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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之巔,雲色灰沉,宛如此刻氣氛。
“酒池肉林,比干挖心,六之應四了。”姜子牙說,檢討了上次平平之中有種質問意味的語氣,口吻更加柔和。
申公豹卻不客氣:“你轉投姬昌,什麼意思!”
“帝辛興建鹿臺,勞民傷財,實爲無益。姬昌與民同耕,人心所向,乃賢主明君。”
“姬昌因子與王結怨,存犯上之心,你輔姬昌便是反我!”
“我是反帝辛,不是反你。”
“我說了會控制朝廷,阻止禍害。”
“禍害是妲己,是帝辛。你不除,我來除!”面對申公豹這態度,姜子牙也開始來硬的。
“我說過王斷世更亂,控制帝辛正其道纔是良法!”
“妲己從中作梗,汝計以亂!”
“我比她厲害!我能控制她!”
“六之應四!”
“姜子牙!離開姬昌!”
“除非你誅了妲己。”
“姜子牙!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最後,這次會面又是不歡收場。
姜子牙望着灰色的雲層。
本來自幼修行,容貌大可保持年輕力壯的模樣,可如今與師弟關係日益惡化,讓大感困憂的姜子牙面容迅速衰老,變成了一個徹徹實實的老頭。
“師弟也老了不小。”
姜子牙!師弟從來沒試過直呼自己名字。這一叫
,就像在叫仇人的名字。
“姜子牙。”
姜子牙苦笑。
好不好,讓他看看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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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脛驗髓!刳剔辯胎!”姜子牙怒不可揭,一見申公豹,上前就是一拳。
姜子牙表面看來年邁,但自幼修行使他身體機能維持良好,是以姜子牙這拳打起來頗有大將之威。
申公豹也是與姜子牙同況,所以捱了這拳,他只是痛痛。
“全都應驗了!不是說好要阻止一切嗎!現在呢!”姜子牙怒火衝冠。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斷否定我!你本來是支持我的!”申公豹有些委屈。
本來,申公豹已覺妲己意圖不軌,也打算與姜子牙另謀良策,但是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姜子牙一見面就用質問的語氣相向,這讓申公豹內心好不舒服。
從來姜子牙都是作爲支持者跟從自己的,如今卻用上級對下級的態度責備自己。一想到這一點,申公豹就執拗地堅持自己的方法,來證明自己是對的。
太厲害的人,都總會有種不容相抗的心理。申公豹便是如此。
聽得申公豹這話,姜子牙有些明白申公豹的心情,明白事情會惡性發展也有自己的責任。
姜子牙平緩情緒,對申公豹說:“你聽我說。”
申公豹見姜子牙語氣變緩,他的態度也軟下來。
“商亡周興是勢之所趨。”
“有何所依?”
“你跟我來。”
二人來到了姜子牙的“化境”,看着申公豹前所未見的畫面。
沒有任何人,只有商旗一點點摧殘,最後被周旗取代的畫面。
二人脫離化境,迴歸現實。
“你都知道那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所以我輔周只是順應天命。”姜子牙。
“爲什麼你會看見這些畫面,你的修爲已經比我高?”申公豹質問,他在意這一點。
“不,只是突然有一天就看見了。”
“所以是天降救民之大任於你!?”申公豹神色變得詭異,“而我,申公豹比你厲害得多卻無法勝任!?”
申公豹無視姜子牙,兀自奇怪大笑。
“我這麼厲害竟無法承擔天命,你卻可以!”
“我不能,你卻可以!”
“我不能,你卻可以!”
申公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一直在努力到後來只是徒勞無功,而比自己弱小且勞不及己的姜子牙最後竟成了天下的救世主。
申公豹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魔障當中,無法自拔。
“我不能,你卻可以?”申公豹嗤之以鼻。
“來吧!”
申公豹仰天長嘯。
“就讓你看看,我能否擔此大任!”
“姜子牙!”申公豹目鋒冷指姜子牙。
“我會用我的方法,”
“救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