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3 傭兵對戰
與此同時,另一邊,聞人笑和墨來到了風雨樓的主樓,進了裡面,歐陽修他們幾人已經在廳中等着,見到他們兩人回來便迎了上去,同時,目光也都落在一身黑袍的墨身上,看到他一雙血眸時,眼底劃過一絲暗光,繼而,歐陽修幾人朝他拱手行了一禮:“墨。”繼而,將幾人都介紹了一下。
“坐下說吧!”歐陽修說着,示意幾人坐下,這纔看向聞人笑和墨,道:“自你們傳回消息來,我們也着手調查,暗中防犯,果然是有一夥人在暗地裡進行的什麼事情,而其中,不泛有至尊級別的強者,只是,到現在也還沒查出他們到底有何目的,反倒是,有幾個分樓最近接二連三的出現事情。”
“查不到幕後人是誰?”墨看向他,冷聲問着。
“查不到,完全沒有線索。”歐陽修搖了搖頭,臉上盡是凝重的神色:“這一次的事情不同尋常,我怕沒那麼簡單。”
“主子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他們也會注意的,如今我們這裡只能先設法查出這背後的人,做好各方面的警惕。”聞人笑說着,想到了那一日家中險中遭到滅門,他皺了皺眉,道:“另外,你們的家族……”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只是看了他們幾人一眼。
其他幾人聽了他的話後,道:“我們已經讓人暗中注意着了,不過,若真的遇上至尊強者,上神修爲的修士只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聞人笑那般幸運,正好碰到了墨。
聽到這話後,幾人都沉默着,沒有開口。
而此時,墨眼底劃過一抺幽光,對幾人道:“注意一下眼下天界各大勢力暗地裡的動靜,調查方面往偏一點的地方查找,至尊強者不是一般家族可以調動的,查一下領主級別的人物,路上我聽聞人笑提起過,主子去了那黑曜城,那地方屬於領主執掌的,會不會是在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往這方面查一下。”沈從文說着,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道:“最近的這些事情明顯都是衝着我們風雨樓來的,雖然主子他們眼下沒遇到什麼事情,但我總覺得,那些人是不敢明着跟她對着幹,曦兒和笑笑他們在天龍學院,這主消息已經被一些人知道了,我們要不要派些人暗中保護着?”
幾人聽到這話,想了想,司空絕也開口道:“嗯,這事也得防着,雖然天龍學院我們的人未必進得去,但也得讓人在外面看着,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慌了手腳,你們覺得呢?”
“那這事就讓你去辦。”歐陽修說着,又對墨道:“墨,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得回家族中一趟,這風雨樓不能沒人主事,接下來段時間,就讓老五協助你可好?”
“可以。”他點了點頭,知道他們是放心不下他們的家族。
幾人釋然一笑,又商量了一下事情,將手頭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便各自準備着回家族中去看看。
他們這邊在準備着事情,唐心那邊則正在爲藥老施針解毒,房中,盤膝而坐的藥老赤着的背後剌着數十根銀針,他的頭頂冒着縷縷輕煙,額頭之處滲着汗水,眉頭微微擰着,面有痛苦之色,嘴脣略顯蒼白,而在他的身後,唐心正專心的下着針,每一根銀針的剌落,快而準,同時,那銀針的尖端還帶着一層金色的靈力氣息,只是這股氣息卻沒人看見罷了。
外面院中,沐宸風和玄月坐着喝茶,兩人本來也不是多話之人,坐着也就不怎麼說話,似乎各自在想着事情,直到,外面院子藥樓的掌事走了進來,朝他們兩人行了一禮:“真君,玄主。”
沐宸風頭也沒擡的喝着茶,玄月則看了那掌事一眼,問:“有事?”
