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祥董局長站在窗前,手裡夾着一根冒着青煙的香菸,發生在‘門’口的一幕,都被他看在了眼中,他原本‘陰’沉着的臉上,不留痕跡的‘露’出一絲微笑,但很很快又消失不見。說
他轉身離去,回到了座位前,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一下:“讓凌海東直接來見我。”
董文祥掛了電話,靜靜的坐在桌前。
…………
會議室裡,原本空‘蕩’‘蕩’的,可現在卻是坐滿了人,凌海東的幾個得力干將都在,就連法醫杜梅也坐在了這裡。
會議室裡有些悶熱,更多的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每個人的臉上除了疲憊之‘色’外,更多的則是‘陰’沉。
最近一段時間,一連發生了那麼多的命案,讓這些警察中的‘精’英們,疲於奔‘波’,可是卻沒有多少的收貨。
付出和收貨不成正比。
會議室內還有兩個空位,不少人時不時的擡頭看看那兩個位置,然後又看看‘門’口,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開了。
董文祥‘陰’沉着臉大步走了進來,連頭也沒有擡的走到了最上首的位置,一聲不吭的坐了下去。
衆人見到局長到來,不約而同的起身,筆直的站了起來,可是董文祥卻彷彿沒有看到一樣,沒有和大家問好,更沒有讓他們坐下。
一時之間,衆人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他們也明白,理解局長現在的心情,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怨言。
王小汪偷偷瞄了一眼董文祥,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旁邊的董小磊,努努嘴,然後又朝董文祥身邊仍舊空着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一起工作了那麼長的時間,董小磊在得到王小汪的示意之後,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心。
董文祥身邊的空位子不用說也知道,那是屬於凌海東,而凌海東到現在也還沒有來,又看到局長一個人‘陰’沉着臉走了進來。
他們兩人可是知道,凌海東是被局長叫進了辦公室的,而現在卻只有局長一人出現。
這不免讓凌海東的兩人心腹大將,起了疑‘惑’之心。
“我說,小磊啊,你說頭兒是不是被擼了?”王小汪嘴‘脣’蠕動,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兩人竟然在用‘脣’語‘交’流了起來。
“你小子說什麼呢?要是隊長被擼了,第一個先被擼下來的也是你。”董小磊瞪了一眼王小汪,沒好氣的道。
“我就是說說看,你看你‘激’動個什麼勁。”王小汪嘟囔道。
“說說也不行!”
王小汪:“……”
就在兩人眉來眼去的無聲‘交’流的時候,凌海東走了進來。
兩人立刻停止了這種‘交’談,腰桿子一‘挺’,目不斜視。
凌海東的臉‘色’比董文祥的臉‘色’還要難看,眉頭整個都擰在了一起,手裡還拿着一大摞的文件。
一進‘門’就看到會議室裡擠滿了人,微微一愣,看了看坐在上首一言不發的局長,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咳!”凌海東輕咳了一聲,看了一眼局長後道:“都坐吧!”
衆人聞言,看了看董局之後,見到其仍舊一言不發,便都一聲不響的坐了下來。
“你們都當我不存在,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說,各抒己見,把最近掌握的線索好好總結一下,龍海市警方的臉面快被你們丟光了。”
突然,原本一言不發的董文祥沉聲開口道。
在座的衆人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後,心裡都暗暗撇嘴嘀咕,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好了,下面我們開始對發生在我市的幾起非常惡劣和嚴重影響到我市廣大人民羣衆安全的案子,做一次總結和分析。”凌海東開口道,董局長的一番話讓他略顯尷尬,在董局長的辦公室的時候,可是被狠狠一頓臭罵:“小汪,把這些文件發下去。”
凌海東把面前的一大摞文件,遞給了王小汪,王小汪接過來之後,一一分發了下去。
“關於發生在龍珠商業廣場的血案,我想大家也都有了解,目前這起血案還在調查中,但是,根據目前我們所掌握的和現場的初步勘查分析,我認爲這一起血案和龍天陽被殺一案,以及羅全被殺一案,系屬同一人所謂。”
凌海東話語一落,頓時引起了一小小的躁動。
面無表情的董文祥更是擡了擡眼皮子,語氣不鹹不淡的道:“證據呢?我不要你的推斷,我們警察講究的是確鑿的證據,而不是想象和胡‘亂’的猜測。”
董局長突然的‘插’話,可謂是一點沒有給凌海東留一點面子,這不免讓下面的許多人,心思活絡了起來,紛紛向着凌海東投來詫異的目光。
衆人都知道,凌海東在董文祥的心裡可是佔據着很重的分量,很看重他的,而這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絲毫不客氣訓了一頓,這讓大家心裡產生了各種不同的想法。
“小劉關燈,把投影儀打開。”凌海東轉頭對管理投影儀的小劉說道,絲毫不在意董局長的話,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頓時會議室裡一下子黑了下來,接着投影儀亮起,一張放大了的相片被投‘射’到了影布上。
那是一張非常血腥的照片,地面上是刺目的鮮血,一個男人跪在地上,腦袋垂在了‘胸’前,像是要斷掉一樣。
“這張照片上的情形,我想大家應該很熟悉。”凌海東指着照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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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凌海東的示意下,小劉又更換了一張,這一張不需凌海東在多說什麼,在座的也都很熟悉。
正是龍天陽命案的現場,也是龍海市噩夢的開始,更是禍‘亂’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