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天醫010 沐宸風的反計,勾引!
“你是什麼人!”沐天佑厲色喝着,銳利而蘊含着殺意的目光直視着前面那站立在房頂的黑衣人。
然而,那男子並沒說話,只用着一雙凜冽的而森寒的眼眸緊盯着他,輕蔑,而不屑,還帶着鄙夷,甚至是殺氣,只見他手中的利劍驟然一動,黑色的身影迅速飛掠而出,凌厲的劍罡之氣夾帶着高超的劍法直襲沐天佑的面門!
劍光閃,殺氣涌!
敏捷迅速的黑色身影在漆黑的夜間如同鬼魅,一手劍法更是精妙絕倫,凌厲的劍花直逼得沐天佑不敢掉以輕心。
“鏗鏘!咻!”
刀劍相碰的聲音清脆而剌耳,在這夜色中清晰的劃過,傳入了客棧房中唐心的耳中,她睜開了毫無睡意的眼睛,清眸中迸射出清冷的寒光,從牀上躍下,悄然無聲的尋着那聲音而去。
而在她出門後,牀上穿着肚兜的鳳鳳也跟着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動着,閃爍着好奇的光芒,咧嘴一笑後,他手腳並爬的下了牀,也悄悄的跟在唐心的身後去探險。
躲在暗處觀着屋頂兩人交手的唐心,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跟着,回頭一看,不由錯愕的看着那小人兒,伸手一摟將他抱入自己懷中藏好,這才壓低聲音驚訝的問:“鳳鳳,你沒睡?”沐天佑的那迷魂香,連柳少白他們都中招了,他怎麼沒事?
“睡了,醒了,看見孃親偷偷出來,鳳鳳就跟出來了,孃親,你在幹什麼?”他也學着她壓低着聲音,小小聲的說話着,那雙帶着好奇的眼睛還不時的四處打量着,小模樣,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抱上來親兩口。
唐心嘴角一抽,按住了他往前伸去的腦海:“別亂動,小心被他們發現了。”她指着屋頂上的在交手的兩人。
聞言,鳳鳳乖巧的點了點頭,用自己的小手捂着小嘴,一副聽話的樣子。
朝那屋頂看去,她驚訝的發現,那個黑衣人的身手很快,那一手劍法更是使得行雲流水般自然,以狠,厲,準,快爲要素,再配合他本身的雄厚武之力,竟然與身爲武聖的沐天佑不分上下。
“嘶!”
正看着,突然間黑衣人的一道凌厲劍氣劃過,那極快的速度讓沐天佑措手不及的被傷到了手臂,頓時鮮血直涌而出,沐天佑沒想到黑衣人的實力竟然這樣的厲害,銳利的目光中劃過兇殘的陰狠,手到到脣邊一吹,一個響亮的暗號聲在夜色中劃傳開,不一會,就見十幾名黑衣人從暗處冒了出來。
看着那十幾名白天在浮雲山中所見到的黑衣人,唐心眸光微冷,果然是他,沐天佑!
黑衣人見沐天佑叫來的幫手,森寒的眸光一閃,沒有戀戰,一道散發着強大威壓的劍罡之氣襲出同時,黑色的身影也迅速往夜色中掠去,如同他無聲無息的出現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竟然還是名武聖!”
沐天佑銳利的黑瞳中閃過一抺厲色,先前與他交手,那黑衣人明顯的沒有暴露自己的武功招式,而且還壓着自己身上的氣息,讓他察覺不到他的修爲,而在剛纔,一道劍氣的劈出,竟是夾帶着武聖的威壓!
看着自己被他所傷的手臂,還在流着鮮血,沐天佑臉色陰沉,拳頭緊擰,一名剛踏進武聖級別的武聖,也敢跟他動手?別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否則,非剝了他一層皮!
在見到那名黑衣人安全退離後,唐心抱着鳳鳳也悄悄的回到房間繼續裝睡,而不久,沐天佑也再次來到她的房裡,只是這一回,因受了傷心情陰鷙,他沒有上前,只是站在牀前掃視着她,停頓了好一會才離開,也就在他離開後,牀上的兩人才睜開眼睛。
“孃親,鳳鳳裝睡裝得像不像?”某小孩得意的邀功着。
“嗯,鳳鳳很厲害呢!”她輕笑着點了一下他的鼻子,看向外面,脣邊的笑意微斂起來。沐天佑,竟然敢打她的主意,她就非得給他一點教訓!