“黑冥傭兵找上了我們藥樓,此時正圍着我們藥樓,讓我們交出藥老,說,若是不將人交出來,就砸了我們的藥樓,他們隨行中,擁有十來名上神級別傭兵,以及多名中神傭兵,如果打起來,只怕我們藥樓會損失慘重。”掌事將來說簡單的說明,因爲這事牽涉到的事情不小,而玄主他們又正好在這裡,故而,請示着應該如何處理。
聞言,玄月微擰着眉頭,沉默着。
“這一夥傭兵的實力倒算可以,如果能收服了,直接就是一助力。”沐宸風擡眸看了玄月一眼,道:“若不願歸降,就殺了。”雲淡風輕的話語,說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嗯,我去處理。”玄月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便對那掌事道:“跟我走。”衣袍一拂,邁步往外走去。
唐心在房裡幫藥老解毒,分不得心,自是不知外面的事情。而此時,藥樓那裡,四五十名的傭兵圍堵着藥樓的周圍,讓那些原本想進去買丹藥的人都不得入門,黑冥傭兵在傭兵界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因此很多的人都認識他們那標誌性的徽章以及那一身的裝扮,看到他們竟然敢堵藥樓的門,大街上的百姓都站得遠遠的看着,誰不知藥樓是風雨樓名下的分樓?這些傭兵當真是不懼麼?
同時,另一夥傭兵,也正往這邊而來,這一夥傭兵,不是別的,正是唐心一手訓練出來的狼牙傭兵,人數雖然是傭兵界中最少的,但,狼牙傭兵的地位卻不是一般的傭兵可以撼動的,如果說黑冥傭兵是傭兵界十幾年來數一數二的,那狼牙傭兵無疑是新崛起的傭兵之王,這讓一些傭兵團對於他們,是又敬又該恨,只是沒人想到的是,黑冥傭兵團和狼牙竟然會在這裡相遇。
氣勢凜冽的狼牙傭兵團正是奉了玄月的命令出外歷煉,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玄月與唐心他們在這裡,會進來這裡也是因收到風雨樓的消息讓召喚他們回去,所以纔會路經這裡,每個地方都有他們風雨樓的分樓,他們既然來了這裡,自然是到分樓而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來這裡,卻看到風樓被一夥傭兵給圍住了,而周圍更是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見此爲首的韋河銳利的目光劃過一抺暗光,拉住了身邊的一名修士,在那名男子的驚愕中,沉聲問:“前方出了何事?”
那修士本是看熱鬧的人之一,冷不防的被人這麼一扯,正欲發怒,卻見對方渾身散發着一股可怕的氣息,尤其是他身後的衆人,更是讓他不由的嚥了咽口水,壓下驚恐,道:“那是傭兵團的人找藥樓的麻煩,說是藥樓藏了他們要的一個人,讓藥樓交出人來,若是不交,就要砸了藥樓。”
“他們莫非不知藥樓是風雨樓的名下的產業?”韋河冷着聲音問着,聽到那修士的話後,看向前面的目光泛着一抺嗜血的殺意。
“知、知道,不過那一夥傭兵是黑冥傭兵團,他們……”那修士的話還沒說完,就讓韋河伸手一推,推開了。
“兄弟們,走!看看這黑冥傭兵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連風雨樓的分樓也敢動!”韋河冷着聲音說着,黑沉着的臉色佈滿了煞氣。
“是!”身後的衆我沉聲的一應,聲勢浩大,氣勢更是一點也不輸給那四五十成員的黑冥傭兵團。
而隨着他們這沉聲的一應,前方圍着的衆名百姓也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來,同時,那黑冥傭兵團的人也跟着轉過身,朝身後的衆人看來。
“狼牙傭兵?”看到那一夥二十來人的傭兵團,那身傭兵服的手臂上掛着的那狼牙,黑冥傭兵團的衆名成員都不由的眯起了眼,面露不善的盯着那一夥人。
一時間,兩隊傭兵形成了對立的陣勢,雙方的氣勢都是那樣的駭人,明顯的,黑冥傭兵的成員多了狼牙的一倍不止,也許是同爲傭兵,又同爲頂尖的傭兵,這兩隊傭兵面對面的站在一起,雙方眼中迸射出來的火焰與敵意都是那樣的顯然。
“你們圍着藥樓想做什麼?”韋河上前也不客氣,沉着聲音便質問着,如今的他,是上神巔峰級別的修士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擁有這樣的實力,全因他們有唐心這個主子。
“你就是狼牙的韋河?”黑冥傭兵的團長眯着眼,陰測着目光盯着他,昨日被那藥老逃走,他們中有的人中了他的藥,若不是本身有着不俗的修爲,只怕此時已經沒命了,跟蹤查探找到這裡,除了他們的任務是要那藥老的命之外,更因他們一口氣咽不下去,想他們堂堂傭兵,其中不泛上神修爲的修士,居然讓那藥老在他們的手底下逃走,這口氣,又如何咽得下!
