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結但是並不代表我承認二胖子兒子來我家不是別有用心。不過他看見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跟我說了道:“你還不去山上嗎?現在你家老鍾大伯要下葬了吧?”
我聽見了他說老鍾大伯要下葬了的時候,我腦袋裡面忽然就想起來他之所以來我家是衝着什麼來的了。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老鍾大伯的屍體下葬後不出幾天,就會有人去盜墓,目的很明確,嫌疑人必定是我現在的這個人。
我之所以這樣子說當然有我的理由,這理由是他提醒我的。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他來我家的緣故是什麼了,他是衝着老鍾大伯腳裸上的鐲子。這並不是我胡亂猜測,我是有根據的,首先他要不是有目的的話,是不會來我家裡面的,這在平日裡就可以表現出來的,也就是說他是爲了我們家的某種東西來的;其次,我們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要是有的話,就是老鍾大伯腳裸上面的鐲子了;最後現在他手裡面沒有拿着鐲子,這是肯定的,按照我的經驗,要是他手裡面拿着鐲子的話,我想現在他應該站不了我面前的。
既然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那麼他一定就會尋找辦法創造機會去得到,這是他的缺陷,因爲貪婪。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才覺得過幾天我們家人會發現老鍾大伯會被人盜墓,盜墓賊正是我眼前的這個人。
想到了這裡我就跟他直言不諱地說了道:“我家老鍾大伯腳裸上確實有一隻能夠讓屍體不腐爛的鐲子,不過那隻鐲子在老鍾大伯下葬的時候我們會取下來。”
我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打算讓他放棄他的企圖,我知道在貪婪面前,他只是一副皮囊,一個傀儡,一具漂亮的提線木偶。所以我纔沒有告訴他,外人是不能夠觸碰那隻奇怪的鐲子的,因爲我知道就算是我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我的話。
這個時候他不說話,但是他跟我說了道:“我跟你爹文定是同輩,你也應該叫我大伯。”
“文昌大伯嗎?”我笑着說了道。
直言長輩們的姓名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腦袋裡面想了什麼,我心裡面想着的話,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了。
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打算跟我計較,他笑了笑說了道:“走了!”
“你不去老鍾大伯墳前面看老鍾大伯下葬了嗎?”我心裡面還是挺擔心那隻鐲子的,於是我這樣子問了文昌道。
他瞅了我一眼後問了道:“你上山上去嗎?”
“我去啊,我上個廁所就去,要一塊嗎?”我反問了道。我那個時候心裡面就想着讓這個傢伙死心,要不是他眼睜睜看着我們將老鍾大伯腳裸上面的鐲子給取下的話,他遲早都會去盜墓的,我心裡面始終這樣隱隱覺得。
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點了點頭。
我衝着他笑了一笑,然後就轉身去廁所了。出了廁所果然看見他在我家院子裡面等着我,我心裡面暗自想了道:我猜的果然不錯,文昌就是衝着鐲子來我家的。
當我們兩個人去到山上的時候,正趕上要將老光棍下葬。我們家裡面的風俗,下葬是嚴格的按照黃道吉日執行的,要是我們再去晚一點的話,我就連老鍾大伯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我爸將棺槨給打開的時候,文昌跟我在地勢較高的地方看着,當文昌看見了老鍾光潔的皮膚後,他對着我說了道:“原來村子裡面說的都是真的?”
這到沒什麼,我只好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我爸伸手去將老鍾大伯腳裸上面的鐲子給取下來,鐲子剛剛被我爸取下來了之後,老鐘的屍體一下子就深度腐爛了。這早已經在我意料之中了,而且這個時候我爸已經快速的企圖將棺蓋給蓋上,但是沒有用,此時此刻臭味都已經飄蕩在我和文昌的面前來了。
看着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文昌,我心裡面不禁笑了笑。
在我要下去跟我爸將棺蓋蓋上的時候,我爸估計是怕鐲子放地上不安全,於是就將鐲子給遞給了他身邊的我媽。沒有想到我媽剛剛從我爸手裡面將鐲子給接過去,便咚一聲倒下了去,要不是老鍾大伯的墓穴出於低窪的一個緩衝地帶,也不是很低窪,地勢相對不高,但是也覺得不會積水的那種地帶的話,我媽早就滾下山了。
看着我媽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抽搐,我沒有來得及去管看的一驚一愕的文昌,衝了下去想要去攙扶我媽。不過在我媽倒了下去後,她身邊的一個女人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也碰到了鐲子一下,結果也倒在地上跟我媽一樣不停的抽搐。
那時候儘管空氣裡面都充斥着讓人做嘔的臭味,但是我爸也來不及管沒有蓋嚴實的棺蓋了,徑自從我媽手裡面將鐲子給拿了起來,揣到了兜裡面去,然後把我媽給攙扶了起來。
那時候我也下去了。
我爸看見了我之後跟我說了道:“疙瘩,怎麼辦?”
當我爸的話音剛落,我都還沒有開口,我們就聽見了棺蓋嘣一聲,從棺槨上面彈了起來,然後飛上了天。
等棺蓋落下來的時候,那棺蓋居然離老鍾大伯的屍身有數丈遠。緊接着,當我的視線回到老鍾大伯的棺槨面前的時候,驚悚的事情頓時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