清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她輕笑着撫着鳳鳳的小腦袋:“鳳鳳,今晚的事情可不能跟別人說哦?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知道不?”
小傢伙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這是鳳鳳跟孃親的秘密!”
次日,衆人齊聚在一起,坐在樓下的大廳裡吃着早點,雖然說是早點,卻也因有沐天佑衆人在,而叫了滿滿的一桌,除了一些點心之外,還有白切雞,以及一些小炒和清粥。
鳳鳳滿眼欣喜的看着面前滿滿的一桌子菜,那神色只差沒流下口水來,唐心見了,微微一笑,幫他夾着點心,一邊輕聲說:“來,喜歡就多吃點。”
“唐心就是心太好了,對一個不相干的孩子都這麼好。”段無止咬着筷子羨慕的看着那坐在唐心身邊,還享受着極等待遇的鳳鳳,恨不得能跟他換過來。
唐子浩咧嘴一笑:“段無恥,這一路你也辛苦了,來,這個給你吃。”說着,竟然夾了一個雞屁股給他:“不要客氣,吃吧!”
看着碗裡那還泛着香油光的雞屁股,段無止嘴角微抽了一下,瞪了他一眼道:“不見你夾個雞腿間給我,夾個雞屁股,這玩意兒能吃嗎?”
“能!當然能了,要不然爲什麼還擺上盤了?你是不知道,有人還專門喊着要吃這玩意兒呢!說那股味道是香得沒法說,來來來,你沾點香油試試看。”
“我纔不吃這玩意!”
“好了,別鬧了。”唐心開口,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露出淡淡笑容,對沐天佑說:“聖上,呆會我們就起程回去,應該下午就能回到皇城。”
“嗯,好。”沐天佑點了點頭,也沒怎麼說話,而是半斂着眼眸,慢慢的吃着東西。
唐心的眸光看似無意的掃過他,脣角一抺淡淡的笑意帶着幾分不爲人知的神秘。而對面的柳少白則看了她一眼,總覺得今天的她有點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於是,一行人在吃完早點後便往皇城而去,而帝殤陌和蘇鎮南他們,卻仍留在這城鎮當上,打算等蘇若水的傷好了再起程,這一來,也就錯過了與唐心相遇的機會。
這一住,就是幾天,蘇若水的傷漸漸的恢復着,幾人決定明天就起程回皇城,而本該回天下第一莊的帝殤陌卻決定跟他們一起去皇城,打算先見見唐心再說。
幾日的相處,蘇若水有意無意的勾引,帝殤陌避之再避,儘量的讓自己不與她有所接觸,只是,他沒想到,蘇若水爲了他竟然會做到那樣的地步……
夜色降臨之時,吃過晚飯後就回自己房中休息的帝殤陌,突然覺得小腹處竄起一股邪火,身體也漸漸的變得灼熱,他皺着眉頭解開了外袍想涼快一點,可就算他脫得只剩下一件裡衣,卻也無法降低身體冒上來的那股火熱。
“該死!這是怎麼了?”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襲白紗面容姣好的蘇若水走了進來,她微低着頭,神情帶着羞澀與嬌媚,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她不敲門就進來,帝殤陌微擰起眉頭,把脫下的衣袍再次穿上,按下身體裡的那股邪火,問:“若水,有事嗎?”聲音一出,驚覺竟然變得低沉而暗啞,尤其是聞着蘇若水身上散發出來的女子香味時,心頭竟然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像是有什麼在心中涌起着,那一股燥熱,越發的讓他難受,當下,連忙退離她的身邊,遠遠的避着她,心頭卻掀起了驚愕與憤怒。
他並非無知之人,就算沒見過,卻也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她竟然對他用了那樣下流的東西!怒意在胸口澎漲而起,分不清是邪火還是怒火,衣袖下,雙手緊緊的擰成這拳頭,往日溫和的目光此時變得凌厲而夾帶怒火,然,越是如此,他卻越是冷靜下來,銳利的目光盯着前面的她,暗啞的聲音帶着難掩的怒意:“你們對我下了藥!”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只是,蘇若水如此,竟然連他視爲好友的蘇鎮南也如此,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殤陌,我、我……”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名門小姐,讓她說出那樣的話來,確實是有些爲難,只是,她知道她一定得地麼做,當下,咬了咬牙,便朝他的撲了過去,雙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
“殤陌,你就成全我吧!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帝殤陌眼中劃過一抺冷意,兩手握住了她的手就將她給丟了出去,厲聲喝道:“蘇若水!我沒想到你一個名門千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這樣做,不僅僅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若不是看在你爲我擋了一劍的份上,我就……哼!”