韋河掃了他一眼,冷聲應着:“不錯!”
“哼!來得正好!”那黑冥傭兵團長盯着他,冷笑着:“都說狼牙傭兵是傭兵界的王牌,我們倒要看看,就憑你們區區不過二十來人,如何擔得起王牌這兩個字!”聲音一落,他身後的衆名傭兵已經一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渾身的氣息也隨着涌動,空氣中的威壓也瀰漫而開,殺氣,甚是駭人!
“既然聽說過我們,那就應該知道,我們是風雨樓的人,既然敢與風雨樓的分樓爲敵,那就做好受死的準備!”韋河冷肅的聲音傳出,同時,他的手也搭上了腰間的佩劍,渾身的威壓也隨着釋放而出,身後的衆名傭兵也一樣,哪怕是人數在並不比對方的人多,但在氣勢上,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見着雙方的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那瀰漫在雙方周圍的殺機讓周圍的百姓只感覺一陣陣的剌骨森寒,連連倒退着,再往後退,退到威壓無法觸及之處,而就在這一觸即發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傳入衆人的耳中,讓那黑冥傭兵的衆人目光一掃,浮現警惕之色,而狼牙的衆人聽到那聲音,眼底則浮現着驚愕。
“敢與風雨樓爲敵,黑冥傭兵,膽子不小!”
一身黑袍着身的玄月負手而來,他的身邊跟着的是藥樓的掌事,掌事看了那前面一眼,便退至一旁,來到藥樓的門前,吩咐着藥樓的人守好藥樓,不要讓人波及藥樓的一切,而後,目光則看着前方。
“屬下叩見玄主!”
二十來名狼牙成員,原本聽到玄月的聲音時,還以爲是誤聽,可當看到他渾身散發着冰冷而強勢的氣息的黑袍男子時,才知道,玄主確實是來到了這裡,當下,一個個單膝跪了下去,聲音恭敬而帶着信服。
玄月邁着沉穩的步伐而來,凌厲的目光掃了那跪在地上的狼牙成員一眼,冷聲道:“起來吧!”
“是,玄主!”他們恭敬的應着,目光皆看着他,一個個眼底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玄主出現在這裡,莫非,主子也在這裡?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們的目光不由的順着後面看去,只是,卻只看到玄主一人,並沒有看到那一抺所熟悉的白色身影。
玄月站在狼牙成員的前面,負手看着前方的一衆黑冥傭兵,目光一一從他們的身上掠過,眼底劃過一抺幽光,冷聲問:“你們想與風雨樓爲敵?”冰冷的聲音,帶着一股震攝人心的威壓,莫名的讓那黑冥成名心頭一凜。
此時,黑冥的成員皆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玄主?這個人是唐心身邊的玄月?玄月這個名字,自當初唐心在諸葛家大門前一戰揚名之後,也漸漸的爲天界衆人所知,據聞,此人一身修爲很是高深,一身氣勢更非一般人可比,如今一見,確實是人中龍鳳,要不然,那狼牙的韋河一等人又怎麼會稱他爲玄主?可見,此人必有厲害之處。
“再問你們一次,可是想與風雨樓爲敵?”
玄月冰冷的聲音再度傳出,落入那黑冥傭兵的耳中,不知爲何,只感覺一股寒意自腳底竄起,似乎,有什麼讓他們冰冷堅硬的心顫抖了一番似的,一時間,竟有些摸不透這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