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鹿的身體很虛弱,我知道這其中有很多方面都是因爲我的緣故,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治療他,只能看着他躺在木屋裡,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他的臉艽���是閃爍着的燈光一樣,忽明忽暗着,我伸手輕撫着他的額頭,莫名的發現他體溫裡冰寒中泛着一絲暖意。
嗯?他的睫毛忽的動了一下,我剛要收手回來直起身,可手卻已經被他一把抓住,驚慌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偷窺我到底適合居心啊?”他低沉的嗓音閉着一雙眼睛緩緩的說道,我的手腕繞了一圈,脫開他的手“你一直都沒睡?”他不會一直都只是閉着眼睛不動而已吧?那我剛纔的舉動,他全都知道了?糟了糟了。
我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見他從木板牀上坐起身,睜開一雙細長深邃的雙眼,手指插入鬆散的頭髮裡,掌心向後推去,展霽���光滑飽滿的額頭,眉眼更是顯露無疑,一副俊美容顏。
“不是睡。是昏。”他迴應道,隨即下了牀,剛要站起身卻猛地身體搖晃着要倒下,我的雙手立馬條件飛射的飛躍到他跟前握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視線側目的看向我,一條胳膊直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半個身體都朝着我壓了過來“這都是你的傑作啊。”他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是在跟我開玩笑,真是讓我受不了,只能扶着他朝着外面走出去。
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的兩個士兵一樣的朝着回去的路走。
“你說什麼?”我難以想象左祁鹿還是叫我回去宅子,和左祁哥生活在一起,我鬆開了他的身體,站在他對面“你不知道他現在和血嘯勾結在一起嗎?他想要了我的命啊!還是說……”後面的話我沒有敢繼續說下去,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臉。
“還是說你也想要抓我?”我說出口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着的,但我也能看得見他眉宇間皺起來“我不做解釋,因爲沒有必要,你現在必須要跟我回去。”還沒等我再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一陣風吹來,我便什麼都不知道的離開了木屋這裡。
回去後的境遇自然不好,沒想到左祁哥的法力已經超過了左祁鹿,完全凌駕於左祁鹿之上,可我真的不知道左祁鹿讓我回來做什麼,這不是一起送死嗎?
“大哥,你總是壞我好事,小弟我心裡也很不好受啊。”左祁哥擡手抓住左祁鹿的肩膀,左祁鹿一雙深邃冷眼看着左祁哥的臉“人不是已經帶回來了嗎?完成最初的約定不是很好?”他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進行着怎麼樣的約定事宜。
“大哥話說的好聽,感覺好像跟我一條心一樣,可誰又知道,背地裡經常違背約定的人又是誰呢?”左祁哥說着話,五根手指用力的抓起左祁鹿的領口,我這是頭一次看見左祁鹿在左祁哥的面前這麼的卑微弱小。
“你放手,你別這麼抓着他,他現在身上有傷。”
我上前打算把左
祁哥的手從左祁鹿身上拽下來,可我還沒站穩直接身體就被左祁哥甩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摔在了牆上,胸口一陣難以喘息出口的氣憋住在胸口。
“你算什麼東西!”
“住手!”左祁鹿一把抓住左祁哥還有繼續朝我打過來的手,我從地上慌張的爬起來,左祁哥甩開左祁鹿的手“大哥,你也不該這麼掉價,你也該做些你身爲一名吸血鬼該做的事情了。”
他正說着,耳邊立馬傳來了阿鹿的聲音,隨之看見阿鹿的身體被從虛無的空氣中猛地推出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左祁哥直接抓起阿鹿的下巴把他送到左祁鹿的面前“喝了他的血,讓你的能力快點恢復,畢竟有你這麼一個病大哥,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左祁哥把阿鹿直接推倒在他的面前,阿鹿像是被打了麻醉劑一樣,他的身體不能動,臉部也是不斷抽出着的,只能冷不丁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呼救聲,我立馬朝着那邊跑去,可腳下面立馬落下一拍筆直又長的鐵釘子,一下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屏障。
“你這個人說話不算數!你明明答應我放了阿鹿了已經,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你可是真有臉啊,難道你就有守信用嗎?”左祁哥毫不客氣的說道,讓我瞬間啞口無言,隨即看見他的視線朝着左祁鹿那邊看了過去,他命令左祁鹿馬上就把阿鹿的血吸乾,可是左祁鹿不肯。
“你沒有權利支配我想要做什麼。”
“呵呵,大哥,你現在如果不聽我的話的話,那麼她的命到底還能活多久,我就不敢保證了。”左祁哥說的讓左祁鹿一陣憤怒,我心裡更是焦灼的很,希望阿鹿可以沒有事情,但是現在看來阿鹿好像也跟着凶多吉少了。
“我求你,這回我一定聽你的話,求你不要再繼續牽連不相干的人了,好嗎?”我的話說的極力真誠一些,就是怕他會覺得我說的話不夠真心,而繼續強迫着左祁鹿去做這件事情。
左祁哥走到我跟前,手裡的手杖從鐵籠外面伸出來,勾住了我的下巴。
“你個女人真是油滑的很,真的是讓我一點也不放心呢。”
“你不要動她!否則你沒有我,你就什麼都做不成。”左祁鹿忽然間用威脅的口吻說着話,左祁哥忽的蹙眉起來,眼神中帶着不悅的目光看向左祁鹿“大哥你現在威脅你老弟覺得很爽是不是?要不是因爲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我早就把你弄死了,因爲你實在是太礙眼了你知道嗎?”