他毫不留情的怒斥着,眼角瞥見蘇鎮南站在門口處,當下也朝他掃去凌厲的一眼:“我沒想到,她糊塗,你也跟着她糊塗!鎮南,你視她爲妹妹,對她愛護有加,可你就是這樣愛護她的?你可知,這樣不僅是害了我,也會害了她一生?”
“殤陌……”
蘇鎮南複雜的看了盛怒的他一眼,又看了那臉色蒼白無力的倚在牆邊的蘇若水一眼,不由愧疚的低下了頭。他本不同意若水這麼做的,可她百般祈求,無奈,他還是順了她的意,只是沒想到,殤陌會這麼反感,更毫不留情的怒斥着他們,此時,他真的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做錯了?
唐子浩愛護他的妹妹唐心,卻得到了衆人讚揚的好名聲,而他,同樣愛護着他的妹妹,卻被殤陌如此怒斥着,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解藥拿來!”帝殤陌壓下心中怒火,只因身體越發的不受控制,必需要有解藥解去他一身的燥熱。
蘇鎮南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這沒有解藥。”看着他臉色黑沉下去,似乎就要暴發的模樣,他微嘆一聲,道:“如果不與女子**,那就得在冰水中泡三個時辰。”
“出去!”帝殤陌沉着臉喝着,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蘇鎮南上前扶着蘇若水,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讓小二送些加了冰的水過來吧!”聲音一落,這才轉身離去。
於是,帝殤陌便在加入冰塊的冰水中,整整泡了三個時辰,雖然說是炎熱的夏天,但是在冰水中泡上三個時辰的感覺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房中的他,坐在木桶中,小二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進來幫他加冰,而那冷入骨髓的冰水雖然能讓他體內的邪火褪去,卻也讓他的臉色漸漸的發白。
皇城,相府,斜躺着臥榻在院子的樹下乘涼的唐心把玩着手裡小小的笛子,清眸中掠過絲絲笑意,那支小小的玉笛在她的手指間轉來轉去的,一旁的夏雪見了,輕笑:“小姐,好久不曾見你拿出這支玉笛了。”她跟在她身邊,自是知道這隻笛子除了能吹出動人的音符之外,還有另一個作用。
唐心脣角微勾,停下了手,漫不經心的道:“是啊!最近閒得慌,拿出來玩玩。”算算日子,應該也差不多了。
“孃親孃親,鳳鳳回來了。”一小人兒邁着小腿跑了進來,也不知去哪玩來了,滿頭的大汗,那小臉蛋更是粉撲撲的,一跑進來,一頭就撲進了唐心的懷裡,而夏雨則慢慢的跟在後面,手裡提着不少東西。
“鳳鳳去哪了?”她輕點着他的鼻子,笑問着。
“奶奶帶鳳鳳上街玩了,還給鳳鳳買了好多東西呢!”脆生生的聲音帶着興奮,他回頭指着走過來的夏雨,道:“看,雨姐姐手裡拿的都是鳳鳳挑的哦!孃親也有份,雪姐姐和雨姐姐都有,爺爺昨天送了鳳鳳一把匕首,鳳鳳也給爺爺買了禮物呢!”說着,飛快的跑過去接過夏雨手中的東西放在院子的桌上。
“孃親,這是鳳鳳買給你的,這是爺爺的,這是奶奶的,這是雪姐姐和雨姐姐的,還有這隻燒雞是胖子舅舅。”他大包小包的在桌面上擺開着,看得唐心失笑出聲。
“你買只燒雞給他?就不怕他越來越胖嗎?”
“胖子舅舅說了,等他吃完這頓再減肥。”
“呵呵……這確實是他說的話。”她輕笑着,目光落在手中的笛子上:“鳳鳳,想不想聽笛子?”
