男人見龍剛如此,臉色也有點僵硬,轉而對林正茅說:“那個大師啊,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急事,你看看我們能不能先進去談談。”
林正茅聞言冷淡的看了男人一眼,說道:“哦,有急事麼,不好意思了,我今天忙了一天很累,沒時間跟你談談,你改日再來吧。”
說完便徑直繞過男人進了屋去,男人見林正茅如此臉色難看極了。
龍剛見狀得意洋洋的衝男人做了個鬼臉,說道:“聽見沒有,沒時間跟你談談,你還不趕緊走。”
男人不甘的看了看裡屋,又掉不下面來再去求林正茅,只能狠狠剜了龍剛一眼,帶着阿斌氣憤的離開了。
龍剛衝男人離開的背影啐了一口,心情大好的顛顛回了屋子,一回屋正看到林正茅在喝茶,連忙狗腿的上前給他添水,他可不傻,剛剛林正茅那樣分明是爲了給他出氣。
林正茅從鼻子哼了一聲,很滿意的說道:“算你小子懂事。”
龍剛嘿嘿笑着,說道:“師傅,剛剛那倆人什麼來頭啊,好狂啊。”
林正茅抿了口杯中的茶水,不鹹不淡的說道:“剛剛那個是嘉禾地產集團的老闆程一宇。”
龍剛一聽,這嘉禾地產的老闆不是他們這最大的那個地產商麼,滿大街的地皮樓盤都是他的。
“嘖嘖,怪不得這麼狂,原來這麼大的來頭啊,不過他找你是幹什麼啊師傅?”
林正茅說道:“我也是聽同行說起,說是嘉禾地產最近開了一塊地皮,但是一直出事,死了不少工人,工程都被迫停了,請了幾個風水先生去看過,沒解決不說,還折了一個。”
龍剛拍馬屁道:“哦,所以他們聽說了師傅的威名,特意來求師傅幫忙啊是吧。那師傅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豈不是錯失了一個大單,怎麼也應該宰他一頓再說啊!”
林正茅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放心吧小子,他們還會再來的,那個地方的東西除了你師傅沒人動的了。”
林正茅這話倒是說的沒錯,程一宇回去以後,找了好幾個陰陽先生,不是一看就搖頭走人,就是什麼都不懂還在吹牛皮,眼看着工程期聽得越來越久,錢跟流水一樣往裡賠,記得程一宇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無奈,程一宇只能拉下臉來再來求林正茅,這一次他沒敢帶保鏢,帶着一堆禮物登門,好話說了一籮筐,才說的林正茅同意出手。
本來林正茅不打算帶着龍剛去,但是龍剛早就從林正茅的描述中對那個地皮好奇抓耳撓腮,死纏爛打的要跟着一起,林正茅無奈只能帶着他一起去,臨走的時候三令五申要他老實一點,不要亂來,這次的東西非同尋常。
龍剛連連點頭答應,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林正茅快點。
三人一行就這樣來到了那個鬧鬼鬧得不可開交的工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