我看着左祁哥揚起手重重的打了左祁鹿一拳,左祁鹿的身體一瞬間躺倒在了地板上。
“你放了阿鹿和大少爺!我求求你。”我大聲的衝着他叫着,就是不想他繼續下去。
“好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向之前一樣,那我就立馬把你們統統殺光。”他說話的語氣帶着血淋淋的很劽���。
這回阿鹿是被阿鹿的爸爸接走
的,當我看見阿鹿爸爸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跟他傳遞些訊息,但是左祁哥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樣跟隨在我身旁,在的我們三個人的手腕上戴着像是定時炸彈似的東西。
我眼睜睜的看着阿鹿的父亽���着已經忘記了不好記憶的阿鹿離開了宅子。
回到宅子裡後,我的手上仍舊帶着像是手銬一樣的東西,感覺整個身體都是沉重着的,難受不已的感觸。
左祁鹿更是沒有好到哪裡去,現在是左祁哥坐在沙發上喝茶水,而左祁鹿卻是站在一旁,雖然他們兩個人仍舊都還穿着着華麗的衣服,左祁鹿的頭髮一側全部梳理上去,這是左祁哥要求的,因爲這樣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管家,而不像是少爺。
左祁鹿站在一旁,我伺候這茶點。
“噗!”我正在彎腰放甜點的時候,左祁哥正好把一口茶睡吐出來在我的臉上,我整個側臉都被溫熱的茶水覆蓋,順着下巴滴答下去茶水。
“水這麼燙!你想弄死我嗎?!”左祁哥一巴掌朝我的臉上打了過來,只覺得身體被他的力量一下推翻躺倒在地上,耳邊是一陣陣的空鳴聲,擡手捂住被打倒麻木的臉。
“還在那躺着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滾起來!”左祁哥的叫囂聲,像事炸雷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的炸開,感覺整顆心都已經被他震動着難受不已起來,我立馬從地上站起身,視線看向左祁鹿那邊,左祁鹿站在左祁哥的身邊,他表情冷漠,轉身從一旁拿起來白色的毛巾遞給左祁哥。
然後又看向我,叫我把地上的水收拾了,送乾淨的點心過來。
我的眼淚順着眼角立馬滑落下來,喜怒無常的左祁鹿又回來,他沒有站在我這邊,和之前不一樣,昨天他把我抓回來也是爲了自己能活命是嗎?
我的心像是被人一下推入了冰窟裡面一樣,感覺心裡涼到了不行的程度,轉身快步走向廚房,躲避在廚房的死角里眼淚像是瀑布水一樣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這麼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地方嗎?
我頓時感到一陣絕望,看見了案板上的尖刀,立馬朝着那邊快步走過去,可我的手還沒碰到尖刀的時候,一隻手過來快我一步的把尖刀拿走,我擡頭看見左祁鹿的臉,他面無表情的手裡拿着尖刀,另一隻手拿着一個菠蘿,兩隻手快速麻利的把一顆菠蘿削好。
“這刀不怎好用。”他說着話把刀朝我的手裡放回來。
“想死的話,就直接跳進火爐吧,”他說完話後直接重新走回客廳那邊。我手裡拿着尖刀,心裡是一種被吸食幽���的全部的感覺,空蕩蕩的心情在整個身體裡貫穿,如同被掏空了內臟的木乃伊一樣。
星期一的早晨,沒想到左祁哥還叫我去上學,我驚訝的看着他,想要知道他到底這是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他到底又想要做什麼?心裡越想越覺得發毛起來,但他強制的把我帶出宅子還叫左祁鹿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