他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快步的跑到她的身邊:“想!只要是孃親吹的,鳳鳳都想聽。”
“嗯,那坐下,乖乖的,不要動。”她淺笑着,手中的笛子一轉,湊近了脣邊,慢慢的斂下了眼眸。
悠揚的聲音如深山中的流水,細細滑過山間,清脆而悅耳,悠悠的在院子中傳開……
與此同時,皇宮中,正在練武房中的沐天佑突然間腹部傳來一陣絞痛,那痛意就如同刀子在他身上割着一般,痛得他呼吸加促,冷汗直冒而出,原本想要強忍住,可誰知那絞痛越發的疼痛難忍,到最後,竟是痛得他生不如死!
“啊!”
痛意一陣陣的襲來,腹部的絞痛比拿着刀在割肉還要再痛三分,他在忍受不住時痛呼出聲,身體也緊跟着在地面上打滾着,一聲聲壓抑着的痛呼,到最後全成了椎心的痛苦,練武房一向只有他一人,而他又吩咐不許打擾,此時,就算是護衛在外面聽到了他的痛呼聲,也不敢驀然闖入。
“啊!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堂堂一名武聖強者,一名久居上位的王者,此時毫無形象的倒在地上打滾着,在他一聲聲的痛呼聲響起後,外面的護衛也終於忍不住的進來看看,這一看,一個個心驚不已,連連傳了太醫。
而此時,在相府的院子裡,唐心停下笛子,看着仰着小腦袋坐在她身邊的鳳鳳,淺笑着問:“好聽嗎?”
“好聽,鳳鳳還想聽。”他脆生生的說着,而聽了他的話,唐心只是一笑,看着手中的玉笛,勾起一抺意味不明的笑。
一旁,夏雪和夏雨兩人相視了一眼,她們都在想着,小姐此時在對付的是誰?剛纔她竟然吹了一首的蝕心曲,蝕心曲的痛,由腹部到心處,那椎心之痛,根本無人承受得了。
當年,她們曾幫小姐試蝕心丹的效果,那痛真的是恨不得立馬死去,就算是時隔多年,那令人心驚膽寒的痛意至今仍無法完全忘卻,而當初,小姐還只是吹了一小段蝕心曲而已,如今,竟然是一吹就是整首,可想而之,那個人此時會是多悽慘。
皇宮中,十幾名太醫輪流着上前爲沐天佑診治,卻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時間,十幾人面面相覷的擦着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說!朕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一股劇痛緩了下來,沐天佑也總算輕呼出口氣,只是,因那股椎心的劇痛,此時一身的汗水,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這、這……”
“聖上,聖上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我等也不知爲何聖上會覺得劇痛難忍。”十幾人顫顫的說着,看了着他陰沉駭人的臉色,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個。
“廢物!”
沐天佑怒喝一聲,只是,怒喝聲剛落,那劇痛又再次襲來,頓時讓他臉色一變。
“啊!”
冷不防的聽他痛呼出聲,臉色又開始發白,那十幾名太醫一驚,連忙往後退去:“怎麼會這樣?明明聖上的身體就沒什麼不對的啊?怎麼會痛得臉都青了?”
“那怎麼辦?我們找不出症狀,無法下藥啊!”
“快想辦法!否則!朕殺了你們!”沐天佑冷汗直冒,緊咬着牙根的模樣十分嚇人,而聽了他的話,那十幾名太醫更是心驚膽戰。
另一邊,院子裡的唐心悠悠的吹着玉笛,一聲聲悠揚的聲音輕輕的傳出,瀰漫在這院子之中,而在這時,一名丫環來到院子,不知對夏雪說了什麼,便見夏雪微頓了一下,站在一旁等到她的曲子吹完,這纔開口。
“小姐,府裡的下人說,帝公子來了。”
唐心眸光微閃,把玉笛收入衣衫,實則是放進了空間手鐲之中,這纔看向她,示意道:“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是。”夏雪應了一聲,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鳳鳳,你跟小雨把禮物拿去給爺爺奶奶吧!”她對一旁的小傢伙說着,夏雨也上前提起禮物,過來拉着他的手:“鳳鳳,我們走吧!”
“好。”他點了點頭,這纔跟着夏雨離開。
不一會,一襲藍色衣袍的帝殤陌走了進來,此時的他,臉色有着幾分蒼白,面露病容,雖然還強打起精神,但卻能看出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唐心。”他走了過去,來到她的身邊。
“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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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她看了他一眼,見到他那副樣子時,有些詫異:“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生病了?”明明那天走時,還好好的啊!
