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在跟我拍手後,氣勢完全變了,和剛纔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恰恰相反,是那種有板有眼的樣子。
他深吸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
“哦?”我哦了一聲,注視着王亮,“沒有什麼事情?這不可能吧?”
“呵呵。”王亮無奈的笑了幾聲,道:“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望着王亮說話墨跡的樣子,我心中着急,我真想讓他一下子把話都說完,可是現在王亮是經歷人,所以我也是強心壓制了心中想要爆粗口的衝動,焦急的等待王亮接下來的話。
而王亮則是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根菸,叼在嘴中,點燃,狠狠的吞吐了幾口煙霧,道:“這幾天我的耳邊總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總是在重複着一句話。”
聽到這裡,我知道王亮聽到的這個聲音纔是他所遭遇的關鍵所在,於是我匆忙道:“是什麼樣的聲音,還有就是這個聲音說的是什麼?”
王亮再一次的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把菸屁股踩在腳下捻滅道:“是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非常的富有滄桑感,說話非常嚴謹。而且他在我耳邊經常說的一句話是‘是時候了。”
“是時候了?”我自己嘀咕,低頭沉思,然後擡頭對王亮道:“那剛纔發生在你身上的都是真的?”нéíуапGě.сОМ
王亮點頭。
緊跟着我繼續問道:“那麼你是否記得發生的?”
“記得。”王亮回答。
“好!既然你記得,那你就把你剛纔發生的事情給我說一下吧?”我說道,然後我又補充道:“越詳細越好。”
隨後王亮道:“其實跟我剛纔說的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他多說了一句話,說要殺了我,所以我纔會跪在地上求饒。”
王亮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尷尬,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而我完全沒有看到王亮的尷尬之狀,只是站起身,來回的在審訊室中踱步。
我快速的在審訊室中走動,腦中思索着,想要得出一些什麼,可是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就在我完全想不通的時候,王亮的一句話讓我頓住了身影,“小哥,你知道城郊遺棄孤兒院吧?”
聽到這個,我疑惑,他怎麼知道城郊有一座遺棄的孤兒院?然後我急忙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王亮撓撓頭道:“其實也不算知道什麼,我曾經在城郊偷過東西,然後半路中被人劫道了,沒辦法,我把偷來的錢財放到了那裡。”
望着王亮,我知道這個貨的性格和伍明地差不多,都是屬於那種非常能扯的那種人,於是我打斷他的話道:“好了,有些沒用的就不用說了,就說你在那裡發現了什麼就行了。”
聽到我這麼說,王亮尷尬的笑了笑,“小哥,其實我在那裡發現的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處。”
我無奈的搖搖頭,沒好氣的對王亮說道:“好了,你就趕緊說吧,你再不說,我就不管你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跟你在這裡完全是浪費時間。”
說着,我便轉身向外面走去。
而王亮匆忙的叫住我道:“小哥,我說,我不羅嗦了還不行嗎?”
已經快走到門口的我轉身望着他道:“好吧,那你就說吧。”
王亮殷勤的跑到我身邊,把我拉回去道:“那天我把東西放好之後,就打算離開,可是就在我即將出大門的時候,我看到幾道人影,當時我還以爲是那些村民呢,我做賊心虛就藏起來了。可是等這些人越來越近,我知道這些不是那些村民,不過從打扮上來看,這些人不像是村裡的,應該是城裡人。不過最後我看清楚了,一共是四個人,而且我還聽到有個人被叫做鬼手。”
聽到王亮的話,我疑惑的自語道:“鬼手?”
然後我想到了什麼,猛然道:“鬼手!竟然是他!”
而王亮則是一臉疑惑的望着我,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然後看到我的樣子,於是他便停下了不再說話。
我想着什麼,然後久久不傳來王亮的聲音,隨後我便看向了他,原來是他停止了說話,我知道他是害怕打擾到我思考,就停下了說話,然後我對他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王亮又拿出一根菸,道:“不介意吧?”
“沒事兒。”
點上煙,王亮繼續道:“我聽到這四個人在商議着什麼,似乎有着什麼交易。”
這時候,我有點迫不及待了,直接打斷王亮的話,道:“這個地方你說的詳細一點。”
王亮抽口煙點頭,隨後繼續道:“他們好像在說什麼有關什麼嬰的事情,時間久了,也有點記不清楚了,不過有一個人的聲音我現在還記着。”
“這個人是誰?!”我焦急的望着王亮道。
而王亮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我也沒有發現王亮的異樣,旋即他接着道:“這個人的聲音就是現在一直出現在我耳邊的聲音!”
聽到這個我不淡定了,剛要打算繼續問些什麼,審訊室裡出現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驚訝,可是王亮就不一樣了,臉色慘白,嘴脣直打哆嗦的說道:“對!就是這個……這個聲音!”
我雖然驚訝,但是我非常鎮定,緊接着道:“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衝着我來!何必對一個麻瓜下手?!”
“呵呵~”沒想到這道聲音竟然笑了,然後道:“笑黃泉,我知道你,也就是你阻礙了我們公司的計劃!公司遲早會殺了你,不過你放心,還不是現在,因爲現在你還有用,就先讓你活上一段日子。”
神秘聲音說這話的時候,王亮早已經跪在地上求饒了,可是我卻目瞪口呆,因爲我得知了一些東西。
然後這道聲音再一次的迴盪在審訊室中:“王亮!你說的太多了!要不是你還有用,我早都殺了你了!”
一直在磕頭的王亮也不再磕頭了,目光陰冷的望着空蕩的審訊室,只是嘴脣蠕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然後那道神秘聲音卻說話了:“哼!知道就好!”
旋即,審訊室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