看着他眼中那既擔心又怕她生氣,還有幾分無措的神情,她不由輕嘆一聲,問:“身上的傷都好了嗎?怎麼不會照顧好自己?才幾天不見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聽着她關心的話語,帝殤陌露出了一抺欣喜又滿足的笑容,眼中的擔憂與無措也漸漸散去,在她的身邊坐下,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溫聲說道:“沒事,只是感染了風寒而已,身上的傷也好多了,本來我想送他們去城裡後就去找你的,可又被拖住了,剛叫你你又不應,我真怕你生了我的氣。”
“我不該生氣嗎?誰讓你跟着蘇若水他們去的?”
“我知道我錯了,沒有下次,我保證。”他笑着許諾着。
聞言,她揚脣一笑,伸手扯了扯他垂落在身前的墨發,嬌蠻的道:“記住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又撇下我跟別人走了,否則,我可不會再原諒你,絕對不會!”
“嗯,我記住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他一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只是,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後,他所要面臨着的選擇,竟然讓他再一次的不得不做出決定,不得不傷害到了她……
唐心倚在他的懷裡,靜靜的享受着此時的溫馨與遐意,她把玩着他的墨發,輕聲問:“這回你來皇城,打算呆多久?”
“其實這回出來是因爲那詭異的天象,雖然什麼也沒找到,但是我父親節在莊裡等着我的消息,我得回去跟他說一下,以及處理剩下的一些事情,所以不能久留,我打算明天中午就先回去,等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後就過來,你說可好?”
“這麼快就要走?不多留幾天嗎?你的身體看起來也正虛弱着,來回奔波吃得消嗎?”
“呵呵,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趕回去把事情處理完,要不,你跟我一起回趟天下第一莊?”他低下頭,看着倚在他懷裡的她,是那樣的嬌美,那樣的牽動他的心,看着她此時親密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他的心中盡是滿滿的甜蜜之意。
“去天下第一莊?”她一怔,旋即又搖了搖頭:“不要,這個得等到以後再去。”他父親對她本就沒什麼好感,去了豈不是自找白眼?
“以後都是一家人,你難道就不希望跟我父親冰釋前嫌?”
“想,不過,我覺得還得再給我們點時間。”她盈盈一笑,從他懷中退了出來:“你就自己先回去吧!要不這樣,你回去後,探探你父親的口風,要是他已經不介意了,那我再去如何?”
“好,都聽你的。”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髮絲,問:“對了,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你說鳳鳳啊?他是我在浮雲山遇到的,估計是被家人給丟棄了,不過我真想不明白,那樣可愛的一個孩子,怎麼他的父母就捨得丟下他。”
“你收養了?”
“嗯,剛纔讓小雨帶去找我孃親了,不過你到明天才走,還是會有機會見到的。”她笑了笑,看着他那蒼白的臉色,道:“這樣吧!我親自下廚,給你燉些雞湯補補身子,就算是回報你這幾個月來不斷送東西給我的回禮好了。”
“好。”他溫和一笑,眼中盡是滿滿的幸福之意。
也就這樣,帝殤陌在相府住下了,不過,次日中午便也起程迴天下第一莊,唐心親自送他出了城門纔回來,相處久了習慣了他在身邊,他一離開,又有些不捨,心下輕嘆一聲,慢慢往府中走去。
荷花池中紅花綠葉相襯托着,形成了一道迷人的風景,那出泥而不染的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迎着清風綻開,淡淡的荷花香味散發在空氣中,隨着輕風撲鼻而來。
她來到池邊,想伸手摘一朵過來,卻怎麼也探不着,越發這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的輕嘆,要是她會踏風而行,或者是像修仙者那樣會御劍飛行,那就好了,真想試試那在半空中飛行是什麼樣的感覺。
“怎麼?想採花?”
冷不防的一陣冷風拂過,頓時讓她心頭一驚,一回頭,見竟然是他,頓時怒瞪着他:“沐宸風!你不要像鬼一樣的出現在我身邊行不行?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鳳眸睨了她一眼,慢慢的邁着腳步走上前,來到她的身邊,與她並立着,也不知是他是怎麼了,好半響都不說話,深邃的目光只是看着那面前的荷花。
“你怎麼了?不會就特意跑我這來發呆吧?”她怪異的掃了他一眼,摸不清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轉過身,鳳眸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那眉梢間盈着的春風與喜意,微擰着眉,沉聲問:“你真的愛帝殤陌嗎?”
“我說沐宸風,你又怎麼了?怎麼又管起我的事來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因她的話,身上的冰寒氣息越發的濃郁,冷峻的面容也添上了淡漠的氣息,卻是沒有開口,慢慢的別開了眼睛,視線又重新落在面前的荷花池中。
唐心盯着他看了又看,忽的腦海中一個念頭劃過,眼中頓時浮現了錯愕的神色,以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他,這個沐宸風總是管我的事,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都認識這傢伙十年了,他一向就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又喜歡跟她對着幹,而且還喜歡說話損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可是,若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幹嘛這麼關心她的事情?
眸光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氣息,既然這樣,那就讓她來試他一下。
“沐宸風,你說你爲何總對我的事這麼上心?”她靠近他的身邊,用着一種賊兮兮的目光盯着他看,一寸寸的逼近着,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情緒。
看着那張絕美而魅惑的面孔一寸寸的在他的面前放大,那雙閃爍着狡黠光芒的清眸盈着詭異的笑意,脣角微微上揚,屬於她身上的自然清香也隨着她的靠近而撲鼻而來,他清楚的看到她臉上那細滑如玉的肌膚,雪白嬌嫩,粉脣欲滴,引人想一親芳澤……
心,一瞬間失去了平時規律,微亂的節奏,喉嚨處,莫名的乾涸着,鳳眸緊緊的盯着她那紅脣,這一瞬間,想知道若是吻下去,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
看着他竟然盯着她失了神,唐心一怔,隨即輕笑出聲:“呵呵呵……沐宸風,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如珠落玉盤般的沁人心脾,也在沐宸風心中蕩起了不一樣的漣漪,只是,她的笑聲也讓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那一瞬間的失神,再看她笑得直不起腰,鳳眸中劃過一抺危險的氣息。
這個女人,竟然敢戲弄他!
冷冽的氣息似乎是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冰冰涼涼的,就算是在這炎熱的六月,站在他旁邊的唐心也能感覺到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氣,不過,相識久了,知道這是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倒也不會再認爲他是那種拒人於千里冷漠無情的人,畢竟他在對着她時,並非像他所展現出來的冰冷氣息一樣。
也許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經將他當成了朋友,要不然也不會在他的面前這般的隨意,這般的自然,這般的真實。
鳳眸瞥了她一眼,掃向了那滿池的荷花,忽然勾起脣角,看向了她:“你想摘荷花?”
嘴角還帶着笑意的她挑了挑眉,看了那迷人出塵的荷花一眼,問:“是又如何?”她可不認爲,這傢伙會幫她摘,雖然對他來說,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聞言,沐宸風脣角的笑意越發的加深了,直到漫延到鳳眸當中:“嗯,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摘到。”
“什麼?”
她一怔,看着他邁步朝她走來,嘴角那抺笑意讓她不由的後退着,總覺得沒什麼好事,然,她一邊退,他卻一邊靠近,直到,來到了她的身邊,而她也因後退而一腳險些踩空掉落荷花池,卻被他一手摟住了。
“小心。”
低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聽着那渾厚的磁性聲音,心頭突然一跳,似乎劃過一抺異樣的感覺似的,她擡眸看向了他,正好望入了他那雙深邃如一汪古井的黑瞳,鳳眸中閃爍着的光芒,似乎有着勾魂攝魄的魅力,這一望進去,竟然就癡了,怔怔的看着那雙彷彿會吸人的黑瞳,忘記了去推開他,忘記了他正親密的摟着她腰,忘記了兩人靠得那樣的近,就連呼吸都噴灑在對方身上,就連氣息都在相互的交溶着……
“唐心。”透着邪魅的磁性聲音,變得不似平時的沐宸風,低低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嗯?”她怔然的看着他,不解他突然喚她何意?卻看到,他脣邊的笑意在漸漸擴大着,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我送你下去摘荷花。”
“啊?”她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往前一扔拋進了荷花池中。
“噗通!”
落水的聲音噗通的一聲響起,池面上濺起了一大片水花,滴落在荷葉上,更顯晶瑩,而因她就被他那樣拋出去,壓倒了不少的荷花,有的正浮在她的身邊,有的則被壓斷成兩截。
“噗!”
從池底冒出來的唐心噴出一口水,嘴裡還咬着一片花瓣,頭頂上還掛着一片荷葉,渾身泡在水裡溼碌碌的還沾了不少泥,顯得很是狼狽,她吐掉嘴裡的咬着的荷花瓣,甩開頭頂上頂着的荷葉,一臉怒意的怒視着那站在池邊脣角輕揚的沐宸風,隨手抓起身邊的蓮蓬就朝他丟過去:“好你個沐宸風!你竟然使美男計!”
要不是她那一瞬間爲他失了神,她怎麼可能會被他丟進荷花池中?這個沐宸風!剛纔她還在想着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不過現在看來,這黑心的傢伙怎麼可能跟情愛扯上關係?她真是瘋了纔會浮現那樣詭異的念頭!
站在池邊的沐宸風鳳眸中笑意掠過,看了那在池中滑稽不已的唐心一眼,道:“我不過是好心讓你下去摘荷花罷了,現在好了,你身處荷花之中,慢慢摘吧!不用急着上來。”聲音一落,墨色的身影一動,提氣踏風掠過水麪,腳尖輕點,就是那輕輕的一點,就把已經冒上來的唐心又給點了回去。
“你!”
冷不防的頭頂被她輕踩了一下,原本已經冒出水面的她又再次的沉了下去,好一會才冒了出來,而當她冒出水面時,頭頂上還沾滿了池中的泥,而那弄得她一身狼狽的罪魁禍首卻已經連影都沒見着。
“沐宸風!你給我等着!”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唐子浩和夏雪幾人,一見那一身是泥在荷花池中氣憤的拍着水的唐心時,不由的目瞪口呆。他沒看錯吧?他妹妹竟然掉荷花池裡去了?還弄得這麼的狼狽?
“小姐!”
夏雪和夏雨兩人驚呼出聲,沒想到竟然會見到這樣的一幕,當下連忙提氣飛身上前,將在荷花池中的她給拉了起來。
“妹、妹妹,你這是怎麼回事?不小心摔下去的?”唐子浩怔了怔,看着一身是泥完全看不出平時那飄逸絕塵模樣的妹妹,不由暗忖,這是她自己掉下去還是被人推下去的?誰膽子這麼大?
“該死的沐宸風,給我等着,我絕饒不了你!”唐心氣得牙狠狠的,一身的青衣此時變成了泥衣,還全沾在身上,那感覺讓她幾乎捉狂。
一聽這話,唐子浩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什麼?是睿王沐宸風把她給丟荷花池裡去的?那睿王什麼時候來的他們怎麼都不知道?連個通報的都沒有,莫不是翻牆進來的?
心下錯愕連連,想問,不過看到他妹妹那恨不得咬了沐宸風一塊肉的模樣,他還是忍了下來:“小雪小雨,快送小姐回去沐浴更衣。”
看着三人離去,唐子浩這才託着雙下巴轉動着眼珠想着:這沐宸風來找妹妹?是想幹什麼?他爲什麼要來找她?妹妹跟他有交情嗎?
而另一邊,回到王府的沐宸風明顯的心情很好,那平時都極少勾起的脣角,從一進王府大門就一直那勾着,淺淺的笑容,冷冽的面部線條也因他勾起的淺笑而柔和了不少,這詭異的變化,讓王府上上下下都看呆了,紛紛在猜測着,他到底怎麼了?
“宸兒,你今天去哪了?怎麼這麼開心?”因聽府裡下人說起他一直面帶淺笑,她便過來看看,畢竟她這兒子從小就很少敞開心扉,今天又是什麼事?或者是什麼人?讓他這麼開心了?
“母親,您先身體好點沒?”見她來了,他連忙扶着她坐下。
“聽府裡的下人們都在說,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錯,便過來看看了。”慈祥的聲音帶着關懷,柔和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等着他的回話。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去了相府,捉弄了一個人而已。”說起這事,脣邊原本慢慢收起的弧度又不自覺的揚起,想起唐心那狼狽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想笑出聲。
“哦?相府麼